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让张志喜出望外,汉军才刚抵达邛都附近,斥候快马就送来了急报,说是司马望率领三万余晋军败兵并没有直接撤回四川盆地,选择了在越嶲郡治邛都就地驻扎,还在邛都修补城防,疏浚护城河,坚壁清野,同时还把邻近苏祁、台登二城的粮草全部转移到了邛都,做好了全力坚守邛都的准备。张志听了哈哈大笑,还忍不住冲霍弋和赵全等人大笑问道:
“糟了!司马望老匹夫不但没直接逃回成都,相反还留在了邛都全力守城,坚壁清野让我们无法就地补给粮草,还掐住了我们的粮道让我们无法直接北上,我们还怎么北伐益州?”
“后将军放心,没关系。”霍弋很是温和的说道:“粮道断了,吃不上米饭,我们可以吃午餐肉,这玩意比米饭还顶饱。”
“别,千万别拿午餐肉当饭了!那玩意我已经快吃吐了!”赵全赶紧说道:“吃一菜一面,这玩意还没吃腻,吃完了还连碗都不用洗!”
旁边的汉军文武一起大笑,张志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回头看了来路一眼,自言自语道:“朱相,王茗,刘聚,南中和我们的家眷,就全部拜托你们了,下一次和你们取得联系,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
顺便交代一句,因为汉军此次长途跋涉的路程实在太远,沉重的火炮搬运又太过艰难,所以张志并没有把仅有的八门青铜炮带上,选择了留在味县,让朱相率领的味县守军在出现万一时使用。
…………
同一时间的邛都城内,司马望和王浑等人也已经收到了汉军逼近的消息,结果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的望大爷也不着急,相反还叫嚣道:“来吧,有胆子就来吧!邛都的南北是山,东面是湖泊(邛海),全都没有办法展开兵力,只有西面才可以发起攻城,易守难攻比成都城都还好守,老夫倒要看一看,你张志小儿如何才能攻得破老夫亲自坐镇的邛都城!”
“老将军,邛都城确实坚固无比,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敌。”王浑好意提醒,又说道:“还有,反正邛都只有西门可以受敌,谨慎起见,我们干脆先土石沙包把邛都西门的城门甬道彻底堵住,这样就算城门有什么闪失,贼军也攻不进来,同时也不用担心逆贼的内应做乱,里应外合接应贼军攻城。”
考虑到汉军的战斗力过于变态,自军出城反击过于危险,司马望很快就点了点头,同意了王浑的这个建议,立即派人组织士卒搬运土石沙包,彻底堵塞最有可能遇险的西门甬道,末了得知汉军即将抵达邛都时,望大爷还又率领晋军文武登上邛都西门,准备欣赏汉军在邛都城下一筹莫展的精彩表情。
在城上等了一段时间,汉军的赤红色旗帜首先出现在了司马望等人的视野中,再紧接着,全员穿着臃肿盔甲的汉军前队也很快就来到了邛都西郊,还紧急布置了一个方阵防范晋军出城突袭,司马望见了冷笑,心里只是盘算张志最可能选择的立营地点,还准备着在张志遣使交涉时,亲自出面热情问候张志的全家女眷,争取激怒张志,让张志在气急败坏下过早发起攻城,以便利用邛都城防报南中的惨败之仇。
又过得片刻,张志那面张牙舞爪的大汉后将军大旗,也终于出现在了司马望等人眼中,然后张志亲自率领的汉军主力大队,还同样在邛都西门城外结阵休息,然而让司马望等人意外的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押送着辎重车辆的汉军后队抵达了邛都城外后,却并没有停下来休息,竟然选择了从西门城外的旄牛大道继续北上。
“贼军的后队怎么往北走了?”胡烈首先无比奇怪的开口,说道:“难道贼军打算立营西北?没这个必要啊?邛都的西南面同样地势开阔,又有孙水可以保障水源,补给和撤退都无比方便,贼军怎么不在那个位置立营?”
没有人能够回答胡烈的问题,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望大爷等人惊掉下巴,结阵掩护了辎重车队通过邛都西郊后,汉军的主力和前队竟然又依次开拔,便前队为后队,沿着相对比较平坦易行的旄牛大道继续北上,根本就没搭理晋军重兵守卫的邛都坚城。
再接着,还是在汉军的后队也消失在了视野之外后,目瞪口呆的王浑和胡烈等人才惊叫出声,“贼军怎么直接往北去了?难道他们想去攻打苏祁、台登夺取粮草?不可能啊,他们的斥候细作,不可能探察不到我们已经把这两座小城的粮草转移了啊?”
“马上派斥候出城,严密监视贼军动静!”望大爷黑着脸咆哮道:“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更让望大爷和王浑、胡烈等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紧急出城的斥候很快就送来探报,说是汉军抵达北面的苏祁小城之后,同样没有停下脚步发起攻城,仍然还是选择了绕城而过,继续北上台登;然后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尾随汉军北上的晋军斥候又送来急报,说汉军不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攻打台登,还再一次绕过了台登小城,继续向着北面开拔!
听到这些报告,熟读兵书的望大爷和王浑等人差点没有发疯,忍不住纷纷惊叫道:“是我们疯了还是张志小儿疯了?邛都不打,苏祁不打,台登也不打,一个劲的只是直接北上。他到底是准备去打那里?去打阐县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