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寇和张萍以及张飞帐下将领这些日子无不忧心忡忡,不知将军到底作何想,是前往东莱还是继续留在即墨,这几天也每个准确的消息,大家心中忐忑,就在这天朝食过后,张飞全身武装出现在军营之中,远远看到张萍,大喊一声,快马来到他面前,勒住了缰绳:“整军,全军进入东莱。”
几天下来,张飞算是想明白也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既然文丑已经向即墨杀来,守是肯定守不住即墨的,去拼又没什么胜算,在这样的危险下,何必继续纠结,倒不如先进入东莱再想办法。
张飞心中感叹着运气不佳,之前是害怕后钱把他们的身份泄露出去,现在好了,宗寇不佳没抓到后钱,反而还把自己暴露了,现在就算再想装也无济于事,那就干脆撤到东莱,与闫志汇合,如果到了那时,还无法扭转局势,大不了渡船前往辽东。
这就是张飞现在唯一可以做出的选择了,不然以他现在的情况,还能撤到哪里去?
好在现在东莱空虚,管统的冀州主力被他引到了壮武县,他们就算进入东莱,也没有任何危险,反而有阎柔在黄县一代的根基,如果能够利用的好,也不是不能和文丑周旋一二,如果能够抓住机会,更能以此地为根基,袭扰青州,助徐州一臂之力也未必不可。
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张飞才在第二日一早就急着赶到军营,张飞做出了决定,其他人就算有些犹豫,但也只能执行,毕竟继续犹豫也对局势毫无益处,反而还会因为犹豫不决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危险。
很快部队准备完毕,张飞一马当先,狠抽了乌骓一鞭,从东门飞奔而去,而徐州军则紧随其后,快速通过城门洞,向东莱而去。
一万多人的部队一路向东进入东莱,这天上午,军队出了即墨郡内,进入挺县境内,但张飞打算前往挺县,而是在快要抵达挺县城时,指挥部队转而向北,直奔黄县而来。
从地图来看,张飞选了一条荒凉之地,这一路在抵达黄县前不会再有县城,甚至地图之上都没有标注是否有官道,但正因如此,反而会更为安全,因为人走的少,便于隐蔽,就算文丑招来,他的第一反应,也应该是追向长广进而进入观阳然后或前往牟平、东牟以及昌阳郡。
但张飞恰恰就要走一条人之罕至之路,这条路虽然难行一些,而且还是大军行军,但终归是平原,总也比那些崇山峻岭的山路好走,更要比当他他们奔袭柳城轻松些吧,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一路这一路之上会有一条河,对这条河张飞招来当地土人询问,以挺县为点,南为五龙河,北为清水河,河水清澈,最关键的是解决了水源问题。
在这样的偏偏地方行军,如果没有水源,谁敢保证能走出去,并抵达黄县,现在不用考虑这一问题了。
这叫做清水河的地方还真是挺多的,光张飞抵达过的就有不少,当年在路过九原县时,副将就有一条名为清水河的地方,而在并州同样也有这么一处,如今没想到在挺县居然又冒出一条清水河,不过比起九原与挺县这两处清水河的记忆,最多只是行军路过,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但并州清水河就不同了,他们在哪里与匈奴人有过一些摩擦,当然最让张飞记忆深刻的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剑圣王越那神乎其神的箭术。
至今难忘,这一路上张飞的话匣子也因此打开,他借清水河给宗寇张萍几人讲了不少当年在并州清水河发生的情况,他讲的抑扬顿挫,扣人心弦,一众听众听得更是格外认真,生怕错过一个片段,遗憾终身,毕竟似这样的故事,没有亲历以及是一大遗憾了,如果在错过其中的的精彩部分,那才要后悔终生。
这一路之上,张飞讲了许多,当时也许连他自己都看不到的事情,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居然开始了解明白,很多时候都能讲些自己当时的想法,对于匈奴人当时的情况,说白了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何进当时做的还是够绝的。
如果不是他阻扰,而是帮助匈奴人复国,一切的麻烦也就没有了,不过别说是他们这些人想不通了,就算是现在的张飞了也无法理解,当然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当年的灵帝和何进会对他们恨之入骨,居然借白波之手要除掉他们。
这一点其实是张飞一直无法理解的,毕竟他们当初之手一股新生的力量,在辽东是防御胡人的一把利剑,为何灵帝那么急于要他们消失呢?
“也许是主公当时拒绝了那么多人的拉拢,执意回辽东吧。”所以让人觉得主公会是一大危险,再加上他没有什么家族的背景,这样的人如果得到天子信任,那就会备受重用,可如果得不到天子的信任,那恐怕就是主公当时的情况了。”宗寇随口说道,他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说白了这样的情况他还真没有见到过,就算是主公身边,其实也没有这类人,都有家族或者家室。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他是一名大将的话,也会相信这类人,反而那种无牵无挂的人,就得小心了,除非彻底获得信任,不然绝不可能给予重用,不然发生什么意外,扭屁股就跑了,你找他算后账,都无法找起。
当然这类人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双刃剑,可能伤己,但也能伤敌,因为他没有家族和家庭的牵累,所以用他当剑的时候,他就会少了那么一点后顾之忧,不用去考虑家族和家庭。
这一点与郭嘉的情况有些