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玉笙向来说话算话,真的派人将轻舞绑了丢出了邺都,还找人看着她不让她回来。
边陲地带的流寇更加猖獗。
顾凌天已经派兵去镇压了。
司南玉笙寻思之前去边陲感觉还好,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从哪里传回来的,但情况必定是不容乐观的。
东方无衍似乎在密谋什么,自从寒煞伤势痊愈后就和他嘀嘀咕咕在商讨着什么。
这天,东方无衍一出门。
司南玉笙就把阿大喊来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阿大说道,“嗯,我已经让卫书伯伯和叶城伯伯先去凤栖城了,这边人手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启程,罗护卫已经在边陲地区准备好人手接应我们了。”
司南玉笙颔首。
阿大却迟疑了一刻问道,“少主,我们真的要走吗?”
司南玉笙沉吟了。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阿大说道,“那东方公子怎么办?”
司南玉笙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她不可能继续呆在东方无衍身边,她不是不愿意待,而是因为上次寒煞出事,提醒了她!不管她多么努力,一日没有报仇完,就一日会被人盯着,将来的事情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但为了他好就是应该离他远点。
“我们走。”她没回答阿大的问题。
说完,就和阿大一起去了后门,乘坐马车离开。
马车上什么都有,马车外有阿大和其他隐没在暗处的护卫。
司南玉笙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盯着一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她的眼神深处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气。
她的心好像离得邺都越远,就越没有生机的跳动,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去往千兰城的路上遇到他、在千兰城以后和他在摘星楼、以及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根深种,后来还妄想和他长相厮守,这一切她感觉好愚蠢,她这种不祥的人就不应该得到这种奢侈品。
自从寒煞出事以后,她每天都在担心东方无衍也会有一天会受到重伤,这是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不过,她从来不知道失去他会是这样令人心痛的事,这比之前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不辞而别还要心痛。
那个时候,她还会气到生病!
可现在,她连生气都没资格,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这样的。
她之前还想报完仇以后就好好过日子,现在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她还可笑的去劝轻舞也这样,也不想想她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个。
她感觉,自己哪怕是报了仇,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不会有真正安宁的日子!
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报仇!
可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去想东方无衍。
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她就这样不辞而别!
司南玉笙就一直这样呆坐在马车里。
阿大撩开帘子喊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阿大问道,“少主,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休息?”
“继续赶路。”司南玉笙说道。
她不知道,她的语气听了让人多么难受,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一个行尸走肉。
“少主,要不我们休息一晚?”阿大问道。
司南玉笙默,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
阿大便不再多问,而是继续赶路。
天蒙蒙亮,就到达了新的城池城门口。
阿大再次撩开车帘子问道,“少主,新城到了,要不休息一下?”
司南玉笙终于有了一丝丝反应,她抬眸看了看城门城墙,“也好。”
阿大这才驶车进入城门。
找了个客栈,对车上的人说道,“少主,客栈到了。”
司南玉笙没说话,默默的从车上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连两日都没吃没喝也没睡,所以下车竟然有些站不稳。
阿大赶紧将她扶着。
“没事。”司南玉笙说了一句话就往客栈走去。
阿大不放心就一直扶着她进了屋,然后就去找了大夫来。
司南玉笙刚洗漱完准备睡觉的人,被阿大敲开门,看见大夫已经来了就没说什么。
大夫给司南玉笙把脉。
司南玉笙就说道,“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在路上没休息好。”
阿大在一旁不说话。
大夫给司南玉笙把完脉,“忧思过重,积郁成疾。”
司南玉笙默。
大夫开完药就走了。
阿大非常担心,“少主,不如我们在这边多休息几日?”
司南玉笙摇摇头,“明天早上就走。”
阿大没再说什么,去给司南玉笙抓了药就去休息了。
司南玉笙点了安神香,吃过药以后就睡了过去,还别说,这药一下肚她就感觉昏昏欲睡,不像之前那样挺着。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她也没醒过来。
翌日,香料燃尽。
司南玉笙才悠悠醒来,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她猛地惊醒想跳下床,就被那人捞了回去,“你想去哪?”
司南玉笙听到这声音,身子便是一颤,不敢抬头看他,却缩到他怀里躲着,“无衍哥哥。”
东方无衍声音冷硬,像是生气却又不得不和她说话似的,“你准备去哪里?我不追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我没有。”司南玉笙低着头趴在他怀里说道。
东方无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司南玉笙便被迫与他对视,她只瞧了一眼,眼眸中的泪水便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