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139)我娘活过来了

花沅望着屋顶,眸底放空。

前世,每当圣人去临幸其余妃嫔的夜里,荣贵妃就会饮酒。

酒后贵妃的话,总是很多,每次她都能探知很多有意思的事儿。

有一次她侍候酒醉的荣贵妃,从醉话里得知一件宫廷秘辛。

荣贵妃诞下的小太子念橙,在三岁时从台阶上滚下去。

不幸中的万幸,只摔断了腿,没有造成致命伤。

圣人倾全国之力,在民间搜罗灵药,可那灵药还未寻到,小太子就患了风寒,高热不退,夭折了。

可笑的是,就在小太子三七那日,终于在民间找到了那味灵药,万年接骨木。

世人皆传,荣贵妃把那灵药给小太子烧了,送去阴曹地府给小太子医治断腿。

其实不然,荣贵妃把灵药当做对孩子的念想,一直留在寝宫,睹物思人……

不过要想把万年接骨木,从守卫森严的昭德宫弄出来,绝非易事。

唯有请荣贵妃心甘情愿的奉上。

她不要做个终日瘫在病榻之上的废人。

如此,便只能铤而走险了。

“请孙老对外说沅儿亡故,人都凉透了,让哥哥准备后事。”

孙良时听得莫名,往主子那头儿,瞄了一眼。

“照着她说的做吧!”冀漾开口。

他不想问她,是怎么得知自己都不知的事情,只要她能好,他就知足。

虽然心中也担心,可今日他见荣贵妃对小丫头似乎有种莫名的亲近。

就让她试试吧!

哪怕她失败了,他也会想尽办法帮她弄来灵药。

大不了,最后他娶坦白自己就是当年偷走小公主的暗卫。

只要她能康复,他愿双手奉上自己的性命。

他对孙良时,道“沅儿的状况……可是需要休息几日,再入宫?”

“哥哥,沅儿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才更真实,事不宜迟!”

冀漾微微一顿,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攥紧,道“好,不出意外,今夜我就安排你入宫见贵妃。”

“哥哥,孙老有没有哪种药,是吃了跟死人般没有脉搏的?”花沅忍不住扬起唇角,眸底溢出感动。

他对自己可真好。

她倘若无法康复,这辈子怕是再也配不上阁臣大人了。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酸楚得难受。

她不敢再往深处想去。

“依着丫头现在的虚弱体质,根本用不了龟息丸,不过老朽这里有种温补的药丸,服用后虽然有呼吸,却没有脉搏。

也不是没有脉搏,而是脉搏微弱到一般人摸不出来,至少太医院的那些蠢货们把不出来。”

孙良时见冀漾都同意了,也不在吝啬,从药箱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给花沅,嘱咐,道“一粒能维持三个时辰左右。”

“多谢孙老。”花沅郑重道谢。

孙良时拱手,道“那老朽这就去外面,宣布丫头的死讯。”

“去吧!”冀漾颔首。

招来暗卫准备白腊、纸钱等物。

做戏要做全套。

孙良时一出厢房,就见荣平探头张望。

他刚从诏狱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这看看。

急切的问道“孙老,我娘……那小丫头可好些了?”

“人没了,正准备后事呢!”孙良时一改在厢房里的好脸色,拉着长脸,冷冷地睨了一眼过去。

“怎么可能,不,你乃药王嫡系的传人,太医院院判,怎么会连区区撞伤,都治不好?”

“我是大夫,不是阎王爷,荣都督也看到了,那丫头都被撞成什么样啦!

嘴里呼呼地冒血泡,且还被花府那婆媳二人硬生生地给耽搁那么久。

唉,人各有命,您节哀吧!”

“砰!”荣平一脚踢开门扉,猛然冲进去。

就见厢房里面已经燃烧起白烛,烛火摇曳,没有一丝温暖,透着冰寒。

花沅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般。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手,放在花沅的鼻下。

没有呼吸……

不!

他不死心的又把脉上去。

身形单薄的她,小手却并不纤细,肉乎乎的,很是讨喜,唯独指甲缝儿里面还留着残血,无声的描述她的苦痛。

“娘!

儿无用,没能护住您!

儿不孝!呜呜!”

荣平噗通一声,跪在床前。

七尺高的汉子,哭得泣不成声,好似一个受伤的孩子。

花沅绷不住了,偷摸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瞅了过去。

因为受荣贵妃宠信的缘故,荣府人她大多见过,例如小笼包还很熟。

可她进宫那年荣平已经过世,自己根本没见过他。

方才,听冀漾说,荣平似乎很护自己。

她就觉得奇怪,素不相识的老实人,为何会为了自己去把林靗、林淑清、李莹,通通都给抓进诏狱。

这事放在冲动的荣喜身上倒还有可能,可荣平绝对不会,也许会伤感她红颜薄命,但大事化小,才是他的作风。

关键,眼下叫她“娘”又是怎么个意思?

前世今生她都极为洁身自好,除了阁臣大人,绝对未曾主动再勾搭谁,又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儿子?

加上荣平年轻时吃的苦太多,长得着急了些,比她祖父花信白头发都多。

这会儿被唤自己“娘”,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荣平猛然抬头,就见他的“娘”正慈爱的望着自己,眼睛微张似乎很是虚弱。

“娘,娘,您活了,孙老,孙老您快来,我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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