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将周凉好从车里拉了出来,手上黏糊糊的沾着他的鲜血,而面前本该温润如玉的人,此时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上的鲜血都停止了流动,连呼吸都停了。

另外一辆车接踵而至,磁拉的刹车声让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来人正是后面追上来的江和煦。

他看着如今的场景,就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直接扑在周凉好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腕,用身体挡住了苏璟言和顾安然的视线,偷偷的给周凉好喂下了一颗药,药含在嘴里化了,江和煦并不能保证周凉好能不能吃下去,也不能保证这个药有没有用。

而在一旁的陈泽看着江和煦的动作,皱了皱眉头,他好像能猜到一点儿什么事情,又仿佛好像什么也猜不透。

江和煦的视线和陈泽撞在了一起,他别过眼睛,转头对着顾安然和苏璟言摇了摇头,顾安然喉咙一哽,似乎可以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心脏同时猛地一缩,一时之间没有挺过来,径直的晕了过去。

苏璟言低着头看着顾安然,眼底还是有些儿心疼的,他弯腰抱起晕过去的顾安然,走了两步之后顿住吩咐道,“带到上海墓地,埋了。”

陈泽刚才没有经过苏璟言的同意就擅自将周凉好救了出来,也是好在周凉好已经没有了呼吸了,要不然可能现在就是他躺在地上了。

护送周凉好离开,结果出了这档子的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责任,现在

陈泽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和煦,身旁还有很多苏璟言手下的人,他们之间不好交流,只是陈泽走到有些儿呆住的江和煦的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江和煦没有打算瞒着陈泽,周凉好现在这个情况,江和煦也不能确定周凉好是不是真的死了。而且如今周凉好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就算是吃了假死药,可是头上的伤口不包扎,或者如果直接被埋起来,那可能当真是真的没用了,“嗯。”

江和煦看着陈泽,表情异常的认真,“我们不能埋了他,陈泽,再帮他一次吧。”

陈泽双眸看着江和煦的眼睛,同样呆了几秒,他深呼吸了几次,“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会的。”

江和煦点了点头。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如果周凉好现在死了,江和煦恐怕心里会特别的不安。

陈泽和江和煦毕竟是苏璟言手下的得力干将,如果苏璟言是上海的王,那么陈泽和江和煦就像是他手里的将军。

苏璟言坐在了车里,顾安然就躺在了他的旁边,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看了一眼她头上的伤口,说实话他那个时候确确实实是有些儿偏激了,可是此时此刻再冷静下来,他确确实实撞的有些儿狠了。

苏璟言并不是很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也不明白爱是什么?更何况谈何他对顾安然的感觉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想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如果说他要结婚生子,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她。

他会在听到她失踪的时候担心紧张,想明白了她失踪的原因是什么的时候,他会很生气。

苏璟言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下来了,他可能已经习惯了顾安然在他的身边了,所以,顾安然也要一直在他的身边才可以。

美国车开进了苏家公馆里,苏璟言将顾安然从车里抱了出来,立马有其他的私人医生和下人迎了上去,苏璟言就只是淡淡的站在床边看着他们给顾安然包扎伤口。

说实话,除了江和煦直面和苏璟言碰过头,他们其他人今天真是有幸因为给顾安然包扎伤口和苏璟言碰头了,此回确实紧张又害怕。

女仆和护士给顾安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医生帮忙给顾安然包扎了额头的伤口,又正了顾安然左手的脱臼。

身上有些儿被玻璃划开的伤口,也都处理过了,主治医生出来的时扎好了伤口,苏璟言率先开口问道,“如何?”

主治医生心里对苏璟言是敬畏且害怕的,他将伤口的情况大致的由轻到重和苏璟言恭敬的一一说道,“苏少,大小姐的手上脸上和小腿上都有一些儿被玻璃划开的伤口,是皮肉伤,不碍事,也不会留疤。手上的脱臼也已经正好了,好好养一养就可以了。至于额头的那个伤口”

主治医生有些儿顿住了,他想了想在苏璟言的注视下,他还是不敢不说实话,“大小姐额头上的伤口太深,可能会留疤”

“留疤?”苏璟言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顾安然,有些沉默,可能是今天已经把浑身的戾气都发泄完了,对这个女孩子的愧疚更多了一些儿,苏璟言整个人倒是显得有些柔和。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吗?”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从前就在江和煦的口中听说过这位主子难伺候,他微微一皱眉就代表你已经很危险了。江和煦的话他不敢不信,毕竟危及自己的性命,此回他看到苏璟言微微拧起眉头,他立马语速极快的说道,“苏少,小人医术不高,可能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是江少爷他是江家的后代,江家自古以来就是名医世家,江少爷应该有法子可以祛掉大小姐额头上的疤。”

苏璟言手上的这群大夫确确实实是江和煦的医术最为精湛,他如今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个医生了,苏璟言摆了摆手,主治医生求之不得的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顾安然还有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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