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报警,女人彻底慌了神,不淡定了,挣扎着又扯又踹。

周扬的力气大,脑袋往后仰着,掐住对方的胳膊。他虽然长得不讨喜,但也不想在对方的指甲下破相。

挣扎不开,对方又破罐子破摔,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倒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一把拽开了制服上边的两粒扣子,反手又把马尾辫扯开,跳着脚喊道,“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业务很熟练,喊得也很有节奏感,不是那种只知道扯着嗓子撒泼那种,喊了两声,必定可怜兮兮的低声啜泣几下,要是外人见了,定然以为是有人对她欲行不轨。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聚上来的都是周扬的熟人。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呢,算作是迎宾楼的老板,大姐你就自认倒霉吧。”他由得对方一个人表演,忽然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太妥当,哪里是自认倒霉,本来对方就是骗子,倒霉是应该的。

对方闹了一会,见没人上来帮忙,大概也知道了周扬所说不假,马上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哭诉道,“老板,你看我也没得手,你也没损失,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的地盘。”

周扬摇头,显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姐,你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进了这行,我要是放了你,被你骗过的那些人怎么办?人家就不冤枉?”

对方抖着嘴角,告饶道,“老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再说我也没主动要过钱财,都是对方主动送给我的。那些人仗着有几个臭钱,欺负女孩子.......”

她忽然扭头看着芳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妹子,咱俩都是女人,同病相怜,想一下,要是自家的姐妹被人欺负了,能不管吗?”

不晓得芳子的态度是不是松动了,她又哭诉道,“妹子,我丈夫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花了不少钱吃药看病,他把家里熬得溜干净,撒手走了,只给我留下个不懂事的闺女和年老体衰的公婆,我要是有个好歹,家里老小都得饿死,你帮帮大姐!”

芳子叹口气,同情道,“大姐,你放心,你说的要是情况属实,家里的老人孩子我帮着救济一把。”

见没骗到芳子,对方忽然平静了,也不哭也不闹,干脆都不挣扎了,像是认命了一样。

辖区的公安反应很快,从接到报案,到赶到迎宾楼,不过三五分钟,来人也不是普通的公安,马胜男亲自领队。

到了二楼,马胜男看见正和女人僵持着的周扬,奇怪的问道,“周大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周扬松开女骗子,无奈的说道,“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拿手指指,他说道,“马公安,这是个骗子。”

马胜男说,“你要是不忙,跟我回所里做个记录吧!”

他知道马胜男的语气看似商量,其实根本容不得质疑,点头说道,“行!”

又交代了几句,他跟着马胜男往辖区派出所走。

到了地方,马胜男给他和女人泡了两杯茶,笑着问道,“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周扬把原委说了一遍,女骗子马上反驳道,“公安同志,我冤枉,我是去吃饭的,只是认错了人,他借机对我耍流氓,我不同意,他就反过来污蔑我。”

“大姐,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说瞎话天打雷劈?”他错愕不已,原本以为对方会老老实实的招供,不想还真的敢嘴硬到底,倒打一耙。

女骗子又开始哭诉,左右不过是抓住了周扬想要对她耍流氓这个突破口。

他俩各执一词,似乎谁都占着理。

马胜男招招手,又过来一个公安同志把女骗子带去了隔壁房间,分开审问。

周扬又说道,“我看她经验老道的样子,不一定得手多少次了,按照说应该会有人报案的。”

马胜男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有上当受骗的受害者,谁又敢来报案?越是你们这样有头有脸的大老板,遇到这样的事才越会瞒着。”

这个东西说起来也是很复杂的,本来有钱有势的男人就更容易沾花惹草,被骗子连蒙带骗骗了也就骗了,就算有的人事后反应过来,除了保证下次遇到骗子定叫她好看这样的狠话,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

甚至有些人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大概上对辜负过的女人,也没有再见过面,没办法确认。

就算有的人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报案,也得考虑考虑后果,这年节把婆娘之外的女人搞大肚子的罪过,远比诈骗的罪过严重多了,只要没傻透,谁会去揭自己的老底,想着和骗子同归于尽?

周扬皱眉嘟囔道,“那总不能任由对方这么一直坑骗下去吧?”

马胜男哼了一声,说道,“哪有那么便宜,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这类骗子,只要做过一次笔录,以后保证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动歪心思。”

周扬不解的问道,“你不会派人跟踪她吧?”

“你看我像闲的没事做的模样?所里上下都忙着,哪有多余的警力看顾一个骗子?这次她留下姓名和家庭住址,就等于是暴露了,对这号人,公安不是最可怕的,被他骗过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才更可怕。”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被骗了这么一遭,偏偏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尤其对自视甚高的大老板来说。要是找到骗子,不扒了骗子的皮都对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

马胜男又说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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