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大牛和朱蔡氏两夫妻送走夏听书一行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更大的灾难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只顾着夏听书那三个匪徒,却忘了村长夫人和他们的儿子死在了他们家的事。
村长左等右等,一直等了一夜老婆儿子还没回家,他救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儿子没回家还说的过去,可能又出去跟哪个狐朋狗友鬼混了。
可他婆娘不可能夜不归宿。
次日一早,也就是祭祀日的那天早上,他向村里与儿子交好的几个混混打听儿子的去向。
得知儿子去了朱大牛家,那些人说他婆娘也向他们打听过儿子的去处。
他到朱大牛家附近打听了一下,人们也只看到那娘俩进去,没看到他们出来。
并且朱大牛家这两日有陌生人出没。
他没再耽搁,连祭祀都没参加直接去了镇上找自己的女儿和县令女婿去了。
夏听书他们刚离开,衙门的人就到了朱大牛家把小两口给带上锁链羁走了。
夏听书扒在饭馆儿的窗户上看着大街上被衙差推搡着往衙门走的朱大牛夫妻俩,终于想起来他们似乎是留了隐患给人家。
夏听书坐回原位继续吃饭。
她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闹腾!
酒足饭饱,夏听书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对坐在她对面的君铭睿道:“本姑娘去消消食。”
噌的站起身,夏听书动作迅速的往包间门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听书顿住,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明石身旁,拉着他就往外走。
边走还边对君铭睿先斩后奏道:“先借借他哈。”
就这样懵逼的明石被拉走了,留下了挑眉不语的君铭睿。
这丫头又要去祸祸谁了?
“大胆刁民,还不快说你们朱家村村长夫人母子现在何处?”县令林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道。
要不说衙门有人好办事呢,从抓人到审讯,这被自己的小妾哭两声就马上来问案的林县令在这件事上真是算的上神速了。
外面听审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堂上的朱大牛夫妇闭口不言。
旁边站着的朱家村村长焦急的看着他们诱哄道:“大牛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只要你说出他们的下落,今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好不好?”
婆娘死了还能再娶,可他可就那一个儿子啊!
村长急的跳脚。
“本官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县令冷声道:“来人,大刑伺候。”
朱大牛一听要打板子,霎时脸色惨白,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他家细皮嫩肉的娘子受皮肉之苦。
可要他说出实情他们更是没有活路。
那可是两条人命,就算不是他们杀的,他们隐瞒不报也是难逃牢狱之灾。
死的又是县太爷小妾的母亲和兄弟,他们进了牢房能得好吗?
再说那三人也是因他们而杀的人,他们更没有为了自己供出人家的理由。
“本姑娘知道他们在哪儿。”夏听书挤开人群拉着明石进了大堂。
她出现在这里朱大牛夫妇是有些意外的。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以这姑娘的人品知道他们被抓不是应该跑的远远的吗?
夏听书这人缘儿混的……真是没法说!
“他们在哪儿?”村长急的眼睛都红了,就怕儿子出什么意外。
可想什么它就来什么……
“可能在朱家村旁的山上。”夏听书估摸着也就那地方藏尸最隐蔽,那里还有野兽出没,现在不知还找不找得到尸体。
“他们在那儿干什么?”村长愣愣的问。
“死了挖坑埋费劲,就被扔那儿了呗。”夏听书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惊悚。
村长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晕倒。
林县令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缓缓。
“我的儿啊……”村长连追问凶手是谁都顾不上了,坐在椅子上放声痛哭。
他算是绝后了,将来连个养老送终,摔瓦抱罐的人都没有了。
哭声渐歇,林县令又一拍惊堂木,把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朱大牛,朱蔡氏,你二人还不把如何杀害村长夫人母子的经过从实招来。”林县令气势十足。
“本姑娘什么时候说人是他们杀的?”夏听书使劲儿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自己哪句话里有这个意思。
“那他们是被何人所害?”林县令脸色难看的看着夏听书询问。
村长也不哭了,就等着抓住凶手让林县令把他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就是他!”夏听书指着明石道。
明石嘴角抽了抽,总算知道自家王妃拉他出来是干嘛的。
“堂下何人,为何要杀害无辜,还有尸身现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看着手握佩刀,毫无畏色的明石,林县令总觉得自己心里比他还虚。
“招惹我们爷的都该死。”明石回答很简洁。
第一个跑去挑衅他们王爷,被他一刀毙命。
第二个敢用淫秽的眼光看着他们王爷,还敢说他们王爷是小白脸,她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