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三步的斜眼也吓得退了回来,把片刀藏到背后道:“强哥,来了这么多人,我们不好动手啊。”
强哥也吓了一跳,小痞子徐混他见得多了,三四十个小二流子结合在一起,就敢跟他强哥叫劲,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只给他们点颜se看看,一个个立即吓得尿了裤子,腿肚子转筋。
今天他也想这样做,用片刀砍个人,刀刃上见见血,只要鲜血向外一喷,就会吓跑一个加强连,再没人敢跟他硬抗,接下来收拾刘家那就易如反掌了。
没想到刀还没动,又他娘的跑来这么多人,三四百人站在一起黑压压一片,看着就眼晕。如果二十多人想来横的,把三四百人全部放倒,累也得把他们累死,如果三四百人跟他们硬碰硬,二十多人来估计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村!
张强扫了一眼黑压压的群众,又再次看了看肖海:“你叫肖海?”
肖海很洒脱地一笑,耸耸肩道:“不错,我叫肖海,不知道我肖海的面子,值得不值得你强哥给呀?”
“你他麻的装什么比!”
叫斜眼的青年张嘴就骂,被强哥一挥手挡了回去。
强哥扫了几眼四周的人,又看了看手拿片刀站在肖海身后的刀疤和刘铁生,挑了挑眉毛,笑道:“我张强在道儿上也混了十几年了,没想到肖各庄还有你肖海一号人物,今天让我长了见识,那好,既然你要这个面子,我张强就给你个面子,酒我就不吃了,等你去了县城,强哥我请你,好了,我们走!”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今天先全身而退,等到了县城,或者带着更多的弟兄们到刘家庄走上一趟,不愁找不回今天这个场子。
肖海挥挥手,人群中闪出一条两米见宽的道,通向几人车子的用肉墙围成的小道。
肖海拱手一笑道:“那就谢谢强哥了,恕不远送!”
张强一拨人收起片刀,穿过人丛中的小道,坐上霸道车扬尘而去,人走了,却留下几十双yin冷的目光,如果那目光能够变成刀子,估计早把肖海片成肉片扔进铜锅里给涮着吃了。
孟先太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肖海:“儿子,你没事,你没事儿招惹黑se会干什么,咱农民可惹不起他们,都是一帮亡命之徒。”
肖海呵呵一笑:“没事的,咱也不欺负人,别人也甭想欺负咱,刘铁生,带大家回,没事了。”
刀疤担心道:“大哥,张强我早有耳闻,也是我崇拜的对象,在我上上学时他就出道了,今天在刘家庄栽这么大一跟斗,肯定会来报复的,您可要早做准备呀。”
刘铁生也叹了一口气道:“刀疤说得不错,从他们的目光就能够看出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肖海纂了纂拳头,冷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他们个鸟,大哥我自有安排,你们放心回养殖场。”
看到肖道经笃定的样子,刘铁生和刀疤带人回了养殖场。
其实肖海心里也没底,七上八下有些打鼓,看到张强那张冷冷的笑脸他就知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被人找场子是在所难免的。
怕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你他nainai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光棍一条,无家无业的,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怕你们鸟蛋!
想到这里,肖海自信心足了,挺了挺有些干瘪的胸脯,瘦小的身材略微显得有些伟岸起来。
这时,刘娜扶着刘东生从院里走出来,老头向孟先太、肖海等人表达着谢意。
特别是看到肖海,刘东生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是感激,是激动,是关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上次肖海来刘家吃饭,刘东生看肖海还是用俯视的目光。毕竟肖海无父无母,家庭条件也不是太好,酗子还有追求他家姑娘的意思,老刘有些不愿意,谁都想给闺女找个人也好家庭条件也宽裕的对象,肖海哪方面都与闺女不配。
通过今天的事情,刘东生彻底改变了看法,别看肖海人瘦家穷,能量却是不小,敢与县城的黑涩社叫板,而且还是为他刘东生出头,老头十分的感激,看小电棍的目光不再是俯视,已经达到了平视,甚至是仰视的程度,咋看咋是岳父看姑爷的味道,想娶我家闺女,只要你们年青人没意见,我老头子没的说!
看到刘东生感激连连,说不尽的感谢话,肖海急忙摆手道:“刘叔,谢什么谢,咱庄前庄后的住着,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对了叔,他们为什么堵咱家门口啊,你怎么惹到了县城的痞子?”
刘东生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县城的房地产商要一批砖,刘东生组织工人加班加点的生产,按合同要求及时运到了施工现场,人家二话不说也就收下了,一笔买卖顺利成交了。
可第二天早上,三个人便拿着五块砖找上了门,说砖的质量不合格,让砖厂包赔他们的损失,刘东生跑到工地实地勘察,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前几天运到工地的砖全部都粉了,不是掉角就是中间断裂,夸得一塌糊涂,跟用脚踩过的核桃酥一般。
刘东生稳定下情绪以后,立即派人找来两块新出窑的砖,用手摸了摸砖坯,又比划了一下砖上的加工孔,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因为红砖加工出来,每块砖上都有两个机械加工孔,那是机器留下来的。刘东生对新购进的机器进行过改造,加工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