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打电话给他,要一点不客气的教训他一顿,但她连着拨打了三回,都是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的女声。
“你这个渣男,最好是去被豆腐撞死!”
文萍气急,却也没办法,只有挥了一下小粉拳,推开门下车。
一下车,就听到有人笑着问:“哟,文秘书,你不是十天八天都回不来吗?”
文萍一抬脸,就看到一个男人,倚在旁边后面的一辆车上,一脸贼头贼脑的笑,盯着她。
这个不要逼脸,应该被凌迟处死再挫骨扬灰的家伙,不是王富贵,又是谁?
这让文秘书很是难为情,因为刚才她还讲自己人在外地,十天八天的都不回来的,这不一眨眼就出现了,说明她不是个老实的孩子。
但,是谁让从不说谎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的啊,还不都是因这个渣男王啊。
文萍非常气愤,砰地合好车门紧走几步走了过去,抬腿……王富贵刚准备让开,文萍瞪眼道:“敢让,以后都不会再搭理你了。”
不被文秘书搭理,那是比被凌迟处死还要悲惨的下场,王富贵可不能面对,只有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随她在腿上踢几下,还不能嚷出声,尽管不是很疼,但必须要作出一副疼的要死的表情,来满足小女孩的虚荣心。
“文秘书,气消了没有?”
王富贵堆着笑脸的问。
“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敢不接我电话,小心我踢不死你。”
“是,是是,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
王富贵挂着笑脸,连连拱手,一副谢主隆恩的样子。
文萍心情好了很多,两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问:“找我什么事,快讲,讲完我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这种混吃等死的人闲聊。”
“文秘书,你刚才这是到哪儿去了?”
“你是我老板,还是我家什么人,我到哪儿去,还要向你请示吗。”
向老天保证,文秘书以前讲话可不是这样子冲的,都是让王富贵给气的,不这么讲话,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王富贵绝不会说自己是她家什么人,虽然老文曾喊了他几声女婿的。
“算是吧,有什么事?”
“是有个事,就是给你个东西,想请你转交给韩总。”
王富贵手一抬,递过来个大牛皮信封。
文萍没有接,望也没望:“有东西要给韩总,自己送过去,为什么要请我转交。你跟着我,到我办公室,我还有话要问你。”
王富贵迟疑了,他不想到大楼里面去,就怕会碰到韩雪姿。
就是她那两只看不见的手,自己才会这么快的来京州市了?
见到她后,要是她再无休无止的缠着他,不让他走,那他能怎么办?
“不来就算,以后不要跟人讲,你认识我。”
走了两步的文萍,回头冷冷瞄了他一眼,快步去了。
轻叹了一口气,王富贵觉得还是听她的话比较好,毕竟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得了问题的。
“啊,王中尉,您回来了?”
其实郝平安早已看到王富贵了,不过刚才看到了文秘书竟大发母老虎的威风,坚持这‘看不到就没有事’的原则,等他上了台阶后,才一脸画龙点睛的吃惊样子。
对老郝,王富贵自然不客气了,掏出一包烟扔在他怀中,骂道:“别他么的装模作样的了,真认为我不知道到刚才你躲在墙边鬼头滑脑的?”
“哟,黄鹤楼,可以啊,这可是好烟啊,可不能让徐布德那些狗日的看到,否则就会来分了我的。”
郝平安才不在乎被王中尉揭穿呢,跟一包二三百块的黄鹤楼比起来,老脸能被甩出三四条街,赶紧揣进口袋里,准备在人多的场合,再掏出来炫耀一番。
这香烟,是王富贵从胡丽菁家拿来的。
胡丽菁不抽烟,张达红也不抽烟,其实,做医生的,基本没有人会抽烟的,不过他们家是不会缺这些东西,而且还全是上好烟酒,几百一包九五至尊都有,王富贵对黄鹤楼却是非常喜爱的。
“王中尉,您这些日子到哪儿去了,还走吗?”
郝平安是真不想让王富贵走,给他做线人,还能搞到点钱不是?
“外面有其它任务,走或留的现在还说不准。”
“王中尉,你等一下,我有个事要向你汇报一下。”
回头瞅了一眼大厅那边,郝平安认为很有必要,把顾影怜妄图利用有人打肖如蟒嫁祸给他的事件,告诉王富贵,来证明王中尉不在的这些日子内,他也没忘自己是线人,没让王中尉的钱白白撂下水。
听郝平安说完后,王富贵问他:“你觉得,我会做那事吗?”
“肯定不会。”
老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王中尉是什么人啊,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是要教训姓肖的,也会冠冕堂皇的。”
老郝的懂事,让王富贵很是高兴。
人在高兴时,可能就会忍不住掏出一把钞票,拍在已把脸笑成一团的老郝手里,鼓励他继续努力,钱是不会少不了他的。
这些钱,也是王富贵顺手从胡丽菁家的茶几上拿的,身为一个男人,出门在外混,怎么能空着手呢?
昨晚,顾影怜就没睡好觉,悔的把自己腿都揪紫了,怎么就那么自作聪明,想利用肖如蟒来报复王富贵呢,结果却葬送了自己大好前途。
今天她总是头昏脑胀的,好像梦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