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县城内,因为袁军的突然陈兵下密等县的消息让他立时招来了杨弘,询问道:“张勋将军那边有消息吗?我现在很想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与曹仁汇合?”
冀州军南下的消息杨弘自然知晓,被曹操专程叫过来也明白是为了什么,可他能不过来吗,虽然他知道到时候会很尴尬,可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害怕和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杨弘苦笑着,可关键是他还必须得回答,只能老调重弹一般说:“他会继续催张勋让他尽快抵达预定地点与曹仁将军汇合。“
“什么时间,我要准确的时间!”这番话曹操已经听了不下数十遍了。
“曹司空,下官现在还没法给您确切的消息,但卑职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同时向后将军和张勋将军传书,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很快?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如果冀州军攻打了东莞和东海,难道我们还在这里等消息吗?”经过短暂的蜜月期之后,积累的不满终于让曹操彻底爆发出来了,原本曹操是盼着能够与寿春军联合起来大干一场的,甚至连寿春军的指挥权都拿到了,可最后却没想到还是被袁术摆了一道。
杨弘十分尴尬:“我会尽全力的。“
“最多半个月,你自己看着办,半个月之后,如果张勋还没有反应,我将与冀州军配合出击!”曹操估计着自己的身份,有些话不可能说出口,毕竟显得小家子气,但是他相信他这番话的玄外之意杨弘会明白的,到时候寿春军就算攻打徐州也不可能再有平分徐州的可能,就算是失败了,加入寿春再出现什么困难,那他也不会再对其进行帮助甚至是援助。”
杨弘脸刷地变得苍白,曹操已经保持了克制,可是他明白,现在双方的关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造成这样原因的,不仅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袁术所希望看到的,会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完全就是因为张勋抗命,说实话,真追究源头,改不到他身上,可这对曹操来说不是借口,就算是袁术和他如何想要部队汇合,可张勋的抗命,那也是你袁术御下不利吧,这样的情况,曹操没有彻底撕破面皮,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如果人家一点面子不给,把这番话说出来,杨弘不仅没法解释,还会显得他和后将军极为无能。
“曹司空,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下官和后将军已经尽了全力了,怎料到张勋抗命不前,我知道您现在想什么,下官也不想再多解释什么,这一次如果再无法命令张勋按照计划与曹仁将军汇合,下官也没脸继续留在费县,到时我也在费县留着让您心烦,我会亲自回寿春去解决这件事,给您一个交代。”
曹操的脸色稍微和缓一点,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杨弘一直在逃避话题,这让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寿春军上下都在应付自己,但现在见到杨弘的表态之后,曹操才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并非真相,完全就是袁术和杨弘不给力,面对抗命的张勋没有任何办法,而杨弘之所以一直不肯正面回应,其实就是因为这事会让让他们太过难堪,所以有些内幕杨弘不肯说,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说明白,但他知晓,在自己的逼宫之下,他已经交代不过去,所以才说出之前那番话。
这对曹操来说,虽然真相并不知晓,但已经可以确定,不是袁术两面三刀,那么就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这半个月袁术还不能让张勋如约到指定地点,那么他也就不会在指望寿春军了。
这一仗,曹操都觉得可笑,他居然帮了这么一帮忘恩负义的小人,让人气愤,可他有没别的办法,就像郭嘉说得那样,如果不是我们攻下寿春,那留着袁术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并不存在又一次帮袁术挡火的说法,而是出于战略意义做出的决定。
杨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他不清楚曹操现在想什么,但他现在心中想着的则是如何才能指挥动张勋。
突然,曹操微微一笑,道:“看来这件事是真的让你有些头疼了,不过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我不知道张勋和你们到底在顾虑什么,是怕刘澜再偷袭寿春吗?还是怕这一仗损失过大,得不到好处,其实你们现在完全不必想得太多,毕竟那都是之后的事情,而眼下我们最主要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付刘澜,在这件事上不上心,那我问你,不管是你考虑刘澜可能突袭寿春又或是之后瓜分徐州,这不就是痴人做梦吗?试问,你们连主力都没出扬州,徐州军又怎么可能突袭寿春?所以让张将军启程很简单,把话说明白,把现在的情况说清楚,而不是一味的下命令,我相信他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你说呢,杨长史?”
曹操说话很慢很慢,循循善诱,便把他认为的一些问题说了出来,张勋他不太了解,但这个人能位居高位,不大可能是那尸位素餐的废物点心,所以他现在不动,一定是因为担忧寿春而变得瞻前顾后,这才是关键所在,甚至他看到了未来可能出现的一些危险情况,所以他才会做出抗命的举动来,而对于这位抗命不尊的大将,袁术几次三番都没有办法,所以说曹操得知这件事儿的真相之后,他觉得杨弘继续去催袁术再由袁术去催张勋最后的可能依然会是杳无音讯,所以催甚至命令对现在的张勋没有任何意义,能调动他的就只有让他明白徐州之战的重要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