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雨很忙,几乎忙得手脚不沾地,甚至过年也没回来。

怕家人催婚只是托词,周扬没有傻到真的相信,但凡像田小雨这样的条件,只要稍微点点头,追求者注定会从京城排到陕北。

只不过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田小雨这种对象有一定的上手难度。

人往往有这种臭毛病,尤其是自命不凡的男人,总想通过征服难以征服的女人,凸显自己的能力。

恰巧,越是难上手的女人,越能勾得男人心里痒痒。

男人征服女人,或者女人反过来让男人臣服,大概分为三种情形。

最下乘的方法就是千依百顺,新鲜期过了之后,男人觉得索而无味;中乘的方法是若即若离,让男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最上乘的方法是欲拒还迎,让男人求而不得。

但周扬觉得田小雨不属于以上三种情况,这位姐妹类似于那种手执皮鞭的傲娇女王,不管什么种类的男人迎上来,温暖的小奶狗型也好,粗暴的大狼犬类也罢,都要先承受一顿劈头盖脸的鞭打。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田小雨几次用眼神示意他,他被搞得一头雾水,尴尬极了。

程方圆揶揄道,“有事就直说,当着我这个正妻的面眉飞色舞的,你俩想干啥?”

田小雨支支吾吾的说道,“方圆,你是知道我的,挑男人的眼光高着,他这样的我是肯定看不上的。”

“你看不上我,我还未必瞧得上你,田小雨同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周扬抬眼皮,没好气的嘟囔道。

田小雨笑道,“我当然有自知之明,如今是个讲颜值的社会,如果不是为了辟邪,我是万万不会和你接触的太深。”

周扬反唇相讥,“过分了啊,我这不是丑,只是帅的不明显。

再说人重要的是内涵,肤浅的人才会以貌取人。我怎么了?不也老婆儿子热炕头一样不缺。你倒是长得好看,可你心里没点数吗?丑的人找对象就像报案,动动嘴皮子就好了,你这种自诩貌美如花的找对象却像破案,没有一点线索。”

“行了,你俩一见面就掐,吵的我头疼,赶紧都出去吧,别吵到我儿子。”程方圆果断的开始赶人。

到了书房,田小雨抢了周扬的座位,瘫倒在椅子上抱怨道,“上你家来我是真有压力,每次跟你商量点事都要搞得跟偷人似得。”

周扬笑着说,“是你太过小心,把程老大想的太狭隘。”

田小雨自嘲的笑笑,说道,“可算了吧,是我自己不争气,以前干过亏心的事。”

关于田小雨上学时的大胆豪放,他也略有耳闻,但没放在心上,人都是成长的,一个阶段一个想法。

“你还别说,我以前抢过闺蜜的对象,单单放了方圆一马,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潜力股,我就是拼着和方圆反目也应该争取一下。”田小雨自顾自的嘀咕道。

周扬汗颜不已,清清嗓子说道,“行了,说正事吧,是不是又缺钱了。”

田小雨坐直了摊摊手,道,“你瞧,咱俩的状态是不是有点暧昧,好像我只有缺钱了才找你,说得像是被你包养了一样。”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要真是想偷腥,你这样的也不在考虑范围。”周扬一点也不给田小雨留面子,他俩如今也算熟悉的很,倒也开得玩笑。

田小雨认真的说道,“白明亮跟你通过气了吧。”

周扬点点头,皱眉问道,“事挺大的?”

知道她说的是之前基金会的专项资金被挪用一事,老白跟他通了电话。

“恩,闹得满城道。

周扬给田小雨倒了一杯茶,安慰她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在钱款追回来了,主犯的责任也追究了,老白他们县里的态度还是很诚恳地,咱们没必要因噎废食。”

田小雨直勾勾的瞅着回来,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一时有点生气,嗔怒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难道真因为出了个案就把人手资金抽回来?这么干对孩子们也不公平。”他不认为得过且过就是软弱,识时务就一定是贬义。

人总是越来越成熟的,就像开车的时候,明明只要轻踩油门就能飙到一百八十迈,可他还是尽量迈数表的指针停在六十迈左侧,他懂得了怂,低头和妥协。

经历过穷苦窘困的日子,才晓得他和田小雨做的事对孩子们意味着什么,他小时候又何尝不希望有一个身披金甲脚踏祥云的盖世英雄救他于水火。

如今他有了这样的能力,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好在有田小雨在。

田小雨不同意他的观点,愤恨的说道,“你也想拿水至清则无鱼这一套来打发我?你这是懦弱,你不晓得我工作的环境是怎样的,你这种烂好人去了会被吞的尸骨无存。

我也晓得咱们是那些孩子和家长唯一的希望,可咱们退一步,那些人渣只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会更加变本加厉,我向来是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揣测坏人,更不奢望他们良心发现,悬崖勒马。”

钱是好东西,谁见了都会心动,人哪能免俗?

她是北外毕业的高材生,见惯了外国来的留学生,更晓得有钱和没钱到底会有多大的差距。

忘不了刚和留学生一块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大伙三十岁的目标。

她清晰的记得班上一名外国女生侃侃而谈,骄傲地表示三十岁之前拥有一辆波尔舍跑车,并表示那是儿时的梦想。

这一幕给了她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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