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自禁地退后了几步,瞪着他嗫嚅道:“因、因何?”
天蓬又随着逼近了几步,故作狰狞地转了转脖子,贴近她几分笑道:“自是因侵犯了嫦娥,而被罢黜的啊!如此,你家大帝将你交与了我,你倒如何是好?”
他抬了手指挑了小白下巴,端详道:“啧,虽是个耗子精,但这脸皮倒是不错。”
他步步紧逼,小白又退了几步,而后突地不退了,叹了好大一口气道:“既如此,大人若有心与我欢好,我且亦就随了你罢!”
说罢她还视死如归地去拉了身上衣带,倒是唬的那天蓬连退了几步。
“你干甚麽!?”天蓬警惕地望了她,见她的动作不禁连忙四下看去,生怕遇到哪个没眼的下人,再告到大帝那里去!
小白维持着拉衣带的动作,亦四下寻视了下道:“大人想调戏我,眼下此处亦正好,天好无人,大人且快着些罢!”
“不、不了。”天蓬反向替她拉回衣带,紧忙道:“今儿天亦挺凉的,你别脱了衣衫再着凉了!”
小白却不理他,拉下一边外衫,大声回道:“没事,我不怕寒凉。大人,不,爷!爷你不是说我皮相好,要与我相好吗?”
“我甚时说要与你……”
他拉着小白衣带与她较劲,不欲令她拉开。然小白突地一松手,倒令得他来开那衣带松散开来。
“哎呀!大人你怎生这般心急,把我衣裳都给扯坏了,这可是桃娘早上新送予我的!”她边嚷还边跳了几下,引得那衣带整条落在了他手中。
天蓬连忙去拦她,急道:“你别嚷……行、行!姑奶奶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且别闹了!”
“放肆!卞庄你现下好大的胆子,敢于太和宫行此无行之事!”随着一声叱喝,连人都未看清,只留了句话便甩袖离去。
天蓬急急去追,被被小白那衣带给绊了一下,这错了半步之下失了对方踪影。
他回头去看那小白,她只一边系上衣带,一边抬头惋惜道:“啊,原是我会错意了啊,失敬失敬!”
“你!”天蓬放下了指向她的手指,吁了口气道:“原竟是我小看了你!”
小白抚头作无力状,“大人说甚麽?我听不太清,许是旧疾未愈。眼下若是大人无旁的要吩咐了,我且便先下去躺会了。”
他正要追究一番,王灵官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之处。天蓬只得一挥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几度凝噎。
“那风后温好快的腿脚与嘴,竟这般快便引得灵官前来。”天蓬先是对着个方向唾弃嘲笑了一番,而后垂头叹气地认命道:“说罢,大帝如何?可是又压给我了一番苦差事去磨练个十年八年的?”
王灵官笑了笑,还未说甚麽,那天蓬便用鼻子哼了气不满道:“你说说你家大帝招的这人,我亦未说甚麽,便惹了我一身腥!”
王灵官向小白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说道:“元帅今日出师不利,未揪着小鼠尾巴戏弄过瘾,反倒被她牙尖嘴利的诬了一番?”
天蓬冷哼了一声道:“好在大帝不是受人挑唆之人,否则我今日,怕是……你来的这般快,大帝他倒是怎说的?”
他倒不怕大帝不分青红皂白责罚他一通,倒是那边刚交给他的差事这便有了些龃龉,便难免显得他办事不利。
这天上地下,哪个不知他天蓬虽镇日嬉笑,看起来毫无正行,然大帝吩咐的事,却还没有不尽职的。
“我于廊下见了邓元帅,听他说了几句,未曾禀过大帝,便过来瞧瞧。”
王灵官的话一如既往的妥帖,天蓬听了自是笑了,哥俩好般的攀上了他的肩,拍了拍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王灵官倒是未曾甩脱他,只是说道:“泽兰姑娘虽确胆小了些,然却亦是个心细机灵的,元帅还是莫再戏耍于她才好。”
天蓬却啧啧有声回道:“灵官此言差矣,你是未见刚刚的情形,那哪里是我戏耍于她,分明是她拿我取乐啊!她看出我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对她何,便拿捏了住反杀了我一军啊!”
王善笑笑,天蓬又勾紧他肩膀,几分神秘地问道:“你与我说说,你家大帝倒是欲拿她如何?王兄好心,告之我一二,我亦只这‘教导’倒是如何教如何导啊?”
王善不理他的八卦,只是正经说道:“她于凡间认了育阳将军为姐,大帝本欲令阴将军看顾,然他却尚未归。大帝许是看元帅周全,故而托付一二。”
“我周全?”天蓬闻言撇了嘴打量了他,“倒是不知你这话是夸我,亦或是变着法地提点我?”
王善回以一笑,他亦不深究,只是正了色又问道:“如此你只须托我句实底,大帝命我教导于她,倒是没人看顾令我带着玩两日,还是当真令我教导?”
“大帝的心意不好妄自推算,不如元帅意欲如何,那变如何罢。”王善只是如此落了一句,便自去忙碌。
留下天蓬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笑骂道:“你倒是个滴水不漏的。”
而后他又去寻了桃花女,由她带着郑重地与小白赔了句不是,如此,这两人亦算是相识了。
说来这天蓬元帅,为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为大帝协理酆都。另,他又为雷部首帅,凡行雷法,无天蓬不可以役雷神,就足以见其气派。
然于这小白面前,因了大帝的交代,倒亦是和善的紧。带着她于太和宫、武当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