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一过,汤月华又赶着上山去了,还带着小尾巴一同上山去了。
到了梅山寺,还没有进堂屋,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堂屋的上空讲究出现了一股黑烟,正在往上冒着。
估计是师父的丹炉又炸了!
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各处涌出了好几人,每个人都提着水桶,将那股黑烟镇压下去。
等汤月华靠近的时候,黑烟已经被控制住了,也没有火舌往外冒,只是原本的茶房此刻一片狼藉。
茶房的门倒在院子的地上,茶房的屋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这会儿里面的光线倒是好的很。
汤月华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东西,“师父,你在里面么?”
药王顶着一个鸡窝头,脸上也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身上的衣服都开裂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徒儿,为师在这里。”药王一副委屈的样子从茶房后面钻出来。
她也顾不得地上的垃圾会弄脏鞋子了,快步上前,“可有出血?”
将人转了一圈,汤月华给药王把脉,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就不再管他了。
“师兄,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其他人受伤?”
他们平时上课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她知道隐在暗处的人不少,也不知道茶房里当时有没有人在,有没有被炸开的丹炉波及到。
“阿月,没有人受伤,就是可惜了那些药。”净空对那些药材感到可惜,毕竟师妹对那些药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
“药,什么药?”汤月华此时的注意力还在有没有人受伤上。
药,不会是空明大师给自己的药吧,汤月华撒丫子往堂屋后面的仓库跑去。
原来堆在柜子角落里的几袋子药材已经消失了好多,有的已经只剩下一点点药渣了,啊啊啊啊,自己需要的那几味药草也在其中。
汤月华看着袋子底下那些少的可怜的药草,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运了运气,说服自己冷静再冷静。
净空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地,总感觉师妹这会儿就同先前茶房一般会冒出一股黑烟来,然后将拿了她药草的人轰炸了。
“师妹,和师父说一下,叫京城那边再积以药材过来。”净空想着将人安抚下来。
净空的声音还未落,汤月华看到了柜子里的木盒子里的东西也没了,是可忍熟不可忍,她抓起柜子里的盒子冲了出去。
此刻正坐在屋檐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有没有什么问题的老道,看到自己的徒弟正朝着自己疾步而来,张口说,“徒儿……”
老道的话在看到汤月华手中的盒子的时候就消音了,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自己的徒弟就走到自己的身旁了。
“师父,这里面的药呢?”汤月华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老道不敢看自己的徒弟,眼珠子直转悠,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就是不看自己的徒弟。
他的眼睛瞟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有了主意,“哎哟,我的手臂呀,好疼呀。为师的手臂是不是伤到筋脉了,不得了手可能药废了。”
老道抱着自己的手臂哇哇哇直叫,汤月华早就检查过师父身上的伤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看到自己的师父这个样子,气及反笑,“手臂要废掉了是吧?”
汤月华蹲下来,抓住老道那个就要“废掉”的手臂,然后慢悠悠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针袋,“让徒儿给你好好看一看。”
不知道为什么,院里的人听到这个话,总觉得后背发凉的感觉,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汤月华单手打开针袋,素白纤细的手指在那些针上来回地滑动着,嘴角微微上扬,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的手在针上来来回回,手的主人似乎在发愁选谁。
“师父,我看您伤得有些重,不如就用这个给您治治?”
最后她选中了一根长针。
药王看着自己得徒儿手中的针觉得大事不妙呀!正想着要不要逃跑。
“崔一,来帮个忙,我师父受伤了,你帮我把他带到屋里去,千万要固定住他。”汤月华看出了自己师父的意图。
汤月华先一步到了书室里,拿了一个常用的钵,放到火上煮,随意地往里头丢了血通心莲,然后将针丢进去煮开了,然后捞出来。
整个过程慢慢悠悠,最后净了手,“崔一,麻烦你按住了。”
她一声令下,崔一自然是照做不误了。
长针慢慢没入肩井穴位,大椎,以及手臂上的一些穴位,肩上的疼痛让药王当下就想要跳起来。
呜呜呜,实在是太痛了,“徒…儿,师父发现手臂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药王颤抖针声音,想要结束这酸爽。
“唉,别,师父,徒儿看您这不仅是手臂有问题,由于您常年低头研究丹药,所以您现在的脊柱很成问题,这样下去,恐怕不行,还是让徒儿给您好好治一治。”她一边说话,一边扎着针,那些针没入皮肤的时候,让空明大师都不由地坐直了身体。
药王知道自己将那株雪莲用了,阿月正生气着,只能忍痛了,不敢再说话。
时间彷佛停滞住了。
汤月华将药王的针扎好,自己就带着妹妹到书桌前看书去了,她找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找到适合小孩看的书。
“师父。”汤月华对着太师椅上的人说话。
书室里响起了两道声音,“什么事?”“哎”
老道发现徒弟不是在叫自己,身子又乖乖地做回原位去了,嫉妒地看着对面交谈的两人,觉得自己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