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见这小姐似乎很害怕,安抚地说道:“小姐莫怕,您这病只需施一针便可见效,那汤药太麻烦有道;是药也有三分毒性,能不吃则不吃。
见那小姐不再坚持,子月急针胃经止穴、历兑,针毕。子月看着病患询问道:“头还晕么?还恶心么?”
那病患定定神静静的感受片刻,面带喜色回道:“好了,不晕了”
楚子月含笑说道:“小姐莫要欢喜,明日这个时辰还要再针一次,几日后就会痊愈。”
那小姐听说还要再来,嘟着嘴不言语!身旁的绿侍女插话问:“还请大夫开个方子,好去除我家小姐脸上的红点。”
楚子月:“不用服,待施诊以后自会痕迹全无”
那绿衣侍女听罢笑逐颜开,搀扶起自家小姐道过谢后离开。
县丞隔着帘子关注外面的动静,对楚子月这边尤为上心。人都有好奇心,县丞也不例外,十岁的农家女,竟然有这等高深医术,任谁都不会相信吧!况且兄妹气度不凡,不同于农家‘哥姐’,倒似那大家族嫡出子弟。县丞对楚兄妹的探究怀疑,子月自是无从知晓!
子月手还未粘到茶杯,下一个患者已经坐下。旁座的孙大夫正给一小儿接骨,那娃的哭喊声,妇人低语安尉声男,人的呵斥声,另有老妇痛苦的声,混觉在一起,爆裂的声波直击棚顶,耳压大增,扰乱思绪,令人心神烦乱!
把守大厅的衙差大声怒喝:“不得喧哗!此小儿若是再啼哭,逐出医馆,这声怒喝如同惊雷,咋的厅内所有人心神一惊,吵闹啼哭戛然而止,有的只是若若嘤声。县丞满意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楚子月也借机喝口水,抬眼观察眼前的病患,中年,神清,面色赤,眼,心肝经反射区有明显变化,呼吸急促。诊脉,细数。问述:因其子三年前撞伤头部,至今疼痛,时而癫狂。病患守护其子时常觉疲惫;半月前发烧后失语,并伴有胸背疼痛,腹胀不思饮食,便如泡沫服药后便燥,曾今施针三次未果。
子月问道仔细,病患家人回答详;据看诊,问诊,脉象,辩证其为忧思伤及心脾。抑郁损及肝脾,心主言,肝主脾;脾虚则不思食。解决失语,治心肝二经为主。
楚子月取出银针告之病患将要为其施针治疗,吩咐病患脱衣,静卧,勿动。
县丞一直同步关注子月的状况,吩咐衙役清场,给子月一个安静的施针环境。子月感激的对县丞颔首,县丞则催促她尽快施诊。
子月开始为病患施诊,针入皮肤紧涩,肌肉僵硬,子月不满地说道:放松,不要紧张,其实子月自己也是第一次治疗失语症,子月定住心神,启针,针刺上焦而且是双侧上焦区,双心,肝区,停针片刻,即刻收针。
县丞亲眼见子月针毕语通,还是无法相信,随后县丞亲自验证效果----
县丞:“病患,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患失语多久?
病患能开口回答:“回大人,草民姓从,叫从兴平,半月前高烧后就不能言语,草民谢大人举办义诊大会,请大夫为像草民一样的人治好病,说着给县丞磕了三个响头,”县丞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子月取出帕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子月这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往眼睛上施针!
经此亲历子月施诊,县丞对子月的医术已经认同,那精妙的针法,若没有高人点拨,而是自学而成,县丞自是不会相信。
如夫人所说定有隐情不变透漏,故而对子月兄妹为自己儿子施诊的事,不再有怀疑和抵触,能结交这样一对隐藏颇深的兄妹,也许对儿子是一件好事,现在对这兄妹投桃,将来自家儿子也许会受报李之恩!凡事不是没有机遇,是没有创造机遇的能力!
被子月针到病除的患者,出医馆就对外面排队的人,分享自己被治愈的好心情,除了颂扬县太爷关注民之疾苦外就是真心赞扬子月的医术神奇,小小年纪即有神医的潜质,总之最后以讹传讹子月就是华佗转世!
重要的一点是这些病患都希望自己无药而痊愈,使得不少候诊的病患希望自己能幸运地被子月看诊,施几针就可痊愈!也不知道是谁喊出“小神医”,有一人领头,跟随的声音接踵而来,对小神医的呼喊声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
县丞不乐地问师爷:“外边怎么如此喧闹?”
师爷亲自出去探查,不久返回,回禀县丞说道:“外面百姓得知楚大夫针灸之术精妙,针到病除,很是敬仰期待,故而呼喊出声!
县丞听完回禀,不悦地说道:“让外边候诊的百姓安静等待,若在喧哗全部赶出去。哼!”见大人不悦,师爷立刻出去安排。
接下来的时间子月又看诊几名病患,有过度劳累以至身体亏空,对于这样的病患,子月自是劝其最好休养一些时日,并开出食补的方子和汤药方。最后再次委婉的强调要修养,因为此类病患尽力和身体都已透支再进一步就是油尽灯枯!作为医者有责任帮助患者康复,这是医者本心的一部分。
凡事找楚子月看诊,楚子月开出的方子,能用小方绝不用大方,她体恤百姓,尽量不用药,少用药,即便非用不可时用的也是小方,一般是一君二臣的小方。
子月接连不断的诊治几位,还没把气喘匀,就见一位走路飘忽,脸色灰黄,年约双十的年轻人走进坐下,诊脉后子月感觉难以启齿,病患是阴虚脉,精气枯竭,必定是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