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虎说到江导时想起被暴脾气支配的恐惧还心有余悸。
“江导的严格可是公认的。”赵瑚珊好笑地摇头,瞥见茶几上的橘子懒得动弹,便伸腿踢了踢裴金虎的大腿,“把那边的橘子递给我一个。”
裴金虎伸手便拿了一个,顺手便剥了,将白丝也一并剥下,不曾破皮橘子饱满,干干静静十分漂亮。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递给赵瑚珊而是自己尝了一瓣,“挺甜的。”
然后才递给了赵瑚珊,“给。”
赵瑚珊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眉眼温柔了一瞬,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清甜可口,狐狸眼微弯,笑意吟吟,“是挺甜的。”
耳畔有清浅的呼吸,规律绵长。
他面色瞬间阴沉起来,风雨欲来,刷得一下睁开了眼睛,扭头去看。
然后怔愣在原地。
却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这张脸,他曾经近距离看过一年。
而陌生,则是因为,时隔四年,她成熟了,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下巴尖尖,是一张弧度美好的精致瓜子脸。
就像他许多次想象中她长大的模样。
“胭胭。”他呢喃着,那双寒霜凝结的眸子软化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他是做梦了吧。
竟然会梦到小姑娘。
他们说若是我们俩在一起,大概我的演艺生涯也到此结束,可是我觉得吧,陪我一辈子的,不会是我的演绎有可能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所以西安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陪着我下这个赌约赌约一辈子?
你以为我不记得你了?的确,我没有提起你。
从一开始我就生活在镁光灯下,从一开始我就享受着掌声和鲜花,我的粉丝众多爱我声音的人又很多你不是第一个骂我的人,但是你是第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下对着我说骗子的人。我只觉得这个丫头太年少太傻太天真你们都说我骗了你们我的人品没有我的声音,那么动听,
从一开始我就享受着掌声和鲜花,我的粉丝众多爱我声音的人又很多你不是第一个骂我的人,但是你是第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下对着我说骗子的人。我只觉得这个丫头太年少太傻太天真你们都说我骗了你们我的人品没有我的声音,那么动听,可是谁规定我的声音就一定要用来唱歌,谁规定我就一定要热爱这个舞台?
离婚成了定局。
她也不再苍白的狡辩,没必要了,她签下了名字,当天搬离。
至今已经一周。
然后今天秦洛隽约她处理婚后事物。
其实哪有那么多巧合呢?爱情也是可以精心策划的。
乔之娇给了她五百万,告诉了她一切的真相。
她席安是乔家和秦家两位主母共同精挑细选的人选,一个活生生的秦洛隽的理想型。秦洛隽生性冷淡,不服管束,偏生还对爱情有着幻想,席安的出现毫无心机,又善良天然,仿佛将他对爱情的幻想具象化,两人很快坠入爱河也在几人的预料之中。
席安是乔之娇哥哥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这一系列的安排自然天衣无缝。
不成熟的爱情完全经不起生活不同理念的推敲;又没有足够的信任支撑,一点点怀疑都可以放大无数倍然后变得不可原谅。
在满足了秦洛隽对爱情的幻想后,将这块斑驳灰蒙的玻璃分崩离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而乔之娇和秦洛隽的结合也将是两个家族最正确的决定。
而她,席安不过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中的炮灰而已。
更何况她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财富不是吗。
“我不在意洛隽他曾经和谁在一起过,毕竟最终和他在一起的会是我。”
“席小姐,你明白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利用的。”精致得体的妆容,乔之娇的笑容温婉大方,涂抹得精致的红唇似笑似讽,“你应该感谢我,为你上了一堂课,这对你的未来也是收益颇丰。”
她放下杯子,纤细的指尖轻轻推过一张卡,豆沙色的温润色泽知性优雅,“你会接受的,对于失败者,我没有任何要求,你可以继续在这座城市发光发热,这场博弈,你已经输了。”
乔之娇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精致秀美,肤质白皙莹润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而那双眼睛生得尤为出色,魅惑中又不失天然清纯。也难怪秦洛隽会愿意娶她。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席安和秦洛隽的婚姻是出乎了她们预料的,只是幸好后来的走向又回归轨迹,而秦洛隽此人,是最不容沙子的。
席安,灰姑娘终究是灰姑娘。
语毕,她起身,身姿娉婷,步伐优雅,“我期待你在银幕上的演出。”
随后席安便收到了《樱花之恋》的剧本。
这是乔之娇的礼物。
收下,为什么不收下呢?席安轻笑,眉眼愈发娇媚,眼下的那颗小痣愈发瑰丽。
这是她的安慰奖不是吗。
如他们所说,这场爱情太轻易,太幼稚,连细节都设计得精心细致。
甚至那一年的生活对她来说如同梦境般一直踩在云端行走,她甚至已经做好泡沫随时破灭的准备,婚姻的结束也不过是让她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重新落地,可她还是有点难过。
她到底不是剧中人,不是剧本中“女主席安”这四个字,她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会喜会悲。
床上的女人愈发不安稳,缩成一团得身子格外惹人怜惜,眉头紧蹙,眼角流出一抹清泪。
“绑定人物精神受到冲击,精神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