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清儿,不用愁,这跟咱们没啥关系,再说了,阿宁自己都挺高兴。”康王以为季雨菲在替三公主担心。
那货有啥好担心的,说她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吧?就是不知道灭丧尸与跟活人交手区别大不大。
看样子应该没啥区别,没看第一回射杀二皇子没留下什么阴影,这第二回也不知杀了几个人,早饭照样吃得欢。
“对了,父王,那帮人是什么人?都逮住了吗?有没有被杀掉的?”其实季雨菲还想问的是,里面有没有被三公主干掉的,不过想着当时天那么黑大家也看不清,康王也不在场,就还是略过这问题吧。
康王却叉起一片西瓜放进嘴里,吃完了,才慢悠悠地示意还站着等答案的季雨菲先坐下:
“别急,听父王慢慢跟你说。”
季雨菲便也坐下叉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等着听康王慢慢道来。
“总共抓了大概十来个人,里面有那个你们俩说的原来看门的老头,那人功夫不错。”康王先给了个准信,然后又补充说道:
“有没有逃走的不知道,当时天黑不清楚,宫里正在对他们进行单独审讯,过两天就知道了。”
收到这里,康王看了下女儿:
“说起来,还是因为你们俩之前去过,才知道竟然有两个看门的。”
所以这是不怪罪自己的意思喽?季雨菲很识相地选择了不争功,只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吃西瓜。
见女儿如此,康王很满意,便又特意说了个“利好”消息:
“你皇伯父对你们俩这事很满意,特别是阿宁,父王估摸着,本来给她这宅子,若说只有五分情愿,那现在肯定是起码有七分了。”
“那还有三分呢?”季雨菲听偏了,揪住那数字。
康王没理,只接着说他的消息:
“你皇伯父对此事很重视,交代下去一定要严查,毕竟哪怕那宅子已多年未住人,但这周围可都是要紧的人家,离皇城也近,竟然不知里面藏了这么些人,这可不仅仅是京兆府一句失职所能解释的。”
“所以这后续的三分,便是要紧的地方,也是咱们以后不要再去追究事情的原因,清儿你听好了啊。”康王总算是又把话题绕回来了,季雨菲自然赶紧认真听着。
“这宅子,之前你们俩也都从你们皇祖母那里知道来历了,虽说都已是陈年旧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先有那行宫里塌陷的大坑,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父王也就跟你这么说一声,虽说本朝都已三代,根基稳固,什么前朝余孽不足为虑,不过对你皇伯父来说,总是要永绝后患为好。”
那肯定,哪个皇帝都不会喜欢,竟然还有一帮人在外蹦跶,想要他的位置。
“不过,父王,那个在宅子里自刎的前朝太子,他还有什么后人么?”没有什么皇族后裔,其他人再起劲,也只能定位为“心怀不轨想造反”,师出无名啊。
“这个…”康王似乎也没聊到女儿会这么问,沉吟了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这个倒是没听你皇伯父说起过。不过!”
说到这里,康王忽然心有所感,眼睛一亮,低声跟女儿说:
“你这么一问,很多事倒是都说得通了!”
“怎么说?”季雨菲顿时也来了精神,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你看哈,从你们俩落水之事开始,假定你皇伯父知道有前朝后裔,那么他在知道太液池下藏有人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到这帮余孽身上,毕竟能在宫中如此隐秘行事,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所以你皇伯父就开始搜查皇宫密道之事,想必这也是长平随身带着那份图纸的原因,中间种种咱们不得而知,但想必他们两人彼此之间肯定都有察觉了。”康王按时间顺序开始理思路。
“这倒是。”季雨菲按着康王的想法,也觉得说得通。
“之后在行宫,你皇伯父便想借此引出长平,为此也借太妃之手给了阿宁那个扳指,之后更是在猎场差点…那大坑,不是长平,就是那帮余孽提前备好的,这事自然就惹怒了你皇伯父,为此,唉,也不知他是肯定还是不肯定,就对长平…不过按照咱们之前的讨论,既然刘妃对太液池之事感觉不知晓,那他就没跟余孽掺和。”康王越说越顺。
“不过会不会二皇子特意没有告诉刘妃?”当时刘妃都打算拉着皇帝死了,应该不至于再做戏,看着确实不知情,那只能要么这事确实不是二皇子干的,又或者他干了没告诉刘妃。
“父王觉得,这事不太像是长平干的,毕竟他如果想要对付你和阿宁,有的是时机,不至于找这么个显眼的,太刻意了。父王还是偏向于宫里人干的。”康王觉得不太可能。
“嗯,那确实是,看来是有余孽在宫中潜伏?那汤泉镇上的太监,皇伯父应该会抓来严审吧?”搞不好就是个余孽呢,太监嘛,本来就是连接前后朝的。
“不错,这个咱们且看着好了。”康王顺嘴答了一句,然后又说回了那废宅:
“所以如今这帮神不知鬼不觉躲在这宅子里的人,父王进宫这么一说,你皇伯父立马就下了命令,要求活捉,不行就斩杀,听得旁边的王洪发哟,都当老了差事的人了,那端着的茶杯也差点给滑脱了。”
“可是父王,你说,那些怪声,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帮人既然是躲藏的,按理说越低调越好啊,怎么还隔三差五地闹出点动静呢?”季雨菲看着外面有点黯淡下去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