孔文萱脑袋转得快,立马安慰霁月:“你没被吓着吧?这事我一定禀明母亲,让母亲查清楚。”
查不查,她也没兴趣知道。
她好奇,慎王找她干嘛?还找到孔府来了。
出了这事,霁月也没在孔府多待。
霁月对莲月与敏月的说辞都是和孔姑娘说的一模一样。
回去,这事自然瞒不了崔氏。霁月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敏月跟着也讲了好几句。
“孔府什么时候这么乱了?小厮也到处乱走。”
崔氏质疑。
也许孔府没那么乱,只是去捣乱的人太强悍。
强悍?
为什么慎王能扯上强悍这个词?
形容他的不都是:不学无术,跑马斗鸡,玩物丧志,纨绔子弟……
霁月怔怔出神。
崔氏摸着霁月的背,轻轻的拍了拍说:“吓着了吧!娘让你二婶来给你叫一下。”
二婶的那一套?
也不知道二婶从哪里学来的,好歹二婶也出自翰林院典薄家。
霁月莞尔:“不用。我没吓着,那小厮都没出现在我眼前,就跑走了。”
“还是让你二婶来一趟。你二婶住得也近。听母亲的。”崔氏拍拍霁月的手,不放开。
二婶不来一趟,估计崔氏晚上要睡不着觉。
霁月任由着崔氏吩咐丫鬟去喊二婶。
莲月与敏月带着各自的丫鬟嬷嬷回了院子,霁月被崔氏留了下来。崔氏又细细的问了一遍。霁月能讲的也就那些话。
二婶蒋氏来得很快,连黄纸和香都准备上了。
二婶逮着她看一眼,说:“还好,还好,精神劲还不错。估计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做一做。别担心!”
崔氏担心:“我也是被她上次生病生怕了。这才让您来的,您别嫌烦!”
“都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你别说,蒋氏虽小气,夸人的话可不小气。
崔氏听着蒋氏的话,担心的脸色总算浮上了一层笑意。
蒋氏一翻动作,又敬了香,烧了黄纸,这才作罢。
崔氏又是好一翻道谢,蒋氏得了崔氏的谢意,脸笑成了花,感觉她为了崔氏做了一件无比的好事。
崔氏又与蒋氏一翻寒暄,霁月起得早,宴会又受了点惊吓,到这会儿,屋里暖暖温度,闻着淡淡甜甜的花香味,霁月眼皮往下耷,想睡觉。
“霁月,要睡觉了吗?”崔氏看着眼皮撑不起来的霁月忙吩咐道,“到里间睡一会。薄荷快伺候姑娘。”
霁月听从的进了里间,由薄荷伺候着上了床。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是贺煜的狠毒的脸,端着一杯毒酒逼她喝,一会儿贺昊从怀中掏出一块百鸟朝凤的玉佩说要娶她为妻。一会儿贺煜与贺昊打了起来,她看着两人,想着她要帮谁呢?
刀,我的刀呢?
霁月“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全是汗。
“做恶梦了?”薄荷的声音把霁月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触手的冰凉,刀还在袖子里。
霁月松了一口气。
“给我一杯水。”霁月声音沙哑的说道。
“姑娘嗓子不舒服吗?声音不怎么对?”薄荷端上来一杯温水,担心的问。
霁月一口喝尽,喉咙似乎舒服多了,梦留下来的烦躁也消失殆尽,只留疑惑。
为什么会梦到慎王?
还有那块玉?
娶她?
因为那块玉才会做如此荒唐的梦吗?
“姑娘,起吗?”薄荷拿着衣裳问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霁月点点头,起身,薄荷伺候着穿了衣裳。
“醒了,再不醒就要叫醒你了,晚膳都要过了。”崔氏进来,霁月正穿好衣裳。
“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霁月羞涩的笑道。
“大概是累了,收拾好,一起用膳,你父亲也快回来了。”崔氏说道。
霁月在崔氏这里用了晚膳。
天已黑,丫鬟提着六角灯笼在前,昏黄的灯光照在静谧的甬道上,静悄悄。
回到屋里,一翻梳洗,对着镜子卸了钗环。
霁月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有那么漂亮吗?
慎王竟为了她进了孔府,是孔府太弱还是慎王太强?或者孔府只是为了迎合?
“明日让戴九妹来府里一趟。”霁月捏着一支凤钗淡淡的吩咐道。
孔府自是查点自己一翻。暂且不表。却说那慎王自霁月出了府,他就安排了孔二公子的酒宴。
好不容易见到了宁姑娘,东西却没有送出去。
慎王是那个瘪闷啊!
偏偏还有那没有眼色的递到眼前。
“喂!哥们这回不错吧!哥给你办事你放心,让孔二公子办个酒宴还不是手到擒来。”
慎王除了他进来时瞥过一眼再也没见他。
“怎么?”孙卓容,“没见到宁姑娘?没说上话?还是宁姑娘不理你?”
孙卓容鄙视道:“你也太弱了。你……”
“赵和,把他拉出去。”慎王冷冷的说。
赵和立马扭头示意小厮,两个小厮上来就叉着孙卓容就走。
“喂!你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你……”
孙卓容嚷嚷着被叉了下去。
慎王耳边是清净了,可,这心里却清净不下来。
宁姑娘不见面还好,越见越惦记着,为何她每次都能推翻她在我心中的印象?
刀,她身上竟藏有刀?
她难道随意带着刀?
她为何要随身带着刀?
因为田欣茹推她致晕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