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害我?”
韩逐鹿一愣,满脸的狐疑之色。
在韩家,也就是韩逐鹿,儿媳刚才这样和他讲话,要是换成是别人,他早已发火了,他是谁啊,韩家的下一代家主,管着一个平头百姓没有办法想象的庞大家业,怎么可能会被别的女人给陷害了?
侯之珠没搭理韩逐鹿的惊讶语气,又抽了口烟道:“你仔细想想,是谁第一个从哪里听到韩雪姿委身投敌消息的。”
韩逐鹿开始仔细想……一会儿后,才缓缓道:“第一次听到韩雪姿变节的消息,是在和秦家老大去伊乐天会所打保龄球时。”
侯之珠又问:“秦家跟史家是什么关系?”
“秦家,跟史家是老一辈的儿女亲家。”
“那好,伊乐天会所又跟史珍香什么关系?”
“史珍香回国后,基本就住在伊乐天会所的。”
韩逐鹿茅塞顿开:“原来,这里面都有史珍香的影子!”
侯之珠继续问:“又是哪个,在你刚想把韩雪姿宣布赶出家门,刚透露出想把乔润集团收回来出售的意思后,就主动找上门,说要收购的?”
“还是史珍香!”
韩逐鹿总算知道了,切齿痛恨的骂道:“原来,都是这个小贱婢在身后捣鬼,使我一步步坠入现在的困境!”
侯之珠已经习惯了韩逐鹿在她面前,说这种没风度的话了,淡然一笑:“呵呵,要是我想的不错的话,韩雪姿在d城刚洗清冤屈,史珍香就会再打电话给你,说要把乔润集团再出让给韩家吧?”
韩逐鹿这次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神情沮丧的直点头:“唉,之珠,你说的全对,我是着了这个小贱婢的道了。我太大意了,居然……”
侯之珠打断了韩逐鹿的话:“这没什么。她能算计到你,是因为我没在家。我现在既回来了,那么她就甭想再讨到一点儿乖了。”
“你回来就好。”
听儿媳妇这么一说后,韩逐鹿心理的压力就陡然小了许多,精神又上来了:“之珠,那么你说,史珍香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我印象里,她跟韩雪姿的关系是很要好的啊。”
“呵呵,什么关系很要好?那只是表面上罢了。”
侯之珠不屑的笑了一下,正打算再讲什么,守在门口的韩夫人,陡地小声说:“顾秘书出来了。”
侯之珠立马就放下了跷着的腿,捻灭了手里的香烟,整一整衣服,端正地坐着。
韩逐鹿也端出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的样子,端着茶杯嘬着水。
他看上去镇定,手却是在哆嗦,他心里没有底老爷子晓得他做的这些破事后,会有多大的恼火,又会不会拿下他韩家家主第一顺位人的资格。
敲门声传来,早已候在门口的韩夫人,回头看侯之珠点头示意后,才开了门:“顾秘书,我爸现在好点了吗?”
“老爷子的病情现在非常好,医生建议要多休息,现在已经睡下了。”
戴着玳瑁眼镜的顾秘书,温文尔雅的样子,倒是和韩武能有几分神似,不过待人处事的心机却很深沉,进屋来只给韩逐鹿微欠身问好,却只对侯之珠点了一下头。
侯之珠在韩家地位再崇高,只忠心老韩一个人的顾秘书,却不在乎她。
“顾秘书,请坐。”
韩逐鹿客气了一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我爸,他怎么讲的?”
顾秘书没有坐下,站着回道:“老爷子让我转告您,一切,让您来拿主张,他是不过问任何事……这是他委托我交给您的。”
顾秘书说完,从带来的包内,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搁在了茶几上。
看到这个黑色小木盒后,韩逐鹿登时眉飞色舞的厉害,激动的眉头不住地抖动,就连侯之珠,韩夫人,也都是一脸兴奋,只有旁边的韩武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甚至他在恭送顾秘书走时,从老爸、老婆脸上瞄过的眼光中,还带有一丝鄙视。
顾秘书是什么时候走的,韩逐鹿没有注意到,眼中只有这个黑色小木盒。
就像历代君主坐上了龙椅,做梦都想得到嬴政传下来的李斯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在上面的玉玺那样,黑色小木盒中的玉印章,就是韩家掌门人,必须要有的‘玉玺’。
有了它,韩逐鹿的韩家家主地位,就没有谁再能撼得动了。
“恭喜、贺喜爸爸。”
就在韩逐鹿抖着右手,小心谨慎地取出那枚玉印章时,侯之珠应景祝贺。
韩逐鹿心不在马的一摆手,示意别来打扰他,享受现在真正成为韩家家主的喜悦。
侯之珠站起来,对韩夫人微一点头,又看了韩武能一眼,三脚两步走出了屋子。
临出去时,她回头瞅了眼韩逐鹿手中的玉印章,目光令人捉摸不定。
到了楼下,刚要上车,韩武能就说:“之珠,我学校里……”
侯之珠打断了他:“工作上的事先放一放,先随我回家。我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讲吗?”
“不能。”
侯之珠冷声道。
韩武能不敢再讲什么了,只好让司机先开回家。
韩武能夫妻的住所,在京城北郊的小山脚下,风景很是优美,占地面积很大,前面有草坪,后面有人工假山,露天泳池,乒乓球场等。
墙外,不时有拽着大狼狗的保安巡逻着。
这样的豪宅,平民百姓都不敢想的,但在韩武能心目中,却是像大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