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这位小表弟为了避皇帝讳已经改名了,说他现在叫洪宛济,听得季雨菲直乐:“行啊,以后你就跟着姐姐我混吧!”婉清,宛济,听着还挺顺。
小家伙见了她也挺高兴,一边跟季雨菲强调“可是姐姐,我不是你那个女孩子的‘婉’字,是‘宛然’的‘宛’,没有女字旁的!”,一边就待在她身边不走了。
惹得静娴郡主看了也笑:“你们俩还挺有缘的,姑母这么一看,竟然长得挺像,不过也是,洪家表兄跟你父王是嫡亲表兄弟嘛。”
这么一说,阿济便又开启了话痨模式,说起了之前他跟着父兄去给大行皇帝举哀行礼时到慈宁宫给姑祖母磕头的事:“姑祖母看见我都哭了,一直夸我懂事!”
季雨菲和静娴郡主对望一眼,哪里是看见你哭,分明是思念大行皇帝好不?不过这也就是个**岁的小男孩,季雨菲便点点头哄他:“嗯,姑祖母看见你长这么大了很是高兴呗。”
小朋友听了还真就点点头同意:“是的,父亲也是这么跟阿济说的!”又跟旁边的赵佳宇比身高:“看,姐姐,我比阿宇大三个月,我比他高!”
赵佳宇小朋友听了也没什么不高兴,他跟这位新同学相处得挺好,说起来,他俩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为什么呢?赵佳宇小朋友对这一点心中有自己的看法:虽然学堂里的老师们平日里叫他们要做谦谦君子,要人品端方,但大家下了课,还是会根据差不多的家世背景处在一起。
因为是跟了和离的母亲,虽然母亲是郡主,但外祖家只有个表侄世孙阿泽,赵佳宇在学堂里便属于比较边缘的人,洪宛济呢,本就是个新来的,家世也不算太显,糟糕的是大家很快就知道,他虽然挂在嫡母承恩侯夫人名下,却是个外室生的,于是也很快就被边缘化了。
反正他们那个学堂,大家都是皇亲国戚,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这两人可说是比较底层的,赵佳宇比较稳重,洪宛济比较活泼,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很快成了好朋友。
说来也巧,本来学堂是要上一天课的,但今日刚好是放旬假时间,洪宛济便约了赵佳宇去练习骑马,说他跟着父亲在老家丁忧时学过,结果两人到了那马场才被告知,说骑射虽然不算娱乐,但小孩子不免大呼小叫的,怕生事端,这三个月就暂时只做大人生意了。
还有这事,看来大家都挺谨慎啊,不过,看着坐在旁边的阿济那张惹人喜爱的小脸,季雨菲心念一动,问静娴郡主:“姑母,这三个月如果在自己家里练习骑马,那应该没关系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季雨菲便又问那两个小朋友是否很喜欢骑马,见那两人都一脸遗憾地点头,便特意清了清喉咙,一脸得意地宣布:
“这样吧,姐姐我呢,刚好得了一个地方,既有马又有可以跑马的场地,你们想不想去呀?想的话吃完饭咱们就过去!”
两个小朋友自然是喜出望外,都不问在哪里,赶紧低头不顾礼仪快速扒饭。静娴郡主比较谨慎,便问季雨菲得的地方在哪里。
“当然就是阿宁那宅子啊,”季雨菲给她解释:“之前皇上不是分了一部分给我嘛,说给我当郡主府。我和阿宁都不计较这个,决定还是先不分了,拆分也麻烦,等以后再说,所以现在就还是保持原样。”
见静娴郡主还是一副谨慎模样,季雨菲又解释道:“没事的姑母,谁去都一样,之前阿宁把它当虎贲卫指挥所的时候就已经在内宅给我修了一处院子,所以现在去了也有的住,然后他们俩—”季雨菲一指那两个认真听着的小朋友:
“他们俩可以直接从外头进演武场骑马,也可以跟着咱们去云湖边坐坐,赏赏风景,都可以。”
这么一说,静娴郡主也放下心来了:“那可太好了,只是真不用跟三公主再说一声么?”
“当然不用,以前我有空也想去就去的,放心吧姑母,何况咱们就去演武场那里跑个马,那宅子如今有人看管的,阿宁如果出宫也住那里,而且我回头会跟她说一声的,放心好了!”
于是吃了午饭,一行四人就高高兴兴地去了云湖边的演武场,为了怕两个小朋友在一起厮混打闹,出发前,静娴郡主还特意安排了两人分开坐马车,以至于跟着季雨菲的丁香丫鬟在马车里看着挨着季雨菲坐的洪宛济小朋友抿嘴笑:“郡主,奴婢这么看着,洪小公子跟您长得还挺像,尤其是眼睛,看着一模一样!”
“那是!”季雨菲得意地轻推一把小朋友:“阿济啊,以后你就跟姐姐混了好不好?”
“好!”小朋友立马响亮地答了声,很是开心。
之后在两个小朋友崇拜的眼光下,季雨菲骑着她家小雨亲自绕着演武场示范了一把,然后就让他们依次上马练习。
鉴于两个都是小朋友,季雨菲特意让府里的人去马厩里牵了两匹温驯的马来,个头也是挑矮一点的。稳重的赵佳宇小朋友估计是刚学不久,有马骑就很开心了,但阿济却表示自己很想骑一下姐姐那匹漂亮的大黑马。
季雨菲怕出意外,毕竟现场没有家长在场,但拗不过阿济拉着她裙摆一声声“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嘛”的央求,在经过了跟静娴郡主的商量后,决定让马夫牵着马带他慢跑一圈。
赵佳宇虽然看着很羡慕,但静娴郡主坚决不允许,毕竟不像洪家当年在外头守孝的三年,阿济骑马还是有点基础的,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