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在吴县的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倒不是说许贡有胆子出城来挑衅,而是趁夜把城外的草市全给摧毁了,对于城外喧嚣热闹的情景连许贡都不想继续下去了,虽然这对于吴县兵没有多大的威胁,可对士气来说却影响很大,不管如何许贡是必然不会在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的。.%m
虽然太史慈和张颌对于草市存在与否并不关心,草市本来就是简易甚至是简陋的市集,或者说连市集都称不上,毕竟在草市贩卖的商贩百姓只是为了尽快把手中货物出售,在城外出售还是在秣陵军营前出售都一样,可太史慈却不敢真的在他的大营前立起这么乱哄哄的一个草市,连许贡都怕乘机攻城,他自然更怕有人搞破坏,索性把草市设在大寨东侧三里处。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决定,张颌是很谨慎的,虽然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但来,其实他对于太史慈这样的决定并不赞同,毕竟士卒出去采购是冒着风险的,毕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采购,很容易就会把营内的消息泄露出去,虽然他猜到可能这就是太史慈的真正目的,不过如果许贡的人袭击他们呢,毕竟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他们想攻打许贡就能攻打许贡的,他们可是有着主公的将领,不能乱来,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尽量低调,不要给许贡任何可乘之机。
但对于张颌的谨慎,太史慈却不以为然,先他并不认为许贡有胆子来招惹他们,如果不是这样,他也用不着去摧毁草市,所以现在与其担心许贡,倒不如多关注关注九江的战事,只要九江战事一结束,差不多也就到了收拾吴县的时候了,而一旦拿下吴县,那他们八成是要北上,到时候是对付袁术还是曹操亦或是袁绍,就不得而知了。
这番话先是让张颌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他便点起了头,虽然主公下达了对吴县围而不打的策略持保留态度,甚至心中还有些不安,可是吴县战场必须服务于全局,就整个战役来说,主公一定是在谋定之后做出的最佳选择,而且主公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之人,绝不可能突然就给他们下达如此命令,一定是有什么顾虑,才让他最终绝对推迟对吴县的总攻,而以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攻打吴县,他们也不会处于被动之中,反而一些他没的威胁,很可能在他们攻打吴县之后生。
这风险在哪,从刚才太史慈的口气里就可窥视,袁绍和曹操,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继续在吴县这位待着,就算最后撤兵不打吴县了又如何,许贡现在已经掀不起大浪来了,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大胆北上,只要留下几千守军就足够了。
太史慈的分析说服了张颌,其实他和太史慈也认识多年了,那还是从刘澜从辽东迁移治所到黄县时,只不过那时候太史慈给他的印象,更像是张飞那样的猛将,而从他到了秣陵之后,指挥的几仗来入他所料一样,可现在,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太史慈还是有一些战略眼光的,和他还是要多沟通才是,这一点,张颌与张辽就做的比较好,但与太史慈,他承认从一开始是他自己有问题。
两人分析了刘澜之所以停止进攻吴县的各种可能,最后非常接近了真相,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两人自然就为九江之战后开始考虑,他二人甚至有些担忧,吴县之战可能会一直拖下去,毕竟主公的命令已经很明显的说过了,两个选择,退回毗陵和包围吴县,这样的命令,很可能最后造成两种结果,如果他们在毗陵,八成还能北上,与曹操袁绍交战,可如果围困吴县,那么等主公北上之时,他们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只能留在吴县进攻许贡。
“要不我们现在撤围回毗陵?”
太史慈当然吗张颌的意思,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但究竟我们是距离真相更近了还是更远了,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们现在撤围回毗陵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做好准备,就是我们即使回到了毗陵,到时候可能也没法北上。”
张颌有了片刻的沉默,与袁绍的交战他不表态,可如果和曹操交锋的话,那他可不想错过,不管如何,都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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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蒙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紧拽马缰,用着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让四周秣陵军听到的声音,喊道:“兄弟们,此战无论如何也要冲破敌军的包围,不然我们可都要……”
战死二字,乐蒙说不出来,他从讨董就开始追随在张飞左右,这么多年来,这两个字还从来没在战场之上听到过,虽然他也清楚无法突围就是全军阵亡,但他还是说不出来,因为不管在任何危险之下,他都相信着他和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们能够扫清一切障碍,因为他们是秣陵军,因为他们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乐蒙眼中透着决然,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可在四面围攻之下,大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想表达些什么,虽然敌人数倍于己,可是他们如果真相突围的话,区区寿春军,还不足阻挡他们。
秣陵军对于乐蒙来讲,那是无敌的存在,虽然他曾经是公孙度帐下,可是在辽东战场,他见识到了什么是精锐,更深深体会到了刘澜帐下的恐怖,面对十倍于己的他们,都能笑到最后,更何况是现在的寿春军?
所以,他并不认为,五千对万五是在以卵击石,全无一点胜算,因为他们从没有放弃,只要没有放弃,就始终都有希望,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威胁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每一次他们都在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