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听到对面说出这句话后,潘冬冬就像是被雷劈了那样,扑通一下坐到在了床沿上,脸se雪白。
“是的。”那边的人声音中竟然带有了哭腔:“这是一个圈套,圈套!我们的人都完了,白头山最少有几百个武jing官兵,现在还有更多人正在外线搜捕我们……啊!”
那个人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潘冬冬就听到了手机中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
随着枪声的响起,潘冬冬听到有很多人在惨叫,但却没有听到她最想听到的话语:“缴枪不杀!”
枪声在惨叫声完全消失后还响了至少一分半钟,也许是一颗子弹击中了那边的手机,潘冬冬只听到一声‘帮’的轻响,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忙音。
潘冬冬死死的抓着手机,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僵硬,大脑中一片空白,维持不动的动作呆了至少十几分钟后,才颓然的仰面躺在了床上。
潘冬冬那双昔i流淌着chun水的眸子盯着屋顶,眼神空洞:“死了,都死了,死了,都死了……”
在这一刻,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至少十岁。
随着这些死士的全军覆没,潘冬冬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要想再图谋染指阿波丸号宝藏,已经成为了一个梦。
她就像是一个赌徒那样,把两年多才积攒的赌注都押在了白头山,可结果却是倾家荡产!
尽管没有人知道这些死士的存在,可当这些人全军覆没后,对潘冬冬来说就好比一个人被抽走了脊梁,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希望。
可真的没有人知道这批死士的存在吗?
潘冬冬忽然想起了唐鹏的忠告……只是,那些忠告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那时候她就是个女皇,可以为所yu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冬冬的思维才试着运转了起来:如果进入白头山的那三十多人是中了圈套才全军覆没的,那么留守在外面的接应人员呢,又是谁暴露了他们的行踪——难道说,有人早就知道我的计划?那么,这个人应该是谁呢?
潘冬冬想到这儿后,忽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神经质般的嘶声叫道:“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
廖江南号称华夏军中第一人,更是江南廖家的第三代领军人物,无论是谁看到他,不能说对他毕恭毕敬的话,但就算是省部级官员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的——除非和他打交道的那个人不认识他,或者说是他的仇家。
对面这个人不是他的仇家(在廖江南印象中,他从没有和这个男人交往过),也知道他是廖江南,可在他问人家叫什么名字时,男人却淡淡的告诉他:“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男人在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别人问他吃饭了没有,他回答说还没有那样,不带有一点点的感**彩。
男人的平淡让廖江南马上就感觉受到了侮辱,他紧攥了一下黑刀,冷笑道:“我不配知道你是谁?”
廖江南在保持绝对冷静时,他的声音就像脸盆中的水,没有一丝的波澜,认识他的人也都习惯了他这样说话。
他现在却是冷笑,这证明他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了,最起码开始愤怒,甚至还有了一丝丝的——惧意。
廖江南面对这个男人时心中有惧意,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刚才的那惊艳一枪,也不是因为他的神秘,而是因为心虚:刚才在唐鹏最龌龊的方式亵渎沈欢时,一向无往不胜的廖江南却在旁边看着,等他发现因为自己的狐疑而犯下多大的错误后,为了颜面竟然要把沈欢灭口。
一个代表着最强、最骄傲的人在做这种事却被人发现后,他肯定会心虚的,心虚总是能让人再也无法冷静,就像现在的廖江南。
男人看了一眼捂着伤口蹲在树下的唐鹏,才对廖江南说:“除非你能赢了我。”
男人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你只有把我打赢了后,才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的。
“呵呵,用枪?”廖江南在说出这句话时,再一次后悔没有随身携带枪支。
男人回答:“也可以用兵器。”
“好!”廖江南马上说道:“你既然说我不配知道你的名字,那就让我用黑刀问问你。”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右手中的枪随手抛在了脚边的地上,弯腰从右腿抽x出一根黑黝黝的东西:“可以开始了。”
“呀!”廖江南低吼一声,双手攥着黑刀竖在自己左肩,双脚横向急促变幻着,上身却丝毫不动就像踩着风火轮那样向男人‘压’了过去,双方距离还有接近三米时,他的身子却蓦然腾空而起,黑刀犹如一道黑se的闪电那样对着男人当头劈下:力劈华山!
在廖江南主动进攻后一直静立不动的男人,当他腾空而起后才低喝一声好,也是双手攥着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对着迎头劈下的黑刀奋力格了上去!
看到男人使出这一招后,蹲在树根的唐鹏蹭地站了起来,高声嚷道:“他是一把宝刀!”
在男人还没有赶来之前,廖江南曾经用黑刀接连削断了唐鹏手中的大号螺丝刀,让他在随后的拼杀中不得不采用粘、拖的等方式来抵挡这把刀,如果硬格的话,恐怕早就被廖江南连螺丝刀带人给劈成两半了。
所以唐鹏在看到男人竟然用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去格架廖江南的黑刀后,这才连忙出声提醒。
男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唐鹏的示jing那样,仍然用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去格挡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