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在发什么呆呢?”对面三公主的话打断了长公主的思路。
“哦,”长公主冷不丁被拉了回来,不免有点慌乱,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便老实答了句:“刚才听到太妃娘娘的话,走了会儿神。”
“走神?”贵太妃接过了话:“是说你们皇祖父跟本宫提到国玺之事么?”就知道这位长公主会多想,不过也不怪她,毕竟是太皇太后膝下的亲孙女,还都是洪家同根同脉,这会儿想必心里在暗自替她家皇祖母鸣不平呢。
也不想想,国玺事关皇位与国本,乃国之重器,说给正想着要给皇长子谋太子位的皇后娘娘听?那可是太宗皇帝呢!
想到太宗皇帝,贵太妃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暖流,连带又看了几眼左手边的三公主,唉,阿宁这双澄澈的眼睛啊,还真是像极了先帝!
长公主听了贵太妃的这句反问,则有点尴尬,为此赶紧辩解:“哪里,主要是想到阿宁那宅子了,之前礼亲王爷家和信王爷家不是也都住过么,后来听闻还曾经出过些事情对吧?”
“哦,那个,后来已经查清楚了,跟国玺没什么关系,”三公主接了话:“哦也不对,现在想来,其实搞不好也跟国玺有点关系。”
一边说一边又认真回想了下,然后问贵太妃:“太妃娘娘,你有没有听皇祖父跟你提过什么图纸?”
“图纸?”贵太妃和长公主同时问了一句,这事有点意思。
贵太妃还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很肯定地表示:“没有。”虽然年代久远,但既然跟国玺相关,如此重要的东西,自己应该会记得,为此又特意跟三公主确认了下:
“怎么?是跟国玺有关的图纸么?”
三公主也不隐瞒,说是自己曾经偶然得了张宅子里的图纸,仔细查看后发现宅子里底下竟然遍布密道,跟图纸上画的一模一样,为此还补充了句:“长姐,你说的礼亲王爷家曾经出过的事情,就是因为密道而引起的。”
“哦?”这下贵太妃和长公主更是来了劲:“还有这事?”
三公主没有提及太皇太后,也没有提及她家父皇,只是简单地把当晚勇毅侯府的许大姑娘误触了花园亭子里的机关一事给说了下。
饶是如此,贵太妃和长公主什么人,自然也都联想到了当晚在礼亲王府的其余人,于是便也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下去,只暗自决定回去后再好好回忆一番,整理下此事的前因后果,许大姑娘在礼亲王府海棠花宴上惨死一事,哪怕现在拿出来讲,也还是能引发一众听客唏嘘感叹呢。
至于三公主没有说明出处的图纸,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应该是三公主从她父皇那里得来的,毕竟,按照贵太妃的理解,当初既然能发掘前朝宝藏,那先帝手里定然是有图纸,后来便顺理成章地传给了阿宁的父皇,毕竟还有关国玺嘛。
长公主没想那么远,当年之事她也不知情,但也理所当然地觉得,既然是她家父皇赏赐给阿宁的宅子,那图纸自然也就一并给了她。
所以当着三公主的面,两人都没有对图纸再问什么,得知那密道里除了倒挂着的成串的蝙蝠之外其实什么也没有,贵太妃听了也只是摇摇头:“想来当初在你皇祖父的时候就已经把东西都给起出来了,哪里还能留到现在!”
“就算密道盘桓曲折,里头有无数前朝宝藏,但那传世国玺既然号称是女娲娘娘补天遗石所刻而成,自然是宝藏中的宝藏,再珍贵不过,先帝定然是派人仔细清点,断不会有遗漏。”
“只是国玺遗失毕竟算是个缺憾,后来先帝提及它时也说曾派人专程去其它地方四处寻找过,哦,对了,当时负责之人就是宁国公的父亲老宁国公,也算是先帝心腹之人,也是未有所获。”
“如今想来,知情国玺一事的老宁国公后来驻守东北道,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不管怎么样,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他肯定已经查到了些线索,但却出于私心瞒了下来,后来把它们告诉给了儿子梁衡,结果梁衡查来查去,查到了海兰族那边。”
说到这里,贵太妃忍不住慨叹了声:“如此看来,梁家这帮人也是早就心怀不轨了啊,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国玺而已!”
“这也说明,他们就没有这个命!”
“之前辜负了先帝所托不说,后来到了你们的父皇,想必也没有断了心思,只是阴差阳错,没想到梁衡的嫡女被聘给了大皇子为妃,想必那会儿梁衡父子俩也是有犹豫过,呵呵,不过女儿做皇后哪有自己做皇帝来得自在,再说了,两头下注不是更来得保险?想必梁衡的野心也就是这么一天天大起来的!”
说到后来,贵太妃越说越来情绪:“可惜没有那个命喽!还想借着阿宁的招牌造反?啊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倒是,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梁家祖孙生不逢时,先后遭遇了陈家三代,如今也只能在地下一起发发牢骚了吧,长公主也有点感叹。
三公主没想那么多,命不命的太玄乎,她想不明白,也从来不去想,便只问贵太妃:“最后一个问题,太妃娘娘,皇祖父那会儿的国玺现在在哪里?”
“你皇祖父那会儿的国玺?傻孩子,”贵太妃有些惊讶:“当然就是你父皇那枚国玺啊,你不是见过么?国玺哪能随便换来换去的?那可是要一代代传下去的!”
“再者,就算比不上前朝那枚,但国玺乃国之重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