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大咧咧地点头承诺,伸出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我记下了。”反正能把今天混过去就行,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那就只有一个原则:见机行事。
地府系统那么强大,她每日小打小闹能有几分影响?
她理解镜辞的心情,因为在江楼楼心里,镜辞就像一个管理班级的班主任,总喜欢揪着一丁点小事儿严厉苛刻,夸大其词,直至把全班同学吓的人心惶惶,彻底怕了才罢休。
江楼楼也不知道她脑子里为啥会突然冒出班主任这个形容,大概是她觉得镜辞眼神太好,总能看破一切小动作,就像他每次都能看破自己的小心思。
镜辞道:“至于你经常提到的一眉道人,我建议你今晚来一趟无名殿。”
“为、为什么?”难不成地府还有这号人?
“今晚你就知道了。”
镜辞临走时,将手中的折扇留了下来,江楼楼以为是什么名贵之物不敢乱动。
趴在床底的小玉通过观察,发现镜辞离去,吭吭哧哧地爬出来,重新变回了人形。
以防江楼楼的卧室再次被人突袭,小玉给门上了道锁,那把锁与普通的锁并不一样,小玉往里头施了咒语,非灵术强大之人不能解开。
小玉得意的拍拍手掌:“这下好了,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江楼楼发出质疑:“万一……他们从别的地方进来呢?”比如窗户、天窗,那她的锁有何用处?
“以我对地府人员的了解,除了镜辞和桃桃冰以外,没人有这个能力。”
地府所有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所学的术法自然也不一样,若是出现调岗等情况,自然会清除她们身上原由的灵术,送去桃桃冰那里重新学习新部门应掌握的灵术。
小玉大致给江楼楼解释了一遍,江楼楼算是听了个明白。
不过她的好奇之心不会止步于此,江楼楼问:“为什么镜辞不让我去祭奠自己啊?”
“大概……大概是怕你伤心吧。”这个问题小玉也不知道,说实话她也没思维清奇到要去祭拜生前的自己,全地府那么多人,从未听说过有人要去坟前祭奠青春的。
江楼楼歪着脑袋:“确实会伤心。”
晚间的时候,风化硝又端来一碗药给江楼楼喝了,用于温补气血,江楼楼喝罢药,确实觉得身体舒畅多了。
她想起来镜辞晚上让她去无名殿,所以趁吃完粥,抱着遛弯的心态去了。
从药学部到无名殿大概两公里不到,江楼楼需要走二十五分钟左右。这两天一直在沉睡,没走几分钟江楼楼便感觉双腿酸软乏力,看来地府的铁路发展任重道远啊。
无名殿前有几簇栀子花生长,江楼楼一看到花儿就想起药学部门口的昙花,不过她今天好像没听到那盆花说话。
栀子花香的热烈,江楼楼忍不住蹲下身细细慢嗅,人间的桂花儿每到季节也会香得如此奔放浓郁,可惜她并不喜欢桂花儿的香味儿,连带着也不喜欢桂花制成的一切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