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了这样的情况,士气昂扬的毋敛汉军如果还拿不下小小一个何家寨,那自然就是太不对不起张志这几天来让他们顿顿饱餐的方便面了,扛着飞梯的汉军士卒不费吹灰之力,接二连三就冲上了何家寨的寨墙,继而又象下饺子一样的接连跳进寨子里,接应抬着擂木同伴冲击寨门。
惊慌失措的何家寨叛军也因此崩溃更快,除了极少数何仲的死党还在死死顶住寨门外,余下的叛军士卒没有一个不是稍触即刻,片刻间就逃得到处都是,蚁附入寨的汉军将士乘机猛冲猛打,很快就帮着友军撞开了寨门,让更多的汉军将士迅速冲入寨内,眨眼间就淹没了负隅顽抗的何仲死党。
和他的亲戚莫诸一样,看到寨门告破,何仲也打算掉头逃命,然而很可惜的是,他身上穿着的上好皮甲成了他的催命符,让无数汉军将士即便不认识他也马上盯住了他,纷纷冲锋追向他逃命的方向,之前那个射中何家寨匾额的夷兵还再度拉箭,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何仲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迅速就被追兵包围。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也还别说,因为及时喊话投降的缘故,何仲还真获得了被押到张志的面前与张志见面的机会,但还是很可惜,验明了正身确认了他的身份,正急着腾出手应对牂柯郡兵的张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喝道:“首恶不赦,就地斩首!”
当何仲的脑袋被悬挂到了何家寨的大门上方时,何家寨也变成了汉军将士欢腾的海洋,张志则接连下令,严厉禁止汉军将士杀戮无辜和抢劫放火,迅速接管何家寨的粮库和主要建筑,然后又让何家的田奴出面指认,把几个何仲的顽固死党就地处死,同时抽时间接见率众投降的何仲族叔何索,对何索一家好言安慰,承诺绝不滥杀无辜。
再接着当然是刮地三尺了,除了何家的祠堂以外,何家寨的公共建筑全都被汉军将士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只要发现能够卖出高价的高档木材就马上拆除,搬到寨子里的无人角落处囤积,何仲和他被杀的几个死党也被仔细抄家,值钱的东西全部罚没充公,还连红木制成的家具门窗和房梁房柱都不放过,全部被拆下了来上缴张志卖钱。
对了,还有瓦当,同为历史久远的老寨子,何家寨里几处老房子的屋檐上,也都装着带有图案的瓦当,这些瓦当也被张志下令拆除,交给系统当做古董出售,以便将来换取方便面补给军队。
当然,张志也没有白拿何家寨的东西,和在莫家寨一样,为了收买和安抚民心,张志依然还是开恩给每个何家寨的百姓赏赐了一包三鲜伊面打牙祭,结果到了傍晚开饭时,何家寨正中的空地上,也变成了一片方便面泛滥的海洋,数十口大釜全部架在火上同时烧水,又有无数的百姓排队等待领面,场面十分壮观。
在这个期间,张志还到现场亲自抚慰了一番何家寨的百姓,完事后领着亲兵在路过一口大釜时,张志突然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异味,有些诧异的扭头一看后,也这才发现是汉军士卒把地上的方便面塑料袋收集了起来,塞进了灶底烧水造成的刺鼻异味泛滥。
不止如此,张志还又顺便看见,汉军将士不但把方便面的塑料袋塞进了灶底烧火,还把方便面的瓦楞纸包装箱也不断塞进行军灶下燃火。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志的心中突然一动,赶紧喝令士卒停止焚烧塑料袋和包装箱,然后又顺手捡起了一个塑料袋和一个包装箱,拿着手里盘算琢磨,心道:“这些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就这么烧掉,是不是太浪费了?这些塑料袋和包装箱,能不能起到其他的作用呢?”
也是凑巧,恰在这时,带队维持现场秩序的赵全来到了张志的面前,笑着问道:“明廷,在想什么?听我们的将士说,在何仲那个逆贼的家里,抄到了一些陈年老酒,末将厚颜,能不能讨一坛喝?”
正盘算的张志不吭声,只是下意识的看了赵全一眼,结果在看到赵全身上穿戴的铁质两当铠时,张志心中猛的一动,忙向赵全说道:“赵将军,你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些方便面的包装袋和包装箱收集起来,做成盔甲让我们的士卒穿了防箭防武器?”
“用这些东西做盔甲?”赵全一听傻眼,惊讶说道:“明廷,你在开玩笑吧?这些东西一捅就破,怎么可能当盔甲用?”
“如果只是一层,当然不可能防箭,但是十层二十层呢?”张志又捡起几个塑料袋,把它们摞在一起,然后说道:“我们把十层二十层的包装袋摞在一起,用针线缝了当成皮甲的甲片用,再缝成盔甲的样子穿在身上,你说能不能防箭?”
仔细想了想后,赵全赶紧点头,说道:“有可能,这种包装袋又韧又滑,如果十几层缝在一起,是有可能挡得住弓箭,最起码有希望挡得住战场上的流矢。”
“那就赶紧把我们的包装袋全部收集以来,全部带回城里去研究。”张志马上说道:“如果这些东西真能做成盔甲,不但马上可以解决我们的盔甲问题,还可以大大减少我们将士在战场上的伤亡数量。”
赵全忙不迭的答应,然后又说道:“明廷,那这种包装箱怎么办?这些包装箱又厚又脆,十几层摞在一起没办法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