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宝吃力的从裤子里取出了信号弹,望着奄奄一息的刘白,拉了信号弹,用力往外一丢。
但愿,但愿亦琛能够看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怡宝睁着的眼皮,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
周怡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苏打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单。
这是只有医院才会有的一切。
脖子,已经被石膏固定住,不能转动。她只能转动眼珠,看一看周围的情况。
只见,连亦琛从床边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哼了几声。
却见连亦琛迅速的转身,惊喜的激动的说着:“怡宝!”他整个人几乎是一个箭步,跑到了床边。
周怡宝眨了眨眼睛。
她现在,被纱布和石膏固定的严严实实,完全不能说话。
连亦琛知道周怡宝不能说话,便将周怡宝不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怡宝,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前,我已经找到了那块风水宝地,破坏了宝地的风水,不会再有世界末日了。周家的遗训,已经完成了。我还找到了肥肥,肥肥肥肥掉到山崖之下,受了很重的伤,瘸了一条腿。我将它养在家里,妈妈和温颜负责照顾肥肥……。”
连亦琛说了一会话,就给周怡宝一勺一勺的喂起了流食。
周怡宝很想问一问连亦琛,刘白是个什么情况,而是,连亦琛偏偏没说。
不过,她想,连亦琛总是会说的。
可是,她没想到,她醒过来好几天了,连亦琛一直没有提到过刘白。
住院期间,妈妈楚惠、温颜、连亦琛轮流来守夜照顾她。她很感动,因为他们从来不介意她不能生活自理,她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刘白,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周怡宝很想问一问刘白的事情,可是,这几个人,就像是有一种默契,就是一句,也不提刘白。
直到,半个月后,温彤彤来看她。
这个时候的周怡宝,她的脖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怡宝全身的石膏板也拆除了一部分。只有双腿和双手,还打着石膏。拆掉了固定在脸和脖子之间的石膏,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回到了病房,周怡宝正和连亦琛说了几句话,温彤彤便来了。
温彤彤是和王邵一起来的。
几个人相互打了招呼。
温彤彤和连亦琛打了招呼之后,一见到怡宝,就热泪盈眶的说着:“怡宝,我刚刚从出院,就过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来得晚。”
“怎么会呢,傻彤彤。”周怡宝笑着说,“你身子很虚弱,我是知道的,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和孩子,好不好呢?”
温彤彤说:“还可以,怡宝,你可千万要快点好起来,把身子养的好一点,可要有好身子,当我宝宝的干妈呢。”
“那是一定的。”周怡宝说着,“我算算,你还有五个月才生呢,到时候抱个小龙宝宝,刚刚好。”
“蛇宝宝就是蛇宝宝嘛。”温彤彤笑道。
“不不不,是小龙宝宝,我的干崽,一定是人中之龙嘛!”周怡宝得意的笑着。
却见连亦琛给王邵和温彤彤,一人倒了一杯水,说:“彤彤啊,怡宝是干妈,我就是干爹了,到时候给包个大红包。”
“谁让你当干爹的?”周怡宝眉眼一弯,笑道,“彤彤,可不能让他当干爹!”
连亦琛笑意盈盈:“我怎么就不能当干爹了?”
“不为什么,我不让。”周怡宝道。
温彤彤和王邵,一脸笑意,看着这一对小打小闹。
“彤彤,我跟你说啊,千万别让怡宝做干妈,她是个懒鬼,她要是当了孩子的干爹,岂不是会把宝贝教得好懒。”连亦琛笑道。
“谁懒?你说谁?”
“说的就是你!”连亦琛一边跟周怡宝斗嘴,却一边给周怡宝削起了苹果,说,“不知道是谁说,将来要养一只宠物,要把它训练成会拉窗帘、会倒垃圾、会拖地的小宠物,你说,你懒不懒?你们给评评理啊,怡宝怎么可以也这样懒,宠物这么可爱,她居然舍得让它做家务!”
“我只说要宠物做家务,你们不知道,亦琛说,要自己的小孩做教务。”周怡宝张牙舞爪的说着。
连亦琛说:“反正啊,你是干妈,我就是干爹,逃是逃不掉的,等你好了,我们就把婚礼一办,昭告天下,看你怎么抵赖!”
温彤彤和王邵笑而不语。
忽然,温彤彤问道:“对了,亦琛哥,我听哥哥说,跟你们一起去云山的那个刘白,葬礼就在这几天吧。”
葬礼?
刘白的葬礼?
周怡宝听到温彤彤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嘴角勾起的弧度,僵硬在半空之中。
刘白?死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刘白死了,偏生,只有她最后一个知道。
而如果不是彤彤说漏了嘴,是不是,她就连刘白的葬礼,都不会知道,都不会参加?
“亦琛,我师父,他死了?”
周怡宝冷冷的问着,一张脸,惨白。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连亦琛的表情很沉重,声音低沉的不像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怡宝冷冷的问着,她一直,很少问连亦琛为什么。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