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已经很晚了,我有意打算睡下了,陈公子回去吧。”
李旭放下手中的棋子,经过两轮的学习,他已经逐渐学习了不少的技巧。
“那好,我这就退下。”
陈赋骅很快就起身,放弃了手上的白棋,目光看着李靳脸上对他的态度已经逐渐缓和了不少。
在李靳与陈赋骅的对视之中,沐殷已经做完了笔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楚。
不得不说锦衣卫有一手,即便他沐殷有意要隐瞒一些事情,可还是被审问了出来,不愧是皇帝的人,这盘问的手法可是一点都不差。
“这么说,这是陈公子将人带来了。”
肖元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看着拿上来的笔供,语气平静的开口。
却有几分难以掩饰的讶然。
说实话,要说这个人是他陈赋骅带回来的,那可真的是有些许的猫腻。
陈赋骅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找人这种事情不是光靠武力就可以带回来的。
他偌大的锦衣卫没有人能找出来的人,陈赋骅是怎么找到的?
“大人,人已经在外边了。”
话毕,从外边走进来的是陈赋骅,他这个时候刚刚从李旭那里走过来,面色疲倦。
“你来了。”
肖元将目光从笔录上面挪开,逐渐转移到了陈赋骅的脸上。
“看来今天陈公子也是很忙啊,我听说你刚刚从李世子那边过来。先坐在吧,抓紧时间把这些东西出来完。”
——切记,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你在院子里捡到的,我打探过了四下,你的院子那会子是盲区,没人经过。
阿熹的话浮现于耳边。
肖元难得在地牢里面对一个人这么客气。
肖元平日里进了这地牢,那可叫一个严苛,没有丝毫的因为来者的身份特殊而有谄媚,当真是都城里不畏惧权贵第一人。
“好。”
当陈赋骅忙完了事情,肖元看着东边也微微露出了鱼肚白,简朴的桌面上放着一坛子酒。
“出去喝一杯吧,今日沐修。”
他这么说着,提着酒坛子朝着外边走去。
“好。”
陈赋骅没有拒绝。
两个人就这么从地牢里头出来了,朝着一处酒馆走去。
阿熹正立在远处,看着这两个人并肩行走在路上没有丝毫的警惕。
很快,她就朝着目的地走去。
“你说什么?昨夜里沐殷找到了李岐?”
李庭深难以置信,盯着眼前报信的人,不得不说,他的消息渠道很差。
这件事情他大概是最晚知道的。
“世子不必着急,这件事情想来对世子的影响应该不大。”
率先说话的王右,及时出声安慰了李庭深,有了王右的安慰,他也算是好多了。
尽管如此,坐在旁边的容黎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阴柔的面容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你笑些什么?”
坐在位置上的李庭深显然是被他这一声轻笑吓到了,又气又恼,目光笔直地看着坐在位置上的容黎,气的从椅子上起来。
“世子莫恼。在下只是被王右的话笑到了,这件事情如若说与世子影响不大,那自然是假话,谁不知道,这李岐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容黎收起了脸上玩笑。
“世子你想想,这李岐被绑架,难道只是区区的意外?绑架一个世子这么大的罪名,一般人是不敢如此放肆,除去在座的几位,还有谁胆子这么大?”
“你是说?”
李庭深忍不住开口,答案呼之欲出。
嫌疑人就在那几个人之内。
……
酒过三巡,陈赋骅与肖元喝的差不多了。
阿熹以为准备过来领人了。
“这位是?”
肖元单手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的阿熹,神情恍惚。
“是我的表亲。”
陈赋骅一边介绍道,一边尽量让自己朝着阿熹的方向靠去,差点因为没站稳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肖元起身,打算扶一下陈赋骅,只是阿熹伸手就把他扶起来了。这下,肖元的目光又落在了阿熹脸上:“我倒是不曾见过他。”
肖元的眼睛盯着阿熹,好似她是什么嫌疑犯一般。
“大人在这都城之中鲜少见过我,更不必提我的这位表亲了。”
话毕,肖元顿了顿,没了下文。
阿熹只是道了一句:“指挥使大人早。”
然后搀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陈赋骅回去了。
直到肖元见不到他们两个人为止。
陈赋骅这才从阿熹上身起来,目光有神,看起来不像是醉酒的人。
“装的还挺像的。”
阿熹看着陈赋骅大步流星,没有刚才那样跌跌撞撞的模样。
“我以前在军营里面的时候就这么骗过那些人,这也老手了,不算什么。”
“沐殷那边你可有打算?”
阿熹直言不讳。
话毕,陈赋骅看着阿熹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心头跳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
“自然是你对沐殷如何打算?这人可是从头到尾没打算好好跟你相处。”
“那你呢?你与我家父的消息相同,我父亲把你送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赋骅发现阿熹似乎是个奇怪的存在。
平日里就像个不起眼的路人,到了关键时刻,却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城主自然是想着让我一路保护你,不让你有任何损伤,不过,关于消息这点,还是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