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霍彪利用他的特殊身份鼓动率领俘虏暴乱,生擒了霍彪后,汉军一直都是把霍彪单独关押,到了广谈后也一样,六百多名普通俘虏关在城外的战俘营里,霍彪则被押进了城里,关押在广谈县寺后院的一个房间里,由张志的亲兵严密看管,还戴上了脚镣。
对此,心高气傲的霍彪当然是万分不满,不止一次的强烈抗议,要求让他去和其他的南中俘虏住在一起,张志的亲兵却根本不理,每天只是早晚两包中等方便面,中午十颗阿尔卑斯和两颗大白兔,送进房中放在霍彪面前,然后管他愿吃不愿吃。
霍彪也不得不痛恨自己的意志力薄弱,尽管先后好几次都想绝食抗议,乃至绝食自尽,彰示自己誓死不肯受辱的骨气,然而只是饿得一顿,香喷喷的方便面放到了面前后,霍彪却还是忍不住拿起了筷子吃面,吃完了又后悔得直抽自己耳光,暗骂道:“叫你嘴谗,叫你嘴谗,你这张嘴,简直赶得上霍萌那个小谗虫那么谗了。”
痛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之余,霍彪也只能是悄悄拿定主意,决定在张志开口劝说自己投降的时候,对张志破口大骂,有机会还要掐死张志,逼迫张志下手处死之前,以此证明自己绝对不向张志低头的决心和骨气。
霍彪还真等来了这样的机会,住进广谈城里的第四天下午,紧闭的房门第一次在并非饭点的时间打开,深秋的阳光射进了房间后,张志狰狞丑陋的身形,也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霍彪的眼中。
很可惜,还没等戴着脚镣的霍彪跳起来和张志拼命,几名张志的亲兵就已经抢先冲了进来,把霍彪按坐在榻上,让他无法动弹,张志也这才抬步走进了房间,后面还跟着几名汉军文武,以及一名穿着常服满脸傲气的中年男子。
让霍彪意外,进得了房后,那名满脸傲气的中年男子居然站到了正中主位,自封为庲降都督的张志则站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侧,还脸带笑容的指着霍彪,向那名中年男子说道:“万书佐请看,他就是魏贼南中都督霍弋的孙子霍彪。”
“嗯,不错。”那被张志称为万书佐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态度颇为傲慢的问道:“张都督,确认过他的身份没有?会不会是别人冒充的?”
“万书佐放心,确认过了,千真万确就是霍弋的孙子霍彪。”
张志微笑回答,又向霍彪说道:“少将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万先生,是东吴镇军将军陆抗陆将军的门下书佐,奉陆将军之命,不远千里前来牂柯与我们大汉军队联络通好。”
“呸!吴狗!”霍彪一听大怒,立即破口大骂,“张志小儿,马上带着这个吴狗滚,本将军平生最恨的就是东吴狗贼!”
张志有些尴尬,忙向那万书佐说道:“万书佐莫怪,这个霍彪虽然被我们生擒活捉,但是态度始终顽固无比,冒犯之处,还望万书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本官怎么会和这么一个阶下囚计较?”那万书佐很有风度的摆手,又大模大样的说道:“张都督,既然你们真的生擒活捉到了霍弋的孙子,那干脆就把这个霍彪交给本官吧,让本官顺便把他带回荆州,交给我们镇军将军发落。”
那万书佐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彪额头上的青筋就已经鼓起,张志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凝固,旁边的一名汉军武将更是勃然大怒,脱口说道:“你说什么?要我们把霍彪交给你带走?这么重要的俘虏,我们凭什么要交给你?!”
“因为把这个霍彪放在这里不安全。”那万书佐微笑说道:“广谈距离建宁太近,霍弋随时都有可能带着魏人军队杀来,到时候你们一旦守不住广谈,让魏人军队杀进了城里救走了这个霍彪,那你们岂不是白白辛苦了一场?所以稳妥起见,还是让本官把这个霍彪带到荆州去,替你们献给我们吴国的陆将军,这样才最安全。”
“做梦!”那汉军武将大怒道:“霍彪是我们抓到的,怎么发落只能由我们都督决定,与你们吴人有什么相干?你们吴人不要欺人太甚!”
“赵全!”张志终于开口,强忍着怒气说道:“万书佐是东吴使者,我们不能对他无礼!”
“都督,不是我们无礼,是他们吴人欺人太甚!”
赵全也是气急,想都不想就说道:“他们答应给我们派遣援军,但是援军到现在连影子都没看到!就只是派来一个小小书佐叫我们死战待援,死战待援,摆明了是敷衍我们!然后还要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我们辛辛苦苦抓到的重要俘虏带走,他们吴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增援我们的诚意!”
“赵全——!”张志拖长了声音,表情有些痛苦的说道:“东吴是我们的盟友,不能对我们的盟友使者无礼,这是命令!”
赵全无奈闭口,那万书佐却是趾高气昂,对张志说道:“张都督放心,只要你把这个霍彪交给本官带走,证明你们的同盟诚意,那我们镇军将军答应派给你的援军,一定会尽快赶到,绝对不会对你们言而无信。”
张志神情无奈,半晌才说道:“万书佐,为你接风洗尘的宴席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去用饭,然后再慢慢商量其他的事。”
言罢,张志还忍气吞声的对那万书佐做了一个邀请动作,那万书佐则大模大样的抬步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先用饭也行,不过张都督,本官有言在先,人我是要定了,不管怎么商量,这个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