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燥热难当,而御书房里因为有冰块稍显凉爽。
洛筝和落霓裳两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洛霓裳的贴身丫头以及洛筝房外的三人,那三人原本是要被柳贵妃处死的,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皇上的人带回了这里,此时仍是心有余悸的。
御书房里只有皇上和他们几人。
洛筝俩人从他的房间直接被带到了这里,皇上将外面所有的人赶了出去,独自的面对着他们,洛筝衣服仍旧胡乱的穿着,蓬头垢面,洛霓裳也好不到哪里去,狼狈不堪。
可她仍旧仰着脖子大声地争辩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您要明察秋毫,相信儿臣是被诬陷的。”
做了此等丑事竟敢还这样的理直气壮,皇帝陛下着实气的不行,指着洛霓裳的丫头问:“好啊,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众目睽睽之下你那个样子出现在他的床上,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事,你以为朕是瞎了还是聋了?”
洛霓裳的丫头将头贴在了地上,断断续续的说:“回皇上,公主原本在午睡,可是后来忽然来了二皇子的人,公主就让我呆着,她就出去了,再后来…奴婢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霓裳没想到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会这样说,泼妇般的将那婢女按倒在地,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那婢女已经被她掐得翻白眼儿了,再一会就得死了,跪在地上的另外三人连忙将洛霓裳拦住。
婢女一得救立刻摸着脖子大喘气儿,离洛霓裳远远地,对皇上说:“皇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
洛霓裳着急道:“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一直在睡觉,醒来后就在那里了,儿臣没有见过什么人啊。”
“那你们三人说事情是怎样的。”
三人立刻说:“回皇上,奴才们一开始是在外面守着的,可是二皇子说屋里面热,就命奴才去拿冰块,回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对对,就是,本来也不用三个人的,可是二皇子间看见我们在门外面就烦得慌,叫我们都去。”
“二皇子还说了,冰块越多越好,我们就耽误了时间,回来时就看见二皇子跟慕容公主那样,连忙上去拦着他,再后来您就来了。”
洛霓裳悲愤地说:“慕容芊是怎么回事儿臣不知道,可是和皇弟的事情真的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没干过。”
皇上气的拂袖,“好,好,要说这话先把你的脖子上的东西给朕擦了再说。”
洛霓裳看不见自己脖子上出了什么事情,只能用手去摸一摸,摸到侧颈的时候倒吸一口气,慢慢的再次摸了摸那个地方,很疼,像针扎似的。
小声的问一旁的洛筝,“皇弟,皇姐这里怎么了?”
木呆呆的洛筝眼珠子动了动,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瞳孔顿时缩小,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向他的父皇,“父皇,这不是儿臣做的,儿臣不会和皇姐做这种事情的,父皇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脚下的洛筝蠢兮兮的哭喊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慌乱的想着母妃为什么还没有来,他一向是没有什么主见的人,此时见洛霓裳说是洛君漓干的,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有了主心骨似的顺着洛霓裳道:“父皇,皇姐说得对,一定是洛君漓找人诬陷我们的。”
皇上气的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扔在地上,“竟然还敢诬赖漓儿,过分!”
洛霓裳又气又怒,见父皇如此更是害怕,“父皇…”
“闭嘴。”
洛霓裳见父皇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她是多么恶心的东西,无奈之下连忙问洛筝,“皇弟,我脖子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洛筝不敢看她,眼神一直在闪烁,只是嗫嚅道:“是…是吻痕。”
洛霓裳大惊,只觉得一道惊雷闪过,击的她五脏六腑都是颤抖的,“父皇,不是这样的…”
再也看不下去,皇上对着外面吼道:“朕听你们在这里说话就是错的,来人,给朕把大公主拉下去,送到城外的尼姑庵,永世不得入宫。”
门被打开,洛霓裳惊恐不已,她还没有嫁人,若是到了那里她这一辈子就完了,哭喊着:“父皇,不要啊,儿臣不要去,儿臣还要嫁人啊。”
“嫁人,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还要嫁人,快点给我拉出去。”
厌恶的看了洛筝一眼,见他受惊般的往后缩了缩,更是火大,“慕容公主的事情总得有个交代,他就先留着。”
洛筝脸色灰白,母妃呢,她为什么还没有来。
洛筝和洛霓裳的丑事当天下午就在御书房里了结了,尽管俩人抵死不承认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事情,洛霓裳更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一定是洛君漓搞的鬼,可是这苍白的、没有证据只靠歇斯底里的吼叫被皇上当成了狡辩,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还敢诬赖太子,真是罪无可恕。
洛霓裳侥幸逃过一死的惩罚,但是被发配到城外的尼姑庵过完一生。
那个尼姑庵众人心里都有数,里面关着的都是皇宫里犯了事却又不能处死的人,洛霓裳毕竟是公主,皇帝怎么着也不能杀了她,让她到这里也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柳贵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消息到了她身边就阻塞了似的,等她接到消息时御书房里的事情已经发生完了,洛霓裳已经出了宫,她要追也追不上了,只能悲愤的去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