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不敢过多的耽搁,随即快步走进了屋子。
“姑娘,和悌郡主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给您。”浅秋规规矩矩地将朝露送来的信交到白素心的手上。
白素心接过信件,缓缓地将信从信封中取出来。
浅秋见白素心面色无痕地看着信中的内容,心中更是好奇了。
“姑娘,和悌郡主在信中说了什么?”
白素心神情镇定地说道:“说是约我逛脂粉铺子。”
浅秋这么一听,眉头突然一皱,纳闷道:“姑娘与这位和悌郡主并不算是相熟,她突然约姑娘做什么?”
小丫头对于陌生人总是有一种没来由的警惕,因此对于和悌郡主的邀约也是不理解的。
京城中那么多的贵女,为何和悌郡主偏偏给姑娘写信?
况且姑娘与和悌郡主并不算是相熟,就连璃乐郡主不过也只是与和悌郡主见过几次而已。
“勿需多想,到时候欣然前往便是。”白素心看出小丫头有些忧虑,因而劝道。
“可是姑娘……”浅秋不由得抿了抿唇,却突然感觉心头一颤,表情痛苦地俯下身子来。
白素心连忙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浅秋,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浅秋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望着白素心道:“姑娘,婢子没事……”
话还没说完,小丫头便直直地往一旁一歪。
好在白素心此时是扶着浅秋的,这才并没有让小丫头摔到地上。
“浅……浅秋……”白素心被浅秋突如其来的昏厥给吓了一跳,登时有些六神无主。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神智,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找大夫来——”
流苏苑内几位的婢女寻声连忙进了屋子,看到歪在软塌子上的浅秋,也骇了一跳。
“姑娘,浅秋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位婢女不解地问道。
“她突然昏倒了,快去将大夫请来。”白素心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慌张吩咐道。
一位眼急手快地婢女连忙屈膝退下,跑出了流苏苑。
片刻后,浅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姑娘,婢子这是怎么了?”浅秋有气无力地问道。
白素心眉头紧皱,拍了拍浅秋的手背,关切道:“方才你昏过去了,可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没……婢子无事……”浅秋仍旧是心口不一道。
小丫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了姑娘的床榻上,紧张地想要立刻爬起来。
白素心伸手拦住了她,安抚道:“你先好生躺着,过会儿大夫就来了。”
浅秋发觉即便是此时自己想起身来,也是十分的费力的。
更不要说有姑娘拦着了。
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背着药箱来到了流苏苑。
按理说白素心的卧房外姓男子是不能进的,可此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而那位去请大夫的婢女,特意找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
既然都是要进姑娘的卧房,老大夫来看诊传出去总归是要好听一些的。
毕竟前些时日的那段流言,确实也是伤了姑娘的名声。
老大夫一看就是常到大户人家给后宅女眷瞧病的,举止十分的有度,话也不多。
在为浅秋把过脉后,老大夫才规规矩矩地说道:“这位姑娘的腹部有伤,恐怕是没有好好调养,这才会突然疼晕过去。”
白素心随即转头看了一眼浅秋,她差点儿忘了鞭罚那日父亲踹浅秋的那一脚。
浅秋这丫头一直没有提这件事,白素心竟然会觉得浅秋已经养好了。
“那劳烦大夫开上几副药,帮她好生调养一番。”白素心恭敬地对老大夫说道。
老大夫回答道:“这位姑娘的伤势老夫也不好查探,因此只能开几幅内服的药,至于这外敷的药,老夫只好凭着感觉下量了。”
“有劳大夫了,”白素心随即对其他婢女吩咐道:“跟着大夫去抓药吧。”
老大夫离去后,浅秋用力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还是尤为艰难。
白素心为浅秋擦拭了额头的汗珠,安慰道:“你好生躺着,可不要再乱动的,今晚就躺在这里休息吧。”
浅秋咬了咬唇,这可是姑娘的卧房啊,她此时躺下就已经是犯上了,怎么还敢住一夜?
况且若是她真的住在这里,姑娘可怎么办?
“你不必忧心,我今晚去东厢房住着便可。”白素心随即说道。
“姑娘,这样不好吧……”浅秋为难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白素心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还真的是逞强,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请大夫来看看呢?”
浅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好,白素心继续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会儿,待会儿吃些东西服了药就睡下吧。”
浅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一个婢女能得到姑娘的关心,真的是三生有幸。
若是遇到其他的主子,恐怕像她这样受了伤的婢女早就被卖出府去了。
治病是要花银子的,可不是所有的人家都会舍得出这银子。
姑娘不仅为她请来了大夫,甚至让她躺在了姑娘的床上。
“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最要紧的。”白素心又一次叮嘱道。
鞭罚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况且白素心那日是被浅秋挡在身后的,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她以为浅秋也是一样的,若不是今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