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迎春从小坤包内取出一张银行卡,撂在桌上:“这卡上有二百多万,是我这些年来省下的私房钱。明天太阳出来后,你要是还没死,这钱就是你的了。”
“贾迎春,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个很有自尊的男人,怎么可能用你们女人的钱呢?”
拿起银行卡正反翻看了几眼,问:“密码呢?”
“六个八。”
“我猜就是这六个八了。”
事后诸葛亮的王富贵,拿着卡到吧台上又买酒去了。
“这家伙,还有点意思,我都舍不得你死了。”
贾迎春看着王富贵的身影,笑着自语道,然后趴在桌子上时,却有泪水从眼尾滑落,没有办法控制,只有喝酒。
“哭什么呀,不就是你喜欢的男人,知道你是一只伯虎秘密后,怕惹事上身,婉拒了你吗?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上好男人多不胜数,没有必要非要恋我这支花的。”
拎回两打金爽雪花的王富贵,又很体贴的递上了纸巾:“你的年龄虽说大了一点点,算是阿姨级的了,可你长得水灵啊,又好看娇媚,不愁找不到甘心为你去死的男人。实在找不到,那就锲而不舍的找下去好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你。”
啪地一声,贾迎春把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男人甩了的?”
“我又不呆。”
王富贵嗤笑一声:“就你这种相貌气质的黄花闺女,要不是被所爱的男人给甩掉,又怎么可能来舞厅发泄,主动对陌生男人发骚?”
“你……”
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贾迎春讲话,手一抬刚准备拍案而起,却又颓丧的道:“你说的一点不错。我就是受打击后,才到这破地方来发泄,对你发骚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喊我阿姨?”
“比我大了起码十岁,我不喊你阿姨,那喊你什么?”
“你真该庆幸,这时候我不想杀人。不过,你是不会活到天亮的。”
贾迎春两眼眼睁睁看着王富贵,一会儿后抓起酒瓶,开始喝酒。
“很多人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我现在不照样活蹦乱跳的?”
王富贵从来都不在意别人说他活不到多长时间的,陪着阿姨喝了两打酒,又问:“给我讲讲你那个负心汉吧,他是不是很高大英俊?能不能赶上我呢?”
明显有了醉意的贾迎春,眼睁睁的看着王富贵,很久后才问:“你,你想跟他比?”
虽有点醉意的贾迎春,在问这问题的时候,脸上看不起他的样子,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这让王富贵有些不高兴,只点了一下头。
“你这种小角色给他提鞋都没得资格。”
贾迎春讲出了心里话,目光柔和了许多,这是明显眼前浮现出了那个他的样子,喃喃自语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幸福:“他人不但长的英俊,绅士风度爷很足,笑容简直让女人着迷,而且还有小白脸没有的男人气,到了拳台上,就像一只捕猎的豹子……呵呵,王富贵,你是什么玩意,能跟他比?真是的,泥腿子一个。”
面对面被女人看不起,霸头当成泥腿子,王富贵没生气,灌了一大口酒才淡淡的说:“可我和你‘交战’过了。”
贾迎春脸上的绯红色,陡然消失,煞白的怕人,就像她陡地站起身伸手,一把卡住王富贵脖子,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再讲一次,算你有种。”
“他再怎么优秀,可我和你还是‘交战’过了。”
王富贵昂首看着她,笑容温柔却更直接了:“就是我,我交配了你。”
她不是威胁王富贵,有种再讲一次吗?
按王先生被威胁时的反应,只讲一次,那才叫没种,至少要说两次,还变着花样,她要是还不满足的话,他可以到舞池的高台上对着麦克风大喊。
就喊这八个字!
在酒精,气急败坏的双重刺激下,贾迎春卡住王富贵脖子的右手虎口上的纹身,那只老虎头看上去更的凶残,怕人。
老虎遇着龙,只有做小弟的份,否则古人也不会在提到龙虎时,老是将龙排在前面。
“你,还真的有种。”
贾迎春跟王富贵死死对峙了一会儿后,手松开了。
王富贵谦逊的一笑,抬手揉了一会儿让她掐痛的脖子,站起来:“阿姨,时间很晚了,我还要去京州,就不和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吧。以后如果想要我了,就打这个电话,我会让你再体验一下有种的味道。”
嘴里说着,王富贵拿手指蘸着酒,在桌子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真不能留下来?”
贾迎春这次没有生气,冷声道:“也许,只要和我在一起,你才会活的下来。而且,还可能活的很惬意。”
“淡泊名利,平凡生活才是真。再见了,阿姨。”
王富贵潇洒的手一挥,抬腿走出几步后,陡地又转过身问:“你那里,是不是没有毛发?刚才太暗,没看清楚。”
贾迎春没有朝他看,就像没听到他讲话一样,抓起酒瓶又准备喝酒。
吃了个闭门羹后,王富贵也没注意,笑了一下回身走了。
快要出舞厅时,王富贵陡地想到了崔天宝讲过的一些话,男人在喷洒过人种后,最好是及时撒尿,那么能有效避免得前列腺炎,影响那方面的功能。
对自己身体有益的建议,王富贵都会接受的,招来个服务生,问清楚盥洗间在哪,吹着流氓式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