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不要让本宫说第二遍!”那个男子依旧不肯让开,君琪担心夏子骞的安危,看到一旁似是吃惊地叫了声:“皇上?”。
趁着那人转过去的时候,立马小跑着进了那扇破旧的铁门,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走下去,一股酸臭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忍住想要吐的冲动,入眼的就是如地狱一般昏暗的大牢,只有墙角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未等她继续走进去,身后的那名男子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冷着脸却恭敬地说:“这里没有皇上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去,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君琪也不想这样,因为这个地方总让她觉得阴风阵阵,可是关乎到夏子骞的安危,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若是继续阻挡的话,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处死你!”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地声音,“朕的皇后在这里做什么?”
转过头看去,就看到莫萧离和夏子骞等人站在不远处此时正冷冷的望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还是走了过去,简单地行了礼便开口道:“皇上吉祥”。
可是对面的人并没有理会这些,继续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皇上的命令,即使是皇后也不能擅自站起,只好保持那个行礼的姿势开口道:“臣妾路过这里,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担心有人在这里私自处罚下人,所以想要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也在这里。”
看着她恭顺的模样,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愤怒,冷冷的说:“起来吧”说完就转身离去。
其实看到夏子骞没事的那一刻,她已经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只好淡淡道:“臣妾告退”。
刚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的那人继续说:“皇后留下来,仔细看看朕在这里做什么”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里走去。
君琪抬眼看去夏子骞,只见他微微低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跟着莫萧离的步子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处空旷的地方,不似前面那般拥挤,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是囚犯,空气中都是血腥味,而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十几碗浓黑的药,仔细一看才发现周围的人大都是太医院的。
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走到莫萧离的身后站着,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将其中的一碗药端到一个囚犯的面前,强迫他喝了下去。
众人都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半响,那个死囚浑身抽搐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大一会,就吐出了一口浓黑的血,紧接着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她的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忍住逃离的冲动,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莫萧离,“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萧离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一旁的夏子骞淡淡地说:“为什么还是这种模样?”
夏子骞也是紧皱双眉,拿起一旁的医书看了眼,不知写了些什么,这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应该是蛊毒与解药互相反噬了,只能试下一副了。”
如此君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瞪大眼睛看向莫萧离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无情,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难道在你的眼里人命如此低贱吗?”
一旁的李福升想说什么,却被莫萧离瞪了一眼,只好低下头什么说。
“这件事你不要管,如果你觉得朕这么做不对的话,现在回去吧”
君琪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场景,听到他这么说,刚准备离开就看到夏子骞命人将剩余的几碗药统统灌进了那几个人的嘴里。
那一瞬间,君琪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间觉得面前的人各个都是那么的陌生,好似第一次见面一样。
随之而来的喊叫声刺激着她,看到地上的那几人痛不欲生的模样,望向一旁的莫萧离,“皇上,虽然这件事臣妾不能插手,但还是想要说,作为西燕的帝王您真的太失败了”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而莫萧离至始至终都是沉默着,看到离去的君琪,吩咐一旁的李福升派人送她回去,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下地上的人,发现有一个人无动于衷,有些兴奋地走过去,而夏子骞也发现了这一幕,众人都欣喜地看着那人。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异样,找来方才灌药的太监,确认了药方,莫萧离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福升突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忘记了行礼,焦急地说:“不好了,皇上,娘娘她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莫萧离就冲了出去,夏子骞紧随其后,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君琪整个人躺在地上,在这夜色掩映下,好似没有生气的人一样,几步跑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对身后的夏子骞喊道:“快点去准备药”说完就脚尖点地飞身离去。
敬贤宫里原本的安静,因为莫萧离的出现而被打破,穆尔忍着痛看着皇上怀中抱着的君琪,眼泪就流了下来,紫月帮助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须臾间,夏子骞就带着人来了,而君琪已经被痛苦折磨的开始低声呻/吟着,额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嘴唇因为痛苦都有些发白,莫萧离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看向夏子骞道:“还不赶快将药拿来!”
“皇上,这药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并发症,若是盲目地灌下去,臣担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