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浔!”我猛地从地上翻坐起来,立马捞了裙子就往他那边跑:“你,你怎么怎么回事!”
他看到我这幅样子跑过去,方才还铁青着的脸色立马变得惶恐,一个瞬移靠近将我抱住:“阿宁!你受伤了?”
啊?我顿时心虚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那个,夜大人,我其实挺好的”
“可我明明看见你受伤倒下了!”夜浔眉头紧拧着,一对黑眸暗流涌动。
他都紧张成了这幅模样,我这下可怎么好意思跟他说我这是装的呢?
但看着面前还直挺挺躺着,却已经魂飞魄散了的冒牌无常,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夜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不知轻重地出手会给自己平添了多少业障!”
“我从来都不怕那个的!”夜浔方才还稍微有所缓和的面色顿时又沉下去了许多。
我自然知道这事情跟我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脱不了干系,可我的初衷显然只是为了借助夜浔的力量给那个冒牌的无常一些教训。
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夜浔这家伙突然生起气来出手会这么狠辣,就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这个平白添来的业障我是一定有责任的,要说怪罪他,其实更多的好像应该是怪罪我自己。
“你!”我理亏又词穷:“你是好歹也算是神祗,将来功德圆满是要羽化升仙的,就应该无时无刻都得注意你自己的行为才是!”
“那白大人不妨告诉我,我当时能有做什么?你受伤了,我跟他过家家似的打架,我只想保护你!”夜浔沉声冲着我吼了出来。
他话说完以后,不仅是我,就连着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夜浔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干干咳了咳,手足无措地在脸上头上摸了摸:“还,还是先做正事吧!”
这下他也没睬我,大约是方才的氛围过于尴尬了,夜浔后知后觉,也跟着拢手虚握了拳凑近嘴边咳了咳。
我三两步迈入朗哥的那的小破屋,里面如今最是显眼的便是残留在石室密道口的已经被烧焦了的那摊血红的肉糜。
屋外的院子渐渐恢复成了方才来时的那般明亮,几缕微黄的太阳光从没有窗格的窗户里照射进屋内。
某些个还分散在房间内的小面积肉糜,也已经如同枯败的花朵一般熄灭了下去。
如今的石室洞口估摸着怕是不能够全身而同过的,所以,在我们真的准备先去一探究竟之前,我继续用了上次的那个办法,掐诀捻印召唤出一束圆光汇聚而成的蝴蝶。
让它们再次沿着石室内的构造巡视一番,好给我们省去了下到石室内的时间。
圆光未经几时便重新沿着洞口飞回了我的手中,就在它们触及到我皮肤的那一刻起。
石室底下一片狼藉的模样也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时不时还夹着在书柜或是在地下的几摊猩红血迹。
“不妙!夜大人,阿春妹妹和朗哥,恐怕——”我散去了手中的蝴蝶,语气悲痛。
夜浔径直走近了那个有着慢慢浓稠烧焦的血红肉泥的密道口:“白大人,还看见些什么东西?”
我掰着手指头同他细数:“猩红的血液,翻倒在地的书柜上有三根类似于手指戳出来的洞,还有,地上和墙上被牵挂住的黑长的毛发”
“只有这些?”夜浔背着手问我。
我被他这质疑地一问,立刻又马上着紧地回想起来那些蝴蝶给我传达回来的画面。
一张张,一幅幅,好像都是和上面四个的对得起来的。
不过,在蝴蝶从石室内的甬道飞回来的时候,我却好巧不巧,在石室与密道相接拐弯的地方,看到了一张小巧精致但又惨白晦暗的一张鬼脸!
那张脸绝对不会是阿春的,好歹我们也算是相处过的,说得再不要脸点,就是我给她检查身体的红痕的时候,不仅看了阿春,还故作镇定的用手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玉肩。
这好像也可以说成是有了肌肤之亲的关系了,我都还会认错?
排除我认错了脸的可能性后,那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也就是说,那张鬼脸的主人其实另有他人。
密室里面怎么会混进去了另外的一只鬼,还有,阿春和朗哥两人不可能离开这件石室,那他们的魂魄又去了哪里?
“还有吗?”
见我不出声,夜浔干脆直接又走近了过来,低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甫一抬头就与夜浔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方才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重新上头了,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有的,好像还有一只我不认识的鬼脸!”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夜浔好像还是不愿意让我走,他堪堪一手将我拦住,认真问道:“白大人,你没事吧?”
哼,刚才还叫人家阿宁,现在这么快就又喊人家白大人了,我就算是没病,也得被他这瞬息万变的态度给吓出病来。
我抬手抚上了他横拦在我面前的手臂,干打了个哈哈:“夜大人就放一百个,一万个心,我,真的没事!”
夜浔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告诉我!没必要强撑着!”
呵呵,白爷我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一缕小魂拿来开玩笑的吗?显然不是!
我笑嘻嘻的点头如捣蒜:“那,那是自然的,夜大人,路已经探好了,我们要不先下去看看?”
为了防止洞口漆黑的残渣弄脏了我新穿的白裙子,所以在钻入密道之前,我和夜浔都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