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瞧出了杜若的意思,解释道:“胜王妃一匹、良妃一匹、孔婕妤一匹、太后那儿两儿匹,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谢爷赏~”杜若调皮地行了个福礼,然后仔细打量了一圈织光锦,视线在那一深一浅的两匹蓝色祥云纹的料子上一顿,眉眼弯弯。
好像,她都好久没和四爷穿过情侣装了。
当初内务府送来的花样子都是她定的,那时候她总会特意将猫四爷每季的衣裳料子都挑些与她定下的衣裳颜色纹样花样都十分相近的,满足下心里那暗搓搓地小浪漫。
后来在义吴山庄,他们俩都忙,山庄中的事儿便是最后她都不曾接手过,毕竟光族中的事务和学医这两样就已经占满了她那不太发达的脑子,实在是有心无力,而绣房那边,也就只按旧例来,这种甜蜜的小惊喜也就不再出现了。
如今倒是正好,反正也是寒假,她有足够的时间,捡捡手艺自己做两套出来吧!
一下飞机,几近午夜,杜若就直接去了最近的酒店,这儿的房子已经半年没住人了,光洗涮打扫就得费上好几天,反正她也没打算多留,没必要费那个时间。
第二日一早,杜若就给楚女士打了电话过去。
楚女士的婆婆丈夫并不喜欢她上门,她也没必要腊月里的给自己给旁人找不自在,直接约在外头的饭店。
“若若。”楚菲菲一瞧见杜若进了包间,立马笑的极热情的起身迎了上来。
若不是楚女士起身的同时手在大腿上搓了搓,杜若几乎感受不到她的紧张。
见自个儿女儿紧张?!算了。
杜若笑着叫了一声妈,然后就把拎着的东西一递:“我逛商场的时候瞧见件羊绒大衣款式不错,颜色您穿也合适,就给您买了,这包蓝色的是模型,听说很得刘丰这个年纪孩子的喜欢,还能锻炼动手能力,之前也没听您说过他喜不喜欢这个,反正价格也不贵,我就买了,他喜欢就玩,要是不喜欢就放一边或是送人都成,这个是学习机,在京市挺火的,就也给他买了一个。那两盒是虫草和燕窝,给刘爷爷、刘奶奶的,给老人家补身体的,这件铁铜色的小盒是个打火机,不是什么大牌子,希望刘叔叔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你刘叔叔不穿大牌子,现在抽的烟还是二三十一包的呢!他不讲究这些。”楚菲菲大包小包拎了满手,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一边说着就一边打开了那装羊绒大衣的袋子,直接穿上了身:“不错不错,很合身,怪不得都说姑娘是小棉袄,都知道想着妈妈了。”说完,又坐到杜若身边拉着杜若的手嘱咐道:“你这次买了就算了,以后不用买的,你那儿才几个钱?为了买这些日子得过的多紧吧呀!等以后工作的,到时候妈妈在等你孝敬。”
杜若一听楚女士这话,就知道这位没查过那张她给她的银行卡,要不也不至于没发现她已经五个月没动过里头的钱了:“我在京市那边找了个兼职,挣的钱够交学费和日常生活了,这些也都是我挣的钱买的,以后,您也不用给我打钱了,我能自己照顾好我自己的。”
一听这话,刚才还美滋滋的楚菲菲脸色一板:“你说什么呢!你还小,花妈妈挣的钱有什么关系?你瞧瞧外头哪个孩子花自个儿妈妈的钱还用多想的,你能挣是你自己的本事儿,攒着就是,妈妈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的。”
“这个学期我就是这么过得,您不用担心我在京市生活不下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挣钱的事儿等你毕了业再说,行了行了,都十一点了,咱们先吃饭。”
杜若无奈,知道楚女士的性子,也就不再提,等到下午去见安先生的时候,果然,又见证了一次变脸。
安广森看着姑娘给自己的买的衣服,又瞧了瞧其它的几大包,居然连他现任妻子、丈母娘和小女儿都有,一时间百味掺杂,感叹道:“若若长大了,知道懂得爸爸的不易了。”
杜若随意地点头,以前每次原身去安先生新家的时候,还都是一副‘回家’的样子,什么东西都不买,空着手去,安先生的丈母娘就总会用一种打劫的又来了的目光直愣愣地看她,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还老教安芯说她是来家里抢东西的,弄得安芯一见着她就哭着喊要她走。
而安广森总是顾着小女儿,领着狼狈的大女儿离开,去小区外头就近找个饭店匆匆解决一顿饭,毕竟他还担心哭闹的小女儿呢!哪敢走的太远。
想到这,本来还算平静的心又生出些许波澜,把上午对楚女士的话又对着他说了一遍。
安广森的反应倒是不如楚女士那般大,但也依旧停了笑脸:“我以为你在外头这半年已经懂事儿,怎么?还怪我这个做父亲的?”
杜若微微一笑,直接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没有什么怪不怪的,你可以选择偏向哪个,我也可以选择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希望再掺和进你们俩现在的家庭里,每次都像是被防贼似的被防着,感觉很不好,我现在能养活我自己,何必为了生存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况且安芯听说支气管不大好,还是别老哭闹喊叫的好。”
安广森被堵的一顿,他何尝不知道丈母娘的心思,只是毕竟她是苏安的母亲,他还想要长长久久地和苏安生活下去,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儿闹的如今美满的家庭生出嫌隙。
“你也理解理解爸爸,毕竟她是你苏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