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问过郎中了,他说孕妇会感觉到身体乏累,嗜睡是正常的,所以我们不会不让您睡觉的,您现在呢就把安胎药喝了,喝完了您就躺下接着睡。”七双把黑糊糊的安胎药往漆月行面前推了推:“师娘,您就听听话嘛,你看旁边还有给您准备的蜜饯,喝完药可以吃蜜饯,绝对不会让您苦到的。”
先苦后甜不也是苦嘛……漆月行苦着一张脸去望向知天风:“知天风!你快看看你这两个徒弟,好像老嬷嬷一样,好烦啊!”
可算是有人能治得住漆月行可,知天风笑眯眯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娘子,你就听孩子们的吧,这身怀有孕,可不是得喝点安胎药养养身子,喝吧。”
“知天风!我真是想……抽死你!”漆月行气结,谁成想接下来七淙的一句话更加气人:“师娘,您喝了药,想怎么抽我师父我们都没有意见,您喝了药我们就走,后面的事情我们不管。”
那边传来知天风被呛到的声音,这两个家伙,这是有了师娘卖了师父啊……
漆月行盯着这碗药,看起来自己是怎么逃也逃不掉了,只好眼睛一瞪,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刚把蜜饯放进嘴里,七双和七淙就带着药碗走了,还双双给漆月行扔下一句:“师娘好好休息,下次喝药再见。”
一个枕头飞向门口,正好砸在刚刚关上的门上,然后就传来漆月行杀猪一般的声音:“不许再来给我送药了!!!”
一连几日,漆月行都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是七淙和七双每天三顿的药给她喝的,还是害口的反应,反正她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没胃口的感觉,这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几天后,夜里,漆月行躺在床榻上打滚,翻来覆去睡不着,害得知天风没办法,只好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按住才能让她老实一点:“一看你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又不好好睡觉了。”
漆月行倒也还振振有词:“修行之人,少睡点觉是有好处的,说得好像你之前闭关修炼的时候,不是几天几夜不睡觉,运功修习呢。”
“你从来都不会没话说,没理也能说成有理。”知天风手在漆月行头上弹了一下:“是不是闷了?是不是想下山去玩了?你要是实在呆不住的话,就下山走走,没关系的。”
“知天风你怎么这么唠叨。”漆月行从知天风怀里把脸露出来:“我说了,闷是真的闷,但是出去也是真不想出去,对了,月末不是有弟子们的比赛吗?那个我能去看吗?”
“当然可以。”知天风戳了戳漆月行的鼻尖:“归去来山门就是你的家,你是掌门夫人,你当然可以随意了。”
“我可不想坐在你身边那个端端正正的位子上,到时候我自己去看,你就不要给我留位置了。”漆月行在知天风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好啦,睡觉啦,抱着睡。”
知天风把漆月行又抱紧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忐忑和忧愁:“小行,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快乐吗?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你好像一个金丝雀一样,被我囚在了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