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他捏起小巧的下巴,语气生硬,“这里可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
她的家?
果然,她忘了。连人也忘记的一干二净。
陆允盯着她震惊的脸,一副你别想欺骗老实人的模样。
陆十七仅记着一世的记忆,对于自己死了一回,还重生过,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当她醒来后对眼前的地方还有人,都陌生。
但好在,她醒后的第一眼见到的人是陆允。这是陆十七后来想起时,都会暗自庆幸。
别墅外的高墙铁壁即将竣工,高墙内的一地荒草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那灰黑色的泥土也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陆十七被关在了一间房里,如果不是自己最后好说歹说,那男人就差将一道铁链锁在她的脚踝上。
从二楼的窗户看下去,宽敞的院落延向至了周围的另外几栋别墅,除了那高至城墙的壁垒,一切似乎都很美好,一点都不像是末世后的模样。
拥有一处居住的房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坐落在房间窗外下,冬去春来,春暖花开,一直都是她的一个伟大梦想。
她被强迫留下的第一天时,仍旧有些难以置信。陆允警告她,别想着乱跑,更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被留住的第二天,坐在窗前看了许久都没见到的景色,心境渐缓。
她亲眼看着陆允亲手挖土,亲手种植,在诺大的场地上来来回回,不嫌烦躁的工作。第三天仍然是这样,不曾休息。
不知为何,陆十七觉得眼眶酸涩,有一股冲动激着大脑,时刻都想走到那人的面前,然后钻进他的怀里。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陆十七不知道,只一想,就有些头疼。
白日里,陆允总是一心一意的在外头场地上忙碌的厉害,但始终都不让陆十七步出房门一步,只让她每日都在上头看着。
原以为忙碌过后的陆允没有什么心思放在她身上,或许会推移几天再来理她。但她还是算错了陆允的行为。
到了夜间,陆允整理了一身后才会靠近被锁在房间里的人。
起初,陆十七微微反抗过男人的触碰,但被人压着狠狠的欺辗了一次,似乎攒了许久的劲头浑身解数的发在她身上,死死地盯着人不愿放过一分一秒。
“睁开眼看我。”
“”陆十七表示害羞,但还是微微睁开了细缝。
从云端又降落谷底,又从谷底淌如河流之中,飘飘浮浮了一夜,如此反复。
将自己当作鱼肉的陆十七原以为这也算是欠债还债的理由。两人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
但从陆允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喜好,甚至平日里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细微到陆十七微微抿嘴,陆允就知道她有些口渴了。
怎么办?好像确实不一般。
可陆十七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陆允这个人。但每次见到陆允一个人的背影时,陆十七又忍不住心疼。
虽然他总是每晚不逗弄一番自己是睡不着的,让她气得想咬人。
一周过去,诺大的场地已然被陆允休整完毕。
这一天,陆允竟然亲自上来,将房间里的陆十七带了出去。作为他作品的第一个观赏者,也是他第一时间亲自带着人奉上的第一个大礼。
“喜欢吗?”
站在一棵不知是什么树的底下,环视了一圈,陆允低着头对怀里的人问道,语气中带着激动兴奋。
陆十七被问住了。
喜欢吗?她喜欢极了!
但这眼前的一切,仿佛幻境一般。但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是自己亲眼看着这男人动手一点一点的完成。
可她又怕一击就碎,是一个脆弱短暂的存在。
“喜欢,但是”陆十七停顿了一下,转头去看陆允,低声问了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要做这些?”
“送给你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陆十七惊讶的呆楞住,如此宽敞的地方,梦寐以求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在陆允看来,他所打造的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鸟笼,他的宝贝不会舍得飞走,让他日日担惊受怕。
殊不知,一个愿做笼中鸟,一个原作华丽牢笼。
陆十七为了体会有些不真实的美感,一有空闲就跑到院落里,端着一盆陆允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黄土,还有花苗,啃哧啃哧的蹲在一个角落种植了起来。
不只是如此,她还日日在院落里跑来跑去,还是不知陆允从哪里弄来的一只不大不小的母鸡将它放到了宽敞的草地上,只差一条绳子,就是遛鸡了。这也算是有了宠物生活的美好场景。
陆十七不知疲惫,不嫌腻烦,日日带着那只还在成长中的母鸡在院子里觅食。
甚至,她还让陆允在院子里做了一个秋千,无聊的时候在上头晃荡几下,晃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忘记了仍身处末世的时刻。
“你要快快的长大,要和这棵大树一样这么茁壮。”陆十七指了指身旁的一棵大树,对着地上觅食的母鸡期待地说着话,但母鸡并未理会陆十七,似乎并不想相信陆十七。
“陆允种的树为什么都长得这么快,这么茁壮呢?”
“以后会不会结果子呢?”
陆十七盯着那树自言自语着,她好奇的事很多,但不可能每件事都能从陆允嘴里知道。这儿就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只鸡。
陆允自从打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