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啊,皇上!”季雨菲暗自掐了下自己的腿,可不能笑场:“你要不信,臣妹给你当场写两笔呗,只是我这水平太差了,等下你别太惊讶哈!”
一边说一边就往那御案前走,打算拿支毛笔当场演示了,真是的,还是以前那皇帝好,无论何时王洪发都在,伺候得很周到,要这种情形早就主动拿了笔墨过来了,这会儿御书房里竟然就他们两个人,少不得季雨菲还得自己走到御案那边跟陈长安面对面。
结果等她信心满满地刚抬脚往前走,“啪”的一声,又一个小盒子朝她飞了过来。
这次季雨菲反应不及,所以小盒子打在了她的胳膊上,挺疼的。
季雨菲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一边低头往那盒子里飞出来掉落在地的一封信看去,这一看,不禁蹲下地把它捡了起来认真地看了看。
不错,虽然这字迹不算太熟悉,但里面的内容很熟悉—
竟然是自己让阿济代写的给谢宜江的一封信。
呵呵,怪不得后来谢宜江让自己不要写了,原来他已经感觉到有问题了!
季雨菲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截我的信?!”这斯文败类又把自己的下限拉低了一截,真是不要脸,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在信里说些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可惜执笔者是阿济,少儿不宜,唉!
“你还有何话说?”陈长安避而不答,只继续淡淡地问她话:“现下你让个下人来代你抄写,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季雨菲这会儿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这次幸亏自己没让人代写,要不然,但凡跟阿济的字迹不一样,哪怕是让个书法家来写,那也会被陈长安直接定论为犯了欺君之罪。
想到此,季雨菲便行了一礼,镇定回答:“回皇上,这信是臣妹听说洪表伯家的阿济弟弟不肯练字而特意哄他写的,本来就是瞎玩的,写完了就给丢了,不知怎么就到了你这儿。”
想让我生气?没门!想让我承认给谢宜江写信,好让你有借口来惩罚谢家或者谁?做梦!
“是么?”陈长安看着还是不相信,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皇上要不信,可以派人去取阿济弟弟的字迹,一看便知。”季雨菲觉得底气很足:“你要再不信,刚才臣妹已经说了,可以当场写给你看。”
“呵呵,”这次陈长安竟然还笑了:“就算是你所写,陈婉清,你写成这副三岁孩童都不如的样子,是在藐视朕么?”
对啊,虽然这字迹不代表什么,但我心里藐视你是真的,季雨菲一边腹诽一边又行了一礼:“臣妹不敢!”
“还敢说你不敢?!”陈长安忽然就爆发了,唉,变态的性情确实不可捉摸,然后快步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了季雨菲的面前,咬牙切齿一般地说了声:“你不就仗着朕…喜欢你么?”
妈呀,言情剧里的台词和霸道总裁人设都出来了,可惜本姑娘一点都不感动,不仅不感动,还引以为耻,堂兄喜欢堂妹,还说得这么深(恶)情(心),简直了!
季雨菲便后退两步,淡定地回了句:“多谢皇上厚爱,臣妹惶恐!”并特意把那个“妹”字说得重一些,你妹的,摊上这种破事儿!
顿了下,生怕这变态手再伸过来不知干什么,终是又解释了一句:“去年落水后,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连笔都不知该如何握了,阿宁也是如此,皇上见谅!”
“是么?”陈长安停了下,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半晌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你就忽然会做菜了,阿宁开始骑马射箭,是这样么?”
对啊,是这样的,思路反应还不错,季雨菲点点头。
“也就是说,落了回水,你们俩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陈长安盯着季雨菲,双眼发亮,一副不知想到什么的样子。
没错,其实是变了一个人,季雨菲不作他想,又点了点头,反正穿越这种事匪夷所思,就算说了别人也接受不了。
谁知陈长安见她点头,却猝不及防地又跟以前那样伸了手过来,这次竟然是捉住了季雨菲的手:“好,清妹妹,好!”
d,好什么好,你能别这么吓人么,季雨菲立马想要甩脱他。
可惜陈长安的手抓得挺紧,一下还挣脱不了,不仅挣脱不了,见她挣扎,竟然还一下抱住了她,吓得季雨菲立马低声威胁他:“陈长安,你要再这样,我,我要喊人了!”
陈长安没说话,只依旧那么抱着她,吓得季雨菲浑身僵直,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也就过了那么一会儿,一阵轻笑,陈长安终于放开了她:“清妹妹,你帮朕想了个好法子啊!”
什么好法子,什么帮忙,季雨菲直觉不想问,见他一松手,行了礼一句话都不说立马转身往外走,nnd,这御书房太瘆人了,每次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不,应该说,以后都要少进宫,进宫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忐忑不安候在外头的季嬷嬷,见她家主子白着脸快步出来,也是吓了一大跳,之后急匆匆跟在简直想跑步一般的季雨菲后面,更是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
好在快到王府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一般的季雨菲总算睁开了眼睛并低声嘱咐了她一句:“嬷嬷,回头父王问起来,就说没事。”
行吧,反正总算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季嬷嬷高兴地直点头:“是!”
一头扑倒在床上,季雨菲发现自己的心情依旧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