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书嘴角抽了抽,她这是被人同情了?
其余路家人真为自家这智商堪忧的娃捉急。
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快看,是北岩军!”
“真的是北岩军!”
“好威风……”
唧唧喳喳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夏听书探头向窗外看去。
整齐划一的队伍从街道的一头缓缓而来。
为首十多人身披铠甲,皆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的步兵步伐整齐,有条不紊。
“北岩军……我第一次见这么威武的军队……好厉害……”路欢趴在窗沿,看着那威风凛凛的军队,激动的都要冒汗了。
其余二楼的食客也都挤在窗边看着路过的北岩军,眼含敬畏。
街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让这支队伍经过。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队伍的后面跟了两辆不大不小的马车,马车很普通,若不是跟在几百人的北岩军后面,可能都没人多看一眼。
“那马车里是什么人?”议论声响起。
“不知道,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家眷吧。”有人猜测。
“要说不愧是咱们大越的精兵良将,这气势真不是盖的。”
“就是,咱们京城哪个大户人家出行不是排场很足,你再看人家那家眷,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车马就跟普通人家的差不了多少。”
“要我说还是咱们睿王有本事,二十多岁,一人独领咱大越两大最强军队,令敌人闻风丧胆,不敢进犯分毫。”
“你这话说的再理,睿王的能力有目共睹。”
虽说君铭睿凶名在外,但他守家卫国的功绩却是不能被忽略的。
人们惧怕他,但也敬畏他。
“若是睿王爷再有个贤内助就更好了。”有人惋惜。
“谁说不是呢,听说睿王妃那就是个六亲不认的,跋扈的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
“威远侯府也倒了,真不知道为什么睿王爷还不休了她……”
“咱睿王爷是看重家世的人吗?”有人提出疑议。
“依我看睿王爷应该是怕被女人缠上,特意放这么个母老虎镇宅。”一个青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大多数人都比较赞同这观点,就君铭睿那长相,权势,前仆后继的女人太多了,不采取点儿措施,烦也得被女人烦死。
夏听书额头滑下两条黑线,这说着说着怎么还说到她身上去了?
北岩,西隐是镇守北,西两面边塞的两大军队,亦是君铭睿手下的精兵强将。
如今见识到其中的北岩军,见兵如见将,夏听书对君铭睿的认知又上了一个档次。
能养出这样精悍的兵将,君铭睿的能力可见一斑啊!
可君铭睿就算好出了边界,这些人议论他就行了,干嘛要带上自己?
“唉”夏听书叹息道:“你们说那女人怎么这么好命呢,脾气大,还啥都不行,偏偏她就成了睿王妃。”
“这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任你万般折腾都抵不过人家命好。”
“你们说咱们怎么就摊不上这种好事呢?”
“这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是不是因为住海边儿管的太宽了,三文钱买鸭头——嘴太贱了,所以老天爷有意的膈应咱们呢?”
“有些人枉费心机,都比不过人家瞎子摸鱼。”
“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一阵凉风自窗口吹过,与外面的喧闹相比,客似云来的二楼出现了诡异的静默。
“小妹妹,你好厉害!”路欢的嘴巴张成了o形。
一个人怼得一群人哑口无言,这本事也是没谁了。
“小意思”夏听书又补刀道:“敌人太弱,功力没发挥出来。”
众“敌人”……
怕惹祸上身也好,被说长舌妇不好意思也罢,甭管怎么说,因为夏听书的一席话,众人没敢再议论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