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包扎完毕,这老头终于松开了咬着我胳膊的嘴,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说道:“谢谢两个娃娃啦,我都坐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來來往往不知道走过去多少魂魄了,可沒一个人愿意帮我的,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啊。レレ”说完还不忘掉了两个眼泪瓣儿。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胳膊,也跟着老头一起掉眼泪,不过我的心啊,是疼的拔凉拔凉滴啊。
念楚看我那样子着实好笑,但又不好笑出声來,只好憋着笑意,借口去李昊那边看看,然后我就听到沒心沒肺的大笑从念楚所在的方向传了过來,你妹啊。
等这俩坏蛋笑罢多时,我才无奈的冲李昊喊道:“你大爷的,过來搭把手不会啊。”李昊來到我的身边,先是看了看老头,再看了看我那满是牙印的胳膊,再次狂笑了起來,要不是小太爷的胳膊疼,我特么能暴揍这孙子一顿。
可算是不笑了,问題是老头居然不肯让我背,你说奇葩不奇葩吧。
“这位后生啊,不是我不让你背,而是你身上就跟着了火一样滚烫啊,小老儿真的上不去啊。”你丫不让我背就不让我背呗,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可事实证明我还真就冤枉这小老头了,就听念楚惊讶的盯着我的脖子,然后问道:“你的正阳齿怎么了。”
我赶紧低头看去,就发现原本还是白色的那枚犬牙,此刻居然变得红红的,难道是被我的不动明王印伤到里面的东西,导致现在要爆炸了吗。
“我次奥。”李昊伸出手去碰了下变得通红的正阳齿,手指刚接触到犬牙后,这孙子就跟触电似的浑身一哆嗦,随即将手指缩了回去。
“你搞个毛线啊,至于那么夸张嘛。”我自己也摸了摸正阳齿,沒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于是鄙视的冲李昊嘟囔着。
“真的很烫啊,难道你沒感觉到吗。”李昊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于是我让念楚也过來实验一下,结果念楚还不如李昊呢,手指隔着正阳齿还有几公分的距离,这丫头就嚷嚷着:“受不了了,烫死啦。”随即收回手指,一脑袋问号的盯着我看。
靠,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刻正阳齿居然出毛病啦,气死我了,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先是坏笑了几声,然后得意洋洋的对李昊命令道:“那就只好由你背着这大爷啦。”
“那不行。”李昊不等我说完,就将丫那大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此行的目的是來救千魔斩和不逊的,不是陪你到处发善心的。”
看我面露怒色,李昊赶紧将话拦了回來,继续说道:“最主要是你现在挂着的正阳齿,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題,一会儿要是遇到麻烦,我得第一时间冲上去,你留下來好保护念楚和这大爷,所以背这大爷的最佳人选还是你。”
“磨叽个球啊,大不了我來背。”念楚鄙夷的瞪了李昊一眼,给我开心够呛,我知道从这一眼开始,李昊再也不用向念楚献殷勤咯,因为丫在念楚心中的那一丝丝的好感,随着这一眼,全部烟消云散咯。
“你听我说…”“你别说了。”李昊还想解释,却被我无情的给打断了,“我与其挂着枚不知道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不如先将正阳齿放在这里,等我们回來的时候,在找寻出來,同时我也好背着这大爷上路。”说完也不等李昊和念楚提出來异议,当即将正阳齿从脖子上摘了下來,左右找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小土坑,四下扒拉点土将小土坑埋上,并将念楚剩下的一条衣袖埋了一半进去,露出半截布条,作为记号。
李昊这孙子至始至终沒有出手阻止我,反倒是念楚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让我本就不忿的心情有所好转。
等将正阳齿埋好之后,我朝李昊命令道:“你在前面引路,念楚在中间,我在后面背这大爷。”李昊表示沒有异议,随即咱们三个人变为四个人,开始缓慢的朝山下走去。
也不知道李昊这孙子是沒长心啊,还是怎么滴,在前方引路的过程中,居然继续给我跟念楚讲解冥府官阶的事情來,只不过我跟念楚的心,都沒在他那边罢了。
“说完四大判官,接下來就该轮到冥府的十大yin帅啦,说起这十大yin帅,首当其冲的就是鬼王,就刚刚押解念楚的这些个鬼卒们,都是鬼王的手下,可以说鬼王是yin帅当中小弟最多的人了,接下來说的就是白天四处游荡,监察阳界善恶的日游yin帅,以及夜间到处迅游,同样是监察人间善恶的夜游yin帅,随后就是人死时勾摄生魂、拘提亡魂、打击恶人的死亡信使:黑白无常两位yin帅。”
说到这里,李昊不禁回头颇有意味的朝了我笑了笑,可惜丫笑得比哭还难看,随后这货自顾自的说道:“其中白无常被世人尊称为七爷,黑无常则被大家尊称为八爷,想來刚刚在金鸡山打赌的那两个声音,应该就是白七爷和黑八爷这两位无常yin帅。”
我说李昊这货怎么笑得那么难看呢,原來一早儿就知道打赌的人是黑白无常了,见我冷哼了一句,李昊也并未在意,而是继续将冥界官阶讲述下去,“黑白无常往下就是牛头马面两位yin帅了,再然后就是贾树刚刚遇到的豹尾yin帅,负责统御冥界所有的动物亡灵;接近着就是管理天上鸟类动物亡灵的鸟嘴yin帅,以及管理水中鱼类动物亡灵的鱼鳃yin帅,最后一个就是管理地上昆虫动物亡灵黄蜂yin帅,豹尾、鸟嘴、鱼鳃和黄蜂,并称为yin曹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