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她的,而是和宁王的。”齐隐道,“西北金原那边儿可能有睿王和邕王两兄弟的秘密,他们怕被宁王发现,所以先下手为强。”
“消息可属实?”
“**不离十。”
齐南轻嗤一声,睿王和邕王竟在金原那样的地方有布署,这可真是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看来只要跟着叶寒枝这条线查下去,他们会知道许多秘密。
“那依三弟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表妹能来求我帮忙,那她对叶寒枝定然恨之入骨,只是碍于乔家没有赶尽杀绝,如今叶寒枝失踪,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出手。”
“如此要等到何时?”
“不久,等我们找到宁王无召回京的证据,定叫他无法翻身。”
夜晚是个让人沉醉又迷惑的东西,自吩咐卫伯去查探消息后,萧景钺就一直在等,他心底涌起的慌乱好似冬雪般绵延。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的情绪不该如此被动。
怀着复杂的心情,终于等到卫伯回来。
丞相府之所以取消宴会,是因为昨夜叶二小姐的霜雪阁走水了,叶老夫人卧床不起,叶大公子也昏迷不醒,叶夫人现如今三魂没了七魄,整日只守在叶大公子身边。
而柳姨娘掌府期间叶府走了两次水,丞相大怒,收了她的管家权关她禁闭。
如今的叶府真是一片混乱!
萧景钺漫不经心的听卫伯说叶府的那些事,直听到叶寒枝失踪的时候忽然站起身来。
“她真的失踪了?”虽然早有传言,但他始终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动作太急,桌上的茶水被他的动作晃了几晃。
“是。”卫伯跪在地上,道,“属下去叶府查探,发现霜雪阁大火后叶二小姐就下落不明,属下猜测可能是被贼人掳走了。”
下落不明?萧景钺的心忽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有些疼,却又好像没那么疼。
“立刻派人去找。本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卫伯走后,萧景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好像是担心,可那担心又不纯粹,仿佛还夹杂着痛恨,纠结,愤怒。
忽然,他轻笑一声,然后看着右手拇指上那块扳指道:“叶寒枝,你最好给本王活着回来!”
同日晚,昀王府。
静王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将叶府的事告知萧昀,不管他对叶二小姐有怎样的情愫,让他知道总是没错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今日连昀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权叔是这样对他说的:“静王殿下,王爷说了,从今天开始,三日内都不见客,殿下请回吧。”
静王不明,问:“为何?”
“没有为什么,王爷最近似乎心情不好,一直都在听雪楼上待着不下来,您就是去了也见不到人,所以殿下请回吧。”
这个时间点上萧昀突然闭门谢客,总让他觉得事有蹊跷,萧昀虽然人比较冷淡,但从前也没有出现过闭门不见的事。
不,有一次,上次接风宴后没几天萧昀也曾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这两次有什么关联?
“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也见不到他,不如权叔帮本王带句话。”
权叔道:“殿下请讲。”
静王道:“你就说叶府出事了,叶二小姐闺房起火,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权叔惊诧:“叶二小姐失踪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叶二小姐那般地妙人儿,虽然他只见过两次,可也深深觉得悲痛。
静王看权叔对此事一无所知,心想萧昀应当还不知道叶寒枝出事的消息,闭门谢客难道另有原因?
“这件事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叶府派了许多人去找,京兆尹也在帮忙,只希望叶小姐吉人天相,平安归来。”
听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权叔不免担心起萧昀来,王爷对叶小姐的态度他看不明白,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况且王爷现在情况不佳,说了会不会加重王爷的病情?
“是啊,希望叶小姐能吉人天相,平安无事。”权叔顺着静王的话说着。
静王留了话也不逗留,权叔送走静王后一直在萧昀房前徘徊。
说?还是不说?
正犹豫着,秦木和秦羽忽然回来了。
秦羽一直都是跟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的,怎么今日王爷还在府里他却外出了?
且他们两人神色匆忙,面带焦急之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羽秦木,出了什么事?”权叔叫住他们两人。
“没事。”秦羽这人性子与萧昀有些相似,冷冷的,不易靠近。
“王爷在房里?”秦羽问。
“在……”
权叔话还没说完,秦羽便要推门进去,权叔伸手拦了一下,道:“王爷现在身子虚弱,不能打扰。”
秦羽皱了一下眉,昨夜王爷差他和秦木去找人,但王爷忽然晕了过去,他们没办法,只能将王爷留在府里由权叔照看,他现在也拿不准该不该进去。
“秦羽秦木,你们两个进来。”忽然屋内传来萧昀的声音,听气息确实有些虚弱。
“是,王爷。”秦木挡开权叔,推门进去。
萧昀已经起了身坐在床边,他面容憔悴,两眼无神,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
秦木想起昨夜王爷胸前那滩血,王爷常年征战,比那重的伤受过不知多少,可像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