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铭睿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夏听书觉得他们俩平日里相处的挺和谐,若是能和这家伙成为朋友,拉出去绝对能震住所有人。
夏听书这人平日里遇事贼精,但就是在感情上少跟筋。
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太精明了!
在现代也有人偷偷喜欢过她,可他们发现夏听书这人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就能把你老底儿给翻出来。
这谁受的了?
所以迄今为止,夏听书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没经验,她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君铭睿第一次和夏听书挨得这么近,说话时候的气都能喷到脸上。
他不觉得拥挤,反而有种想要靠的更近的冲动。
如果能和她这么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可夏听书的一句话,瞬间让他美好的憧憬回归现实。
谁要和她做朋友?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虽然不知有多深,但成为朋友是绝对不可能的。
君铭睿心里有气,给了夏听书一个后脑勺。
夏听书以为他不愿意,撇撇嘴哼了一句:“拽什么拽?”然后闭上眼睛睡觉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君铭睿回身面对夏听书。
看着这始终不开窍的丫头,君铭睿无力的心情涌上心头。
次日一早,君铭睿早早起了床,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夏听书起的不算晚,但也是太阳老高了,众人都等着她用早饭呢。
“公子对夫人可真好。”朱蔡氏不无羡慕的道。
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先起,准备好早饭然后伺候男人起床梳洗。
纵然是在没什么讲究的乡下山村,也没有男人起床等女人吃饭的道理。
夏听书一行虽不用准备饭菜,但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居然很有耐心的等着夏听书起床梳洗吃饭。
昨日也是几乎夏听书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对过。
这样看似不相配,却自有相处之道的夫妻实属罕见。
“那当然。”夏听书逮到机会就夸自己两句:“像本姑娘这么出类拔萃的人,娶到我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朱蔡氏掩嘴偷笑,对夏听书这种厚脸皮的行为表示不知怎么接话。
“娘子”朱大牛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紧接着就见他背着一个箩筐用脚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箩筐里堆满了东西,看起来很沉重,朱大牛气喘吁吁的把箩筐卸下放到了角落里。
朱蔡氏走了过去问:“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嗯”朱大牛完成了妻子交代的任务,显得很高兴的道:“都在这儿了。”
“那就好。”朱蔡氏上前检查道:“明日就是祭神日了可不能落了什么。”
夏听书耳根一动问道:“什么祭神日?”
“是这样,姑娘……不是……夫人……”朱大牛对夏听书的观感不似君铭睿那般让他有那么大的距离感,因此他很热情的解释道:
“我们这儿连着两个月没有下雨了,再这样下去庄稼都会干死的。”
他们这里一向是靠天吃饭的。
“于是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联合起来请了镇子上有名的大师求雨。”
“那大师说让我们每家每户准备祭祀的东西,明日他会来我们村附近开坛做法。”
夏听书看了看天。
嗯,明日下午确实有雨。
这大师大本事没有,但应该也会些测算的小能耐。
夏听书眼珠子叽里咕噜的直转,君铭睿看她的神情就知这丫头又要冒坏水儿了。
最后,夏听书以强硬的姿态通知众人她要多留两日看完热闹再走。
君铭睿这一路每日都会有通过暗卫送来的比较紧急的公务要处理,所以也不会着急赶路,倒是没想方设法的拉她走。
朱大牛听她还要在他家呆两日,顿时有些发愁。
这祖宗太难伺候!
“怎么,不愿意留本姑娘?”夏听书看他面色就知他在想什么。
“没……没……”朱大牛连连摆手。
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就算不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石头,伙食费给了。”夏听书撇嘴,没欺负人家的打算。
石头从怀中摸出一块不小的银子,把朱大牛吓了一跳。
他长这么大就没摸过银子,这买下他整个家都绰绰有余的银子他可不敢拿。
“这可使不得……”朱蔡氏也连连推拒。
“几位住在寒舍已是蓬荜生辉,万不可再收取银钱。”
“拿着”夏听书吹牛皮道:“我们家钱多的都要装不下了,本姑娘正想散出去点儿腾地方呢。”
朱蔡氏咬了咬唇收下了银子。
夏听书吃完早饭闲来无事和朱蔡氏聊了会儿天,然后跟着朱大牛进山“寻宝”去了。
俗话说靠山吃山,他们这里西面紧挨着一座大山,这里的农户闲暇之余就会进山去寻些山参一类的药材卖点儿钱贴补家用。
即便寻不到药材也可以挖点儿野菜来吃。
或是几个壮丁一起进到山的深处打些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