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容静秋,又偷偷地瞄了眼梅儿,眼里满是询问之意,可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梅儿摇了摇头,她现在也没明白自家姑娘那话是什么意思,显然没跟上节奏。
容静秋没有心思理会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而是手往桌面轻敲了一下,示意林兰儿不要磨蹭。
林兰儿这才赶紧道,“是说大夫人暗害我拉姑娘吗?还是说她连自己亲闺女都坑?太子妃吃了那何道婆的神药,是大夫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容静秋的神色。
容静秋一下子就抓住了这话给她带搂启发,“对,何道婆的神药。”
“姑娘,这神药有问题,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梅儿道,“这跟大夫人密会神秘人有什么关系?”两者根本就不搭嘎。
容静秋却摇了摇头,“不,话不是这么说,出问题的是神药,那何道婆肯定也有问题,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查到哪里?若是逼急了,你若是何道婆,你会怎么办?”
她转头看向梅儿。
梅儿沉吟了一会儿,还没有作答,一旁的林兰儿就抢先道,“那肯定要逃啊,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没这样的傻子啊。”
梅儿朝林兰儿看了一眼,缓缓点了下头表示她也是这么想的。
“好,既然要逃,那你要往哪儿逃?”容静秋继续发问。
“出城啊。”林兰儿一向快言快语。
“若是城封了出不去呢?”
“找熟人家躲避再图谋时机啊……”说到这里,林兰儿猛地拍了下手掌,两眼兴奋地道,“奴婢明白了。”
容静秋却是欣喜地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
“兰儿姐姐,你明白了什么?”竹儿与菊儿俩人赶紧追问,她们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这跟大夫人密会神秘人有何关系?
梅儿此时也想明白了这因果关系,只是有个疑问立即浮出来,“按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人要躲起来,并且只能运用手里的人脉,这人脉必然是跟她有交易的主顾,那很有可能就躲在哪家的后宅里,可是这何道婆是女人啊,大夫人那晚见的却是个男人。”
顺才这点看得很清楚明白,这女人怎么能变成男人?
“姑娘,这说不通,”梅儿继续分析,“如果她要女扮男装,只要硬塞在府里就总会露出马脚,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吗?”
对于这个观点,林兰儿是表示支持的。
“若是万一,我说是万一,他本来就不是女人呢。”容静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大胆,可这男扮女也好,女扮男也好,总有人技艺高超到让人不起疑心。
“奴婢还是觉得不大可能。”梅儿摇了摇头,这想法太过于天马行空了。
“真不真的,明儿我就去试探去。”林兰儿永远是行动派,在这里猜来猜去,不若行动去看个究竟。
容静秋道,“去试探一下也好,不过记住,千万不能引人注意,尤其是不能打草惊蛇,我现在就担心……”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她担心这个何道婆如果问题很严重,那么定远侯府收留这么个祸首,会不会引火烧身?她最怕的还是抄家灭族,当然要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
之前为了避嫌,她没想过关注何道婆事件的后续,毕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可现在形势不同了,容叶氏若真的把人藏起来了,那容家就不能真的置身事外,这事越想越是心焦烦躁,心里一百零一次诅咒容叶氏,真是个害人精。
翌日,林兰儿去马厩试探那俩新来的马夫,看看这两人有没有可疑之处。
梅儿则找借口去大厨房那边,私下里打探一下有没有异常,她总觉得自家姑娘想得太复杂,或者是大夫人私藏人了呢?这人总要吃喝吧,若是有异常的饭菜支出,总会有珠丝马迹的。
容静秋没管她们,只要不打草惊蛇,那怎么做都是对的,她宁可是自己猜错,哪怕是容叶氏要偷人也好过自己瞎猜的内容。
偷人这种丑事只关乎容叶氏个人的生死存亡,对于偌大的家族的影响是相当有限的,京城哪家敢拍胸脯说自家是清白无暇的?
当然,她自己本人也是不得闲的,先是下帖子请清澜郡主过来一趟,外边的消息她比自己灵通。
不到午时,清澜郡主就急匆匆登门了,一进来就看到这小跨院里气氛有些凝重,她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容静秋一直在等她,闻言立即迎了上来,伸手拉着好姐妹的手进了里屋,吩咐竹儿与菊儿两人守在外面,当然林安氏不知道这些内情,她怕吓着自家奶娘,就找了借口支她到别处去。
清澜郡主觉得容静秋有点小题大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天还没有塌下来呢。
“前儿还好好的,你这是做了噩梦了吗?”
“这事可比做噩梦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清澜郡主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有这么严重?
容静秋对着这小姐妹没有半分隐瞒,而是直接就把昨儿的一通分析简单地陈述了一遍,最后苦笑道,“我这不是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原来那个神药事件是你捅出来的。”清澜郡主还不知道有这内情,因为不知道与容静秋有关系,所以她对这神药事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她这才道,“外面的城门现在卡得很严,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幼,一律都要严格检查才能出城,只要有问题都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