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我跟你说,以前我打不过你,现在可不一定了!”杜学义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
“学义醉了,学义这么快就醉了!”
“你还比划,不是当初你让修远追得上树下不来的事了?”
“瞎说。”杜学义一排桌子,“那不是我,是胡凯。”
“胡说,我是掉河里,你就才是上树!”
“矜持点,多大的人了。”江柏安点着眼前的几个人,“这才几口就不行了,看看修远,还想把他喝趴下,你们能行吗?”
他说完,啪一下子倒在桌子上。
其他人笑成一团。
“谁?是谁给他倒酒的?”
“他竟然敢喝酒!”
“……”
中午酒楼的饭菜送过来,江恒这边热闹得很,最后等他们吃完了……
准确说是喝完了,没一个能站着走出门的。
也幸好他们各自带了随从,不必沈清竹一个一个安排。
把醉得站都站不稳的都送走,沈清竹去看江恒。
刚才她来的时候江恒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因为他从来都没喝醉过,再加上瞧着他太过清醒,沈清竹就以为他还没醉。
她甚至还和他说了两句话,虽然没得到回应吧。
等沈清竹操持着把人都送走以后,她才发现江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恒?”沈清竹拍了拍他,“修远?”
江恒扭头看沈清竹,眼里有些迷茫。
这是喝醉了。
“还能自己走吗?”
沈清竹问他,结果江恒直接站起来,把头埋在她颈间,跟只大猫似的蹭啊蹭的。
宋莲花这身子痒痒肉没那么敏感,但江恒这么蹭沈清竹也受不了。
不是痒不痒的问题,是有点……
好在江恒没有蹭太久,他站起身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云升!”
云深立刻从门口进来。
“少爷喝醉了。”
云升伺候江恒多年,自然能看出他醉了。
“先扶他回房,厨房有醒酒汤,一会让他喝点。”
沈清竹去扶江恒,结果他躲开了她的手。
“你别扶,太沉,压着你。”江恒往云升的方向靠,“走,回去。”
他似乎认为他体重太重,怕沈清竹扶他的时候被压着。
江恒的真实体重的确不轻,他瞧着并不胖,但身上都是实成的肌肉,不说沈清竹,就是原来的云升一个人也未必扶得住,更别说现在他腿还出了问题。
“他一个人哪里扶得住,一会再摔了。”沈清竹拉住江恒,哄他跟哄孩子似的,“乖乖的,一会给你奖励。”
“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真的?”
“真的。”
跟小孩子似的确认完了,江恒才让沈清竹和云升一同扶回房间。
“让厨房把醒酒汤送来,还有温水,我给他擦擦身上爽利一些。”
沈清竹把江恒扶在床上,南脂端来了温水,然后便退出了房间。
江恒从来都不打算收了两姐妹,她们也没有这个想法,所以这种需要完全脱掉衣服的时候江恒从来都不让她们在身边。
南脂看醒酒汤还没端来,便去了小厨房催。
她才走到小厨房,香玉便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
屋里,云升帮着沈清竹给江恒脱衣服,一会擦擦身子去去酒气再给他换一身。
他们才把衣服脱了一半,便听到女人的声音。
“少夫人,奴婢给少爷煮了醒酒汤。”
沈清竹直接扯过一边的被子把江恒盖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已经是夏天,天气热,所以门窗都是开着的。
虽然开着门,但沈家好歹曾经也是大户,手底下的丫鬟小厮都是有规矩的,自然不敢招呼都不打就进入主子的卧房。
就是南胭他们这种贴身伺候的,因为性别的关系,还要在门口问一声,才知道能不能进。
因为太懂规矩了,沈清竹一时都没防住香玉。
即便香玉和江恒发生过关系,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沈清竹不是烂矫情的人,她可以不计较江恒的过去,但有她参与的现在,她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云升,把香姨娘带出去,让她在门口跪着,好好想想什么是规矩。”
香玉往里走的脚步因为沈清竹的一句话止住,她双眼含着泪水,语气里满是无辜。
“少夫人,奴婢就是听说少爷喝醉了,所以才……”
接下来的话没了,因为云升直接把她扯出去了。
“少夫人有命,要香姨娘跪着好好想想什么是规矩。”
云升说给院里其他的丫鬟小厮听,然后拿着南脂手里的醒酒汤进屋。
南脂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透着可怜的香玉,再看看不停往这边看的丫鬟们,喊了一声:“活都干完了吗!”
小丫鬟赶紧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干活。
南脂见她们都各司其职了,这才用手扇了扇风,不得不说这天还是挺热的。
她站在廊里都觉得热,更别说跪在太阳地的香玉。
汗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流,时间长了她的妆容都有些花。
香玉有几年没这么跪了,所以不多时膝盖就疼得不行。
现在才过午饭,正是日头逐渐毒辣到极致的时候,太阳晒着,就连地都是热的。
香玉咬着嘴唇,一副摇摇晃晃力不可支的模样。
也就在这时,云升端着水出来了。
“这才跪了多一会,香姨娘就这幅样子了,莫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