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这一切的伯符大笑着走出了庄园,在路上他随便地瞄了一眼某些地方,并没有做出更多的举动,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走出了大门然后仿佛烟雾一般地消失了。在他消失之后,才有几个人连滚带爬拼了老命地从庄园各个地方滚出来,玩命地跑。
再度显露出身影的伯符站立在海峡的法国这头,他没有回头看那个岛屿,直接再度消失了身形...........就这样他若隐若现地穿过了整个西欧,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也就是救了几个即将被架上火堆的“女巫”,让一些个“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罢了..........
这时候的瓦拉几亚,伯爵的凶名还没有传出来——他甚至还没有将自己的城堡转化掉,那座被火焰焚烧过的半塌陷的城堡里没有人敢于踏入。而城堡周围残余的民众也相距死去,死状无一例外地惨白,身上一滴血也没有。到了两年多之后的今天,城堡周围数公里之内已经没有一个人敢于居住了——占领此地的土耳其人也试着进入这个死地,但是无论他们身上有多少经文或者驱魔的护身符,凡是敢于在这个地方呆上三个晚上以上的无一例外统统失去全身血液而死。所以土耳其人也放弃了这个城堡,放弃了将这个地理位置不错的城堡改建为一个新的堡垒的念头,而且迁走了方圆数十公里残余的民众,任凭那些被废弃的村庄被灌木与森林吞没。
而伯符现在就站在这座死气沉沉的破烂城堡那已经塌陷的大门前。他拐过了地面上那巨大的塌落的门廊巨石,走在荒草丛生的城堡前广场。地面上原本的地砖也已经开裂,瓦拉几亚黄昏的风吹拂着地面上长出的荒草,伯符非常沉稳地走过广场。城堡里一点点人声也没有。唯一的声音是风吹过塌陷的建筑乱石堆的呼啸声,有时候也会夹杂上落在石头上的黑色的大乌鸦的哇哇声。
没过多久,伯符就已经站在了城堡原本的大厅大门前,这座大门早已经在火焰中烧掉了木头的大门,门框也塌掉了一半,就连后面的大厅连同上面的结构也已经塌落了一半之多,整座城堡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是完全的废墟了。城堡的石头上有着烧焦的痕迹,里面所有的家具跟帷幕基本上已经荡然无存,地面上、墙壁上到处有着焦黑的斑纹状,“烧焦的血迹..........没想到战斗倒是蛮激烈的么。”伯符走在破烂的地面上。左右看着战斗的痕迹。“少数而精锐的战士抵抗者多数的敌人么。只不过一具尸体也没有见到啊。莫非土耳其人将这些尸体统统收殓了?也对.......他们不是还献了一个首级去伊斯坦布尔么,就是不知道砍了哪个倒霉的死鬼脑袋就是了。”伯符一边说着,一边从已经垮塌了大半的楼梯上一跃而上。踏上了二楼的地面。
这里同样只留下了一半的建筑,同样没有任何人类存在过的痕迹,伯符直接跳到了三楼,沿着焦黑的走廊一路进去。最后的那个房间完全被烧毁了,可以看出火焰就是从这里蔓延出来的——但是那奇特的燃烧痕迹却可以证明这火焰是从上往下烧的,完全违反了火灾的一般情况。在这里,伯符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在面前拂动。
面前的空间就如同水波一般地颤动,然后被伯符的手拂开到了一边——在伯符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房间...........原本的焦黑色烧毁的房间变成了一个虚景。就好像是一个底片一样。而在上面覆盖上了一层新的图像,那是华美的红黑色天鹅绒装饰的,铺着鲜红的厚实羊毛绒地毯的房间,银色与木头原色装饰的高背椅放在地台上,上面有一个高大的英俊男子闭着双目,一手托着腮,一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中。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留着一副漂亮的八字胡加上了一缕下巴上的短胡子,一点气息也没有,仿佛是一尊蜡像。
而伯符开始旋转身体,在他的双目之下,原本塌陷的城堡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陈旧的巨石再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完全不顾半透明的背景上那塌落的样子,许多的半透明建筑延伸了出去,城堡的主体完全不复破碎的原型,跟原本应该有的样子也完全不符合。原本应该出现在西欧的哥特式建筑完全替代了面前这座古老的东欧城堡,黑色的瘴气不停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产生出新的房子。伯符走到了塌陷的房间边缘,看着外面的广场——那里同样覆盖上了半透明的新景象,背景上的破碎广场变得一点也不真实,反而是新的悬浮在无尽的带着旋转的黑暗雾气,有着不知名的光源的圆形广场在不停地从虚无中产生,同时产生的还有着扭曲的黑色森林......
伯符看着这一切,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那个沉眠中的男子,然后他手指捻动,一颗小小的光球就渗入了虚无的混沌之中,哥特式城堡的成型一下子变快了不少——而且伯符还拿出了一个非常小巧而精细的,仔细看上去还有着非常微小的东西在其中活动的小小城堡“模型”,然后将这个模型一抛与这个哥特城堡重合..........
做完这一切的伯符一步跨了出去,整个人仿佛也虚化了一样,在画面里移动了起来。他步入了城堡之中.........伯符在虚幻的城堡中行走着,他推开一道又一道门,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回廊与区域,炼金研究所、大理石的廊下、藏书馆、礼拜堂、斗技场、最后他穿过了时计塔的外侧走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