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的成都,虽然这年头还不太流行福利彩票,但是街头的刮刮乐还是有的。伯符卑鄙无耻地凭借着透视能力——虽然用这个能力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像在唧唧嘎嘎地悲鸣,但是“先让老子发一笔!然后在戒用好了。”透视能力使用中的这个坏蛋非常无耻地挑选着彩票,“头奖………头奖!我去!!这该死的骗子!根本没有头奖好不好!整个销售点虽然停了辆作为大奖的车子,但是那该死的大奖彩票根本就不在销售的地方。好在还有二奖三奖的,问题是这个奖品也太烂了点,电视机、电饭煲…….就没有一个是钱么?”这家伙很不满意,最后出于恶心对方的心理,他一口气连号买下了所有的三等奖以上的券,直接送给了附近的人,自个儿直接跑了——至于身后爆发出的声浪,这家伙就当作是美妙的赞扬。
时间过得很快,对于伯符来说就更加容易渡过了——成都是有名的慢节奏美食之城,因此虽然伯符不怎么喜欢花椒的味道,但是他依旧很愉快地在这个城市里寻找着各色各样的川味美食,当然也光顾了那个年代充满了川妹子的桑拿会所之类的地方………身为一个人民教师,这就是应该被打倒并踏上一万只脚的严重罪行。
八月,伯符按照交代去了学校,他看见了一长溜的车子停在校门外面的马路上,校门里面那是乱哄哄一堆人,家长跟毛孩子们一起挤在那里提着包在做准备——国际学校基本上是走读,但是校园内也为外地学子或者不方便的孩子提供了宿舍。伯符不管他们,自己去了办公室。先是找了教务处签了合同,然后再去了校长办公室跟那个中年女校长扯了一大堆的淡,然后事情都完成了之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外面看学生们分配班级开始军训。
这里的很多新生实际上都彼此认识——有钱有势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很多孩子,尤其是大院里的官二代那都是从小都在一个小学一路学上来的。跟文学作品里的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样。大部分的官二代富二代并不是脑残儿,他们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主儿——这种人或许有,但是大部分都随着他们的爹一起被坑了。
伯符靠在走廊里的阴影中,看着外面的年轻人们。“这不是果果么,厚果果之类的名字来着……这一个个身上的官气财气什么的都不小啊。看来成都乃至于四川的二代们集中到这里的还很多。好在这总算是个升学名校,一半以上的还是泛着文曲星气息的学霸们。只是其中有人的灵魂光芒很有点奇怪,一看就是个大号的灵魂塞进了小一号的躯体里。”又是一个伯符所见识过的所谓重生者,这种人一般都是不得志的小人物,然后在一事无成的三十几岁状态下某天突然之间回到了自己十几岁时候的年月——伯符倒是没见过从十几岁的青春年月重生到三四岁的光辉童年的…….
这个人,这个少年的身上聚集了这个世界很多的因果线,看起来就是中心人物的模样。他身上弥散着淡淡的装逼气息以及让人忧伤的文青风采——就跟世界管理者娘炮一个鸟样。而在这个人的身边,就是虽然常人看不出,但是伯符一看就知道的太子党三人组合:一个少年是头目。一个胖子是帮闲,一个少女是赏心悦目的。这几个人明显关系不错,还有一个站在稍微远点,但是这装逼文青男的注意力却始终环绕在她身边的一个看上去比较清冷的美丽少女。伯符只是嘿嘿笑,看着他们穿上了作训服依旧逼人的青春——然后就被丘八操了………
“立正!稍息!”诸如此类的口令喊得震天响。在八月那毒辣的阳光下是毫无遮掩的少年学子。还有一个无良的老师坐在树荫下看猴戏——伯符完全不想回去,他觉得欣赏新生们被丘八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然老师们这个时候也应该来学校准备新学期就是了。伯符认识了好几个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说起大家毕业的学校,伯符也只好咬着牙说自己是上海师范大学毕业的——好在按照当时伯符看上去的年纪,他毕业时候的师大本科文凭还是相当硬扎的,换了再过几年,恐怕他就是从米国加里登大学博士毕业估计也没法在这里教书。
作为一个新老师。伯符身上的旧包裹倒是没有,也因此他有着大把的时间来对操场上无遮无挡熬人油的新生们尽情地表示幸灾乐祸——事实上已经有不少学生看着这个通常都带着可疑的微笑看着他们被丘八们操练的老师感觉非常不爽了。但是校方可不会让学生们的观感影响,而且伯符也宣称他作为一个新老师没啥事情,那就在一边注意军训学生们的状态,万一中暑了可以及时反应送医务室。这个理由让校方觉得这个新老师真是一个好老师,尽职尽责。当然也有不少老师已经看出来伯符这个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看学生们出丑为乐——但是“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管。越来越叛逆。身为老师我们不能打骂教育,这已经很幸苦了。收入又不高,压力又大,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在合适的时候苦中取乐么?”
于是乎这个带着可恶的微笑的老师就这样呆在一边尽情地欣赏成都八月桑拿天熬人油的好戏。军训毕竟不是真正的新兵训练,强度始终是有限的。前几天最苦的队列训练结束了之后就是让新生们感到非常放松的技巧训练。虽然也幸苦,但是比起队列那枯燥的熬人油要好的太多了。单杠、双杠、丢手榴弹,伯符都笑嘻嘻地看着教官们给这帮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