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自尽?唉,死就死吧,后背偏还画了七个字,说‘我是个千古罪人’。
报案的人,是犬养君夫人的嫂子,今天本来说好是要去逛商场购物的,不成想却看到了死尸,真他么的晦气。
听到这个消息后,波罗雀不禁一激灵,火速赶到犬养正雄家。
他到了时,川崎警局的验尸官,已经‘确认’了犬养一郎的死亡时间,昨晚午夜零点二十分左右。
不会的!
波罗雀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的’这三个字,只因验尸官判断的时间,是犬养君夫人被交战前的半个小时。
死人会和女人交战吗?
这不胡说八道吗。
但随后,波罗雀就无话可讲了,死人身上干干净净,包括他那个交战工具上,没一点交战后的残留物,反倒在地板上,发现了一大滩的污汁。
这玩意很好化验,没多长时间就确定是犬养君夫人自己的产物了。
这说明,昨晚上她真的和男人交战过,时间长达三十分钟以上。
立马找犬养君夫人来问话,你昨晚上跟谁交战过啊?
犬养君夫人则站在犬养正雄的尸体前,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鬼,一个会说九州语的冤鬼,交战前,她亲眼看到了犬养正雄上吊自尽了,她想逃走,冤鬼那恐惧的目光,摄住了她的魂灵,让她乖乖的走过去,跪趴在了地上。
至于交战结束后,她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已经记不清了。
真有冤鬼的存在?
现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波罗雀问犬养君夫人,冤鬼还跟你讲什么了?
犬养君夫人摇头,回答说没讲什么。
冤鬼当然讲了,可她不敢讲出来,冤鬼关照过她的。
现场,只有犬养君夫妻俩的指纹脚印,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的了,包括那个撞击她的……冤鬼,地上应该有他一些东西的污渍,却收集不到,只有犬养君夫人的。
就在大家茫然毫无头绪时,东京破案第一人裤边生郎,亲自赶过来。
高手果然不同凡响,赶过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尸体后背上的那七个字。
不是冤鬼写的字有多好,而是要研究,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写上去,怎么就渗进肌肤,怎么弄都不退色,就跟胎记一样。
“鬼、鬼符!”
波罗雀陡地又想起了民间传说的那些鬼东西,颤声道。
在当地民间传说的鬼符,大家不是熟……熟悉吗?
不是用那种黄纸,上面画着弯弯扭扭的东西,而是一种笔。
用这种笔写字到活人身上,到死都不会退色,只有很大仇恨的冤鬼,才可以向阎王讨来这种鬼符,写在仇人身体上。
然后,仇人就在深夜时自己自尽而亡。
被称为东京第一破案高手的裤边生郎,听波罗雀说完后,也百思不得其解,沉思了好一会儿,拿来刀子,慢慢剥下尸体后有字的皮来。
真皮组织,还是有这种字的颜色,浸到皮肉的样子。
“真、真有冤鬼的存在?”
在验证过这种颜色,对人体没一点点害处,在得到只能起到不退色的作用后,自信的裤边生郎,终于相信某些传说,应该不是无中生有了。
我能肯定,真有冤鬼的存在。
只是那个冤鬼,来自九州京州……我如果想他,就去找他。
想到昨晚上那种没办法忘记交战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犬养君夫人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抬脸朝东方看去,右手顺着后背,缓缓滑落在了自己的翘臀上。
那上面,有一个恐怖的青色简易坟。
难道说,这是冤鬼每和人世间的任何一个女人‘交战’,都会留给她的奇特记号吗?
犬养君夫人想多了。
王富贵这货,就是看人家屁股大且白还翘,本来要在上面写上一首诗的,像什么‘无噪音,无污染,紧要关头小声喊’之类的,可落笔下去后,却自然而然的画成了他的独门标记,简易坟。
好吧,他认为在女人屁股上画这简易坟,要比在其它什么桌上,案几上画,更好,还特么的有十足地成就感,就是思想肮脏了一点。
可那有什么关系呀?
他本来想把犬养君夫人也杀掉的,只是看她长得太好看了,不舍得。
虽说女人在自己男人尸体的旁边让他撞击,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但也好过被杀啊。
王富贵有些自责,他怎么总是会产生这种妇女的软心肠呢?
不但如此,还在极端舒爽时,告诉人家想他了,就来九州京州。
这不是有意告诉人家,他是在‘装呆’,引导扶桑国警方跑来京州查这事吗?
那他精心谋划搞的一切,都会暴露,引来无休无止的麻烦。
好几次,他都想重返犬养君家,把那女人杀了灭口。
可一想到女人那迷人的胖屁股,想到她夺人魂魄般的浅唱低吟……就又舍不得了,只有干脆离开扶桑,这样就能为丑恶的人世间,多留下一个美女来养眼了。
做了才后悔,不做不得劲,这个特点,应该是王富贵最大的致命缺陷了。
他有种预感,迟早会因为这缺点而吃亏的。
算了,那都是以后才费脑子的事,现在最好给老纪说一声,委托他转告小碟子,再给弄一些纯天然的青黑色颜料来。
这东西,真是太好用了,特别是在女人白屁股上画东西时,手感好的不得了。
这种颜料,其实是一种草汁,是从邰远村蜈蚣谷内一种特产小草里,挤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