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恐怖的根源。
江渔没有看到那本日记上写了这样的话,但是他现在亲身体会到了这种恐怖的根源。
黑暗像是一条黑色河,里面全都食人鱼,和各种能够伤害人的怪物。
隗林觉得江渔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黑暗里涌动着这些似有似无的怪物。
他感应了一下这整座神庙,并没有要脱离这个世界感觉,八卦镜布下的法阵,仍然牢固,而且开着的扇门,隐约可以看到光华,但是那门外却像是堤坝,黑暗不向外流。
“看来那个咒语真的让这片黑暗活跃了起来。”隗林淡淡的说着,说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让江渔吓的心肝都在颤。
隗林没有再多说什么,护身的元神法光里火焰翻涌而起,在接触到黑暗的那一瞬间便开始燃烧起来。
如果说,黑暗里是一张纸,这些怪物就都是画在纸上的,一起烧成灰,如果说黑暗是水,那么就在水被烧干之时,一起烧成灰。
江渔看到黑暗在燃烧,或者说黑暗在消褪,变成灰白,黑暗里面那位神秘的女子身影突然显现了出来。
她突然抬起了手,指着隗林嘴里念动着咒语,江渔听到了这个咒语一瞬间,就听出来这正是刚才隗林看那本书时受到蛊惑而念的咒语。
随着她的咒语念动,她身后的那一扇门之中,仿佛有恐怖的存在正在复苏。
她身后的虚空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缓缓的睁开。
江渔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怖,仿佛独自一个人面对着大海啸,他即使是站在隗林的元神法光保护之下,依然感到了镇慑,心思都在迟缓,竟是想要跪下,拜倒。
隗林缓缓的抬起手,江渔在旁边看着,看着这一只手抬起,只觉得一切的压力都被这一只手给撑了起来,那无边的黑暗,那深渊将开般的恐怖,被这一只手挡住。
“既然已经闭上的双眼,那就没有再睁开的必要了!”
随着隗林的话起,那身前的元神法光,翻涌之间,形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那一对恐怖的双眼拍抓而去。
那一双眼睛似乎也急了,眼睛越来越清晰,而黑暗之中念诵恐怖咒语的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江渔能够想象,当那双眼睛睁开的一瞬间,一定会就会地狱之门大开。
“镇!”
一掌拍下来。
黑暗四溅,如水被巨石砸入其中,甚至将那黑暗之填满,那一双眼睛被一只巨大的手给覆盖镇压了,黑暗之中的那个女人的身影也消失。
江渔心头压着的石头立即放松下去。
这个房间里的黑暗不再那么的浓,在门外的镜光和隗林的元神法光映照之下,映得一片灰白。
原本黑暗之中的那些小人儿,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不是江渔现在还清楚的感觉到小腿上的不适,低头就能够看到那里的一块黑斑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幻觉。
“什么东西?”江渔问道。
“不知道,管他什么东西。”隗林说道:“反正,他想要醒来,我们不让他醒来就是了。”
隗林的这种态度如果拿到课堂上的老师嘴里,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说法,这是要被批评的,因为学校里面会教你,对于一个未知之地,一定尽可能谨慎,有线索就要抓住,不能够这样稀里糊涂的。
但是江渔在这一刻却觉得这一句话非常的神气。
不在乎敌人是谁,不管他曾经有多么的强大,不管有多么的神秘,一掌镇压下去。
能够这样不管不管,其中有一点就是必须实力足够的强大。
隗林走在前面,来到里面的那一扇门前,伸手,手上清光涌动,真火翻腾。
门仿佛被里面黑暗给填满了,隗林手按在那门上之时,火焰燃烧,然而那门就是不开,而那火焰又很快就熄灭。
突然,隗林放下手。
有些东西,魔法免役,或者说是魔抗极高,在现这一扇门就是这样,所以,隗林张口吐了一口气。
一道灿烂白光喷涌而出,那门在银芒之下就腐朽的木头一样,瞬间散为一片黑木屑。
而白光根本就没有停止,像是一轮银月一样没入这一片黑暗之中,江渔只隐隐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只大手朝着剑丸所以化小银月抓去,却又瞬间被剑丸给切断。
‘砰……’
银色剑光照耀之下,原来是一只大手,那大手是石头所化,再看那神像,已经少了一只手臂。
石像雕刻的神像怎么会动?
黑暗时黑色气翻涌,一股至阴至邪之气扑面而来,却被元神法光挡在外面。
江渔很清楚,有些这样的气沾在身上,被硫酸还可怕,有些肉身当时可能没事,灵魂却像被打了锄草剂的草,不出几天整个人都会枯萎。
元神法光护身,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黑色,他心中放下心来,定睛看去,只见那剑光之下,一尊石棺摆在一个坑之中,那深坑就像是是没有填埋的坟坑。
而在石棺的左右旁边,有着许多的枯骨。
隗林看着这个房间,他可以肯定,这里是之前自己来过的房间,只是当时自己在这里布下的禁镇之法,不知何时早已经消散了。
那禁镇之法是他从那位留学国外的女子罗纤的意识梦境之中学来,属于结绳为禁之法,又结合他自己镇字法,揉合在一起,用来‘禁镇’这一座石棺的,只是现在居然不知在何时已经消散了。
而且,他自己没有一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