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小姐声音极低说道:“大夫可否开些药与我?”
子月见这小姐似乎很害怕,安抚地说道:“小姐莫怕,您这病只需施一针便可见效,那汤药太麻烦有道;是药也有三分毒性,能不吃则不吃。
见那小姐不再坚持,子月急针胃经止穴、历兑,针毕。子月看着病患询问道:“头还晕么?还恶心么?”
那病患定定神静静的感受片刻,面带喜色回道:“好了,不晕了”主仆二人跟随小斯来到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女婢见子月到了,纷纷见礼通禀夫人客人到了!屋里听到通禀,侍女翠玉出来亲迎,翠玉很是熟络走过来说道:“夫人正等着您昵!随即代替尤文姝,搀扶子月走进夫人屋子。
子月还是淡淡的说了句:“有劳翠玉姐姐”罗方氏用着逗弄的口吻,子月假装害羞的说:婆婆有够功名在身,娶妻纳妾都是有讲究,你也做主,还是待他回加来再听他的意思吧!无论如何婆婆都是我的也我最亲最想保护的人!
罗方氏欣慰的说:“还是月姐想的周到,浩言这些年在外一定吃不少苦遭罪的事也定是有的,咱们可不能再给他添乱!就照你说的办吧!进来罗方氏的屋中,呼吸急促地说:老夫人,主子和尤文姝姐姐都不在房中,这是主子还留了封信给您!
罗方氏一听大惊:快快!快扶我去看看!“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子回家陪娘子去了,先走了。”季展鹏摸了摸鼻子,不打算瞎掺合人家的事,便跟浦星华告辞回家陪娇妻去了。
浦星华看着兄弟们都走光了,正打算带着隗尤谭和宜离开时,不想,大堂出口一袭大红衣衫的女人出现,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许久不见,浦大人别来无恙呀!”
有了石坝被揍的惨痛经历,浦星华已经有些后遗症了,现在见到女子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星华见过嫂夫人。”保家乌邑国什么的,笨闺女听不懂,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客气了。将小木棍插到发髻上,让他坐在小凳子上,撸起袖子在他腿下上下比划了两下,然后慢悠悠的前后将他断掉的小腿推移了回去。
那动作,那手速,悠哉悠哉的。一旁的柴颖颖冷笑了一声,起身微微行礼:“咱们倒比不得崔嬷嬷在千凤台做过多年主事,到底是咱们没见过世面,还望崔姐姐日后多加提点。”
“好了,你动动看,应是接上了。”曹颖馨劝住了跪在院中的良人不再哭闹,忙让了良人身边的宫女扶着自家的主子起来,她开口道:“高婕妤原是太妃的人,昭仪有心护着大家,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有太妃护着,昭仪也拿她没办法。”
“嫔妾虽不过是个末等的良人,可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嫔妃,又不是她高婕妤的奴才,天不亮的就让咱们去采雪水,姐妹们手脚上都生了好些冻疮。”良人抱怨着,曹颖馨便使了个眼色示意身旁的小宫女去取冻疮膏来,良人接着说道,“这就罢了,前个儿听闻高婕妤在赏菊会上受了气,回来便是让姐妹几个去给她唱戏逗闷子,咱们几个位份虽低下,但也不至于下贱至此,竟到了给人玩笑取乐的地步,姐妹们都怕太妃,嫔妾却是不怕,与其在别人面前受气,倒不如来求得昭仪娘娘施以援手。”
笨闺女接完没听见他吭一声,只觉得他很厉害,遥想当初第一次给人接骨,那可是鬼哭狼嚎的。她想得入神一抬头就看到他目光阴森森,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
“你···你这样瞧着我作甚?我接骨接得还是很好的,药房师傅都夸赞过呢!还让我不要轻易给别人接骨,说是会抢他生意呢!”
那是怕你给人家接好了骨,人家揍你。
浦星华客气的问候了句,暗道真该早点跟季展鹏一道离开的。如今被这煞神挡了路,这下想走也难了。
“浦大人客气了。”
长华搀扶急行有些步履蹒跚的罗方氏冲进楚子月的房间┉见着房内原封不动的摆设,整齐不凌乱,心理不再那么焦急,走进屋里楚子月的衣箱旁停住,掀开柜子,找出一个蓝色包袱打开,里面有一套丝绸女装,另有金钗,珠花,就是不见那块碧绿暖玉。
罗方氏这下,心下大定。她的子月没有抛弃她这老婆子,没有想着去寻找亲人,自己还是她最亲最亲的婆婆!罗方氏定下心神,抓起茶座上的信,信上四个隽秀的楷体大字“婆婆亲启”抽出信阅读,虽然有许多字还是不认识,但是大意已经清楚。
楚子月欢快的说:是的,婆婆你莫再担心!
子月又陪罗方氏闲话家常一会,然后服侍她躺下,掖好被脚,关好门窗,轻步离开。
子月前脚刚走,罗方氏便睁开眼,撑着床板坐起身,望着床脚陷入沉思。她心理清楚孙儿为了前程是不可能娶子月为妻,说不准这次回来身边已经有娇妾美婢随行呢!到那时浩言又会待子月如何昵?这些年都是子月在照顾自己,为浩言的前程四处打点,每次赶考的银子都是她出了大半,现在这家也是子月在撑着!
翠玉嗔怪道:您这是折杀女婢啦!可不敢当神医的谢!
子月不再与她多说,进了屋,就见县丞夫人斜倚在矮榻,身着绿湖交领长衫,内衬月白牡丹抹胸,腰间扎着绣花大带,肤白唇红,一脸春色,正慵懒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美人扇!见到子月,自榻上坐起身子,屏退身旁伺候的婢子,只留下贴身大丫鬟翠玉,翠玉拿个秀墩给子月。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