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玄海月义正言辞地说:“皇上,太祖皇帝曾经下过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剥夺风王府的兵权,皇上这样要求臣妾交出兵权实在是强人所难也难以服众。况且如今西南情况危急,皇上若真的是一位贤德的明君就应该以边关的安危和将士们的生命安全为重,而不是在这想法设法的为难臣妾剥夺得不到的兵权。”
“风王妃,你大胆!竟然以下犯上,对朕不敬!”轩辕杭一拍桌子对着玄海月大吼道,身上发出磅礴的怒气。
玄海月从容镇定,并不惧怕轩辕杭的帝王威严,抬起头看着轩辕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皇上,臣妾不是有意冒犯皇上,只是忠言逆耳。换言之,即便是臣妾真的将风王府的兵权交给了皇上,皇上真的有信心能调动风家军?还是皇上相信只要拿到了风王府的兵权就可以马上操纵自如甚至挥兵南诏了?难道皇上没有考虑过万一弄不好就会引起风家军的兵变,到时候华夏产生内乱,岂不是让南诏得到趁虚而入的机会?!
若皇上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君王,就应该像先帝那样。先帝虽然算不上是个明君圣主,但也个是有作为的守业之君,对风王十分尊敬,先帝和风王之间更是传出一段君臣佳话。而皇上现在过早的表露出对风王府的敌意,对国家对百姓并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若真想成为一代明君,就应该以百姓和边关的安危为重,而不是在这想方设法的夺取风王府的兵权。如果皇上再不当机立断,不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那么将来皇上只会留下昏君臭名,载入史册后只会让后人耻笑。”
“你!”轩辕杭狠狠地瞪着玄海月,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眼前从容镇定的女子,他由衷的感到一丝震惊。从他登基以来,从没有一个女子敢这么对他说话。就算是皇后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没想到玄海月竟敢如此大胆。
玄海月的一席话也让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震惊万分,在朝堂上没有哪一个臣子敢当着皇上的面说这些话,没想到玄海月身为女子竟敢如此直言不讳。
郑尚书走上前,沉声道:“风王妃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对皇上大不敬实乃大罪,请皇上将罪风王妃。”
“皇上,万万不可。”辛太傅站出来,急忙道,“皇上,风王妃的话的确不太妥当,但也是情有可原。目前西南妖魔之乱还需要风王妃前去平息,请皇上宽宏大量饶恕风王妃这一次。”
“皇上,目前不是惩罚风王妃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西南边关之事,请皇上三思。”定北侯沉声道。
“皇上,风王府的兵权一时不定,就尽快宣风王回京……不,直接前往边关领兵便是。另外,老臣记得我华夏上百万大军,除了风家军和西凉、北狼对峙的军队外,至少还可以先抽出二十万大军支援边关,还请皇上先抽调一批军队先行一步才是。”端木国公眉头紧皱,有些焦急地道。
站在轩辕杭桌案边的令狐晟,看着眼前的情景,再看向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玄海月,心中了然,心中若是在这么僵持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连忙看着轩辕杭,恭敬的拱手道:“皇上息怒,风王妃一个女流之辈,不懂得为臣之道,就别跟她一般见识。而且现在有比处置风王妃更重要的事,若西南的隐患不除,万一南诏趁此机会入侵华夏,那皇上的英明不就荡然无存了吗?而且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就算是得到了风王府的兵权也难以让百姓和风家军信服。”
轩辕杭看着眼前身穿着王妃制服的玄海月,想起了前几日黎明时分,满地飘血的风王府外的台阶上那个盈盈而立的白衣女子,他心中总是一阵似失落似悔恨的惆怅。这个女子是他亲自指给风听夜的,为的就是羞辱风听夜。但是现在这个女子却成为了风王府另一个支柱和风听夜最大的助力,他不得不问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真的错了?
轩辕杭眼神微闪,淡淡的道:“朕只想问风王妃一句话,在风王妃心中可有把自己当华夏的臣子?”
玄海月抬头,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轩辕杭,朗声道:“风王府和玄心宫世代守护华夏,鞠躬尽瘁,岂敢有大逆不道之心?”
轩辕杭玩味的看着她,笑道:“哦?王妃的意思是风王府绝对不会有不臣之心?”
看着轩辕杭探究的眼神,玄海月心中冷笑,口中坚定地道:“只要皇上善待风王府,信任风王府,风王府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华夏的事情。”
轩辕杭沉默了许久,终于道:“好,朕相信风王妃的话。朕现在下旨,由定北侯担任副帅,风王妃随行监军,率领风家军支援边关,消灭妖魔。五日后出发!”
玄海月一惊,福身行礼沉声道:“皇上英明,臣妾领命。”
定北侯拜道:“末将领命!”
出了御书房,玄海月陪着端木国公步行出宫,一路上端木老国公也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不已。直到宫门口才站住看着玄海月道:“偏巧这时候风王不在京城,难为王妃了。”
玄海月抿唇淡笑道:“让老国公担心了,不过这些都是海月分内之事罢了。”
端木老国公摇摇头道:“唉……皇上这次也太心急了。不过,还好皇上总算是做出了没有让众人失望的决定。”
“国公慎言。”玄海月低声笑道。
端木国公叹息道:“区区一个送亲,皇上怎么会把风王派了出去,实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