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自从把她招来跟前有一段时间了,除去除了损失十个恶不赦的罪犯以外,差点就把陈赋骅赔进去了。
免去上面两个情况,这个女人倒也没有其他的要求,不论大小,她至今未提起。
若是真的招至了无名湖湖女,怕是要修建一座庙宇,损耗金银不少。
世世代代要给无名湖湖女供奉香火,不然就当是违反这份协约,届时会因为这份业力关系而反噬。
不论招来了什么,多少都是要带点条件的。
终于,这天终于来了。
陈列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沉重。
……
陈温上了马车,在临走前深深瞧了一眼陈列,而陈列正朝着他微微行礼,难以见到陈温那副富有深意的表情。
“走吧。”
陈温转身将帘子放下,入了车内,如若陈列则是抬眼看着背过身去的陈温,他早已入了马车。
入夜,黑影越过高低不平的楼层,身影快如迅雷。
“有几分把握?”
陈温站在穿着灰色长袍道士的面前,这名道士看起来一副老顽固的样,身高八尺,身形修长,脸上尽是皱纹,就像是千沟万壑的山地,他手中拿着拂尘。
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微微一动,扯开了嘴角。
“视情况而定。”
“……”陈温沉默半响,似乎有些不悦,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招了招手,让他下去了。
道士很快就退下了,随从则是上前被陈温低声询问。
“可知怎么回事?”
陈温低声道,他将双手从清水之中收回来,拿过侍女递上来的白布擦拭双手。
“这位道士是远近闻名的抓妖好手,陈大人不必担心,像这种妖怪很快就会被他降服住。”
随从立马回答,唯恐会因为他解释的不够及时被陈温带下去罚了。
……
阿熹已然站在了这座庙宇之前,已然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将手中的拂尘一挥。
狂风袭过,将盖在她头上的兜帽吹过,露出她那张冷清的苍白的面容,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阿熹看着长者这身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方才那阵充满了敌意的风,让人轻易的察觉到了道士的目的。
“想要打一场吗?”
阿熹目光直视那白发垂眼的老者,看年纪怎么说也有七八十的年纪了,都这样了还不打算坐在道观里等着作古吗?
阿熹直言不讳,语气充满了挑衅。
“这并非我本意。”
老者沧桑的声音缓缓开口,手上的拂尘不断拨动狂风,继续说道。
“只是天意如此。”
“这年头乱世,道士出来杀人也要理由吗?”
意识到了道士不是一般人之后,这不是一刀能解决的事情,阿熹快如迅雷的上前,等老者仔细看到阿熹的脸时,她已然到快面前,抽出了刀剑。
四下响起了刀声。
阿熹看着道士稳如一座大山不倒,沉稳从容的应对着她。
道士手上的拂尘绝非什么凡物,更简单来说,这是难得一把兵器。
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兵器。
为了迅速解决这个碍事的道长,阿熹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刀锋碰撞着拂尘,在两者摩擦间火花四溅。
而老者依旧能当下她暴风烈雨一样的进攻,防御无懈可击,毫无破绽。
不得不说是漂亮的防御。
老道士行走这么多年的江湖,就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但是能做到让他只防不攻的,少之又少,何况年纪轻轻就能逼到这一步,实属世间凤毛麟角。
随即,阿熹一手抬起,高声喝去。
因为只顾得上防御,被她堪堪打了一波,险些打到他。
老道士一偏,侧过身子去。
阿熹这下得以与老道士拉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