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空响,几乎是炸裂开来的。
那鬼魅的身影狠狠的踢中了他,那孩子般的身影落犹枯黄的落叶,缓慢地,重重的落在地上。瞬间,石土崩裂。
从口中呕出了一口血,双目诧异又愤恨的盯着她那张过分平静的面容。
这声巨响响彻整个林间——
一股狂风有中心朝四面奔腾而去,风压四流。
密林里头沙沙作响。
“果真是个恶果。”
她独具特色的嗓音回荡在密林之中。
……
她瞧着眼前的人,分毫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
而那孩子确确实实被吓到了,脸上遮不住的煞白,脸色些许僵硬,被那夫人拉到身后,脸上是一副怕生的模样,丝毫不见得有刚才那般主动的样。
夫人见阿熹是那副漠然的模样,又是一身黑色的服饰,偏生那兜帽往下一遮,那脸色到底是如何,也看的不仔细,只是凭着多年与人相处出来的经验来说,这女人的面容上大抵是平静的,过分的平静显得有些许冷漠。
阿熹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瞧着那孩子。
而阿熹的出现,这也让陈赋骅分外的奇怪。
“你怎的会出现在这里?”
他分明是将人送回去了,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莫不是一路尾随着他?
飘渺而冷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我曾答应过城主,要护着你的安危。”
话毕,陈赋骅随即短促又低沉的询问道。
“你一路跟踪我?”
说这里,眉头稍稍蹙起。
显然他不太喜欢被人跟着的感觉,何况,他居然还没察觉出来这女人一路跟着她,以这点来说,这乡下丫头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故此,陈赋骅的眉头稍稍舒展开,语气变得几分不可置信。
“我怎么没发现?”
“小将军,若是要查的话,此时天色还算是不晚,早些查好回去吧。”
阿熹岔开这个话题,催促着陈赋骅,见阿熹没有否认跟踪他这件事情,陈赋骅权当是她默认了,如此一来,他对这个从下乡来的小姑娘的轻视也稍稍减少了。
“小将军,这边请。”
夫人让人将孩子带下话。
夫人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本是孩子莫名其妙失踪了,后来不知道为何,孩子突然间出现在家中的院子,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哭啼的厉害。
约莫是在吓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询问他,他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要么闭口沉默,要么哭啼不止。紧接着,常员外就意外去世了。
若要说是人为,可这也没有下毒的痕迹,死的平白无故,更不是因病去世。
常员外这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身体壮实的年纪,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因病去世,之前她这个做夫人的也不曾听说过常员外患上什么病。
陈赋骅坐在夫人的对面听着她仔细道来这些话,坐在一旁的阿熹没什么动作,也不曾问过什么,看起来就像是陪同出门罢了。
夫人说到伤心处,不得不擦拭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阿熹微微侧过脸,看着娇柔的美娇娘,随后又挪开视线。
聊了有些许的时候,他并不打算留下来,即便夫人提出要招待他的意思。
“不了,我得回去了。”
陈赋骅一个下午忙碌下来,分外疲倦。
大抵是这些天堆积的事情本就让他疲惫,加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堆积在一块后,他这下算是更累了。
“可需要喝些水?”
阿熹同陈赋骅走到门外,将系在腰间的水囊递给他。陈赋骅确实是感觉口渴,而后拿过了水囊。
“谢了。”
一口下腹,这下眼前算是清醒了不少。
“可是累了?”
“有些吧。”
阿熹看着陈赋骅将水囊递给自己,脸色诚然是比刚才好了不少。将水囊拿过,系在腰间,询问道。
“明天可要过来?”
“看情况吧。”
“成,想来近日事情也多,我明天给你带水吧。”
说道此处,陈赋骅稍微一顿,看着阿熹。“你那茶水倒是好喝,茶叶哪里买的?”
“我从故乡带来的,离这里有些许远,所以这里买不到。”
阿熹同陈赋骅一块回去。
这些天城里头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让陈赋骅毫无头绪处理其他事情。
与此同时姝苑正在府邸外等着陈赋骅,此时刚刚入夜,姝苑正提着灯笼在外头等着陈赋骅。门前风一对大红色喜庆的灯笼左右摇动。站在门前的姝苑穿着一身正红色的斗篷,带着兜帽,在帽子底下露出她那张漂亮姝丽的面容,正如严冬之中的红梅一朵,颇有一枝独秀的风头。
眼见陈赋骅来了,她很快就上前询问。
“表哥,我听说这城子可是又有一件事发生了,不知道表哥这会可有空同我说说?”
姝苑热切的上前,那副兴致满满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只对这些事情兴趣十足,一时看不出来别有其他想法。
“今天晚了,明天说吧。”
陈赋骅绕过姝苑,跟随在他背后的阿熹也跟上前去。
这件事情在城里头是被传开了,连同受惊吓而闭门不出的陈温也知道了这事。
陈列心中对之前那件无头死尸的案件有了头绪,为今之计,只能等着陈温离开双骑白龙城,这样才好展开身手做事情。
“你认为这件事有可能是陈温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